老寨主告诉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年轻人知道那地方在何处了。 他小时候的那个老爷子是唯一一个知道古庙地方的人。 毕竟当年发生瘟疫的时候,他还很小,那老人死的时候,他也没想着去打听那神庙所在的区域,只知道那里发生了火灾,可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如今他已经七十岁了,寨子之中过得相对来说很幸福,大家没有必要去找那个地方。 倒是老寨主告诉我们,其实除了他们这个寨子是大家聚集的地方,山里还零散着住着一些猎人或者农户。 那些人生性比较孤僻,不怎么跟村子里人来往。 不过他们走的范围要比寨子里人狩猎的范围还逛,也许可以从他们那里打听一下,看看知不知道神庙的具体方位。 谢过寨主,我们本打算吃完饭继续出发,但老寨主告诉我们,山里的环境恶劣,不比平原上,任何一处都可能存在危险。 尤其是到了晚上,像是山里的熊瞎子,眼镜蛇,还有花豹这些肉食,或者带毒的动物就开始活跃了。 天黑,藏在草里的一些东西看不清,要是被带毒的咬上一口,可是会要命的。 他建议我们在寨子里住上一晚上。 我们有了天眼之后,可以轻松分辨眼前的是人是鬼,知道这寨子里的都是正儿八经的活人,大家又很热情,我们三个也就没有拒绝,干脆就在寨子里住下了。 这一晚上,我睡得十分踏实。 直到隔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浑身舒畅不已。 早上,寨主喊我们起床,去吃早饭。 因为他们这里是大锅饭,所以大家都还是聚在一起吃。 只是等到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道:“诶?老张怎么没有来啊?” “他平日里勤快这嘞,估计昨天晚上跟自家媳妇耕耘太晚了,今个爬不起来了呦!” 有人这么一说,在场的众人哄堂大笑。 盛饭的女人翻了个白眼:“就你不正经,人家耕耘没耕耘,你就知道嘞?不过话说回来了,他媳妇也没来,孩子也没来,这可真是怪了。” 正当女人说话的时候,远处一个男人一脸沮丧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老寨主看到他,愣了一下,之后说道:“老张,大家刚刚还说你呢……诶?你这……咋的了?咋看着无精打采的,出啥事了?” 他们这个寨子里的人十分的团结,看到他这般模样,大家都收敛起了笑容,严肃了起来。 刚才还在开他们玩笑的男人率先起身说道:“老张,你别难过,有事说事,大家伙给你撑腰。” “我家的牛羊,鸡鸭……就连大黑子都被咬死了,天杀的啊!” 老张被众人这么一问,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大家伙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 老寨主走过去安抚了他两声,之后说:“老张,你别急,大家伙给你撑腰,先去你家瞧瞧。” 老张有气无力的擦干了眼泪,在前面带路。 众人这会都没有了吃饭的心思,纷纷的跟了上去。 不一会,我们到了老张家。 他们这寨子里的人都是亲如一家人,也没有偷鸡摸狗之辈,所以各户人家都没有高大的院墙,只有用篱笆圈起来的墙,这些不是用来防人的,而是用来防家里养的一些牲口或者鸡鸭跑出去的。 所以等快靠近,我们老远的就看到院子里一片狼藉。 一头大概有三四百斤重的母牛,一条全身黑色毛发的五黑犬,还有十几只鸡鸭全都死了。 除了这些死去的动物,地上还有一串非常深的脚印。 这脚印一左一右,分明是人的脚印。 前两天下过雨,很多地方已经没有水坑了,但是这山里潮湿,所以地面上一踩还是会留下印记。 这村民家的院子里出现了串混杂的脚印倒是不稀奇,但怪就怪在,这些脚印很深。 即便是有偷鸡摸狗之辈过来,人的重力也不足以一脚陷进去十几公分。 另外,就算是偷盗,干嘛要杀死人家家里全部的动物。 寨子里的人也都一脸惊讶。 院中还有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女人。 女人也同样哭的稀里哗啦的。 至于小男孩,因为年纪小,可能不太懂事,不懂得这些动物死了意味着什么,只不过抱着那条五黑犬一直在哭。 老张说:“天杀的,你们悄悄,它们的血都被吸干了,我还指望着,今年拿着这些畜生们去城里换点粮食,完了,这全完了。” 他哭着就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抽巴掌,又道:“昨天上,大黑叫了好几声,也怪我懒,没出去,就随便骂了大黑两声就睡了,要是我那会起来,也不至于这样。” 我走进院子里,盯着地上的尸体瞧了几眼,发现这些畜生的脖子上都有清晰的牙印。 致命伤都在脖子上,是咬断了动脉,之后被吸干精血而死的。 虎子回头问:“那也不对啊,除了狗叫,你就没有听到别的东西的叫声?” 这么多动物死了,奇怪的很。 老张摇摇头:“没有。” 我站起身道:“也许,死了这些动物,你没出来,还算是庆幸了。” 众人听我这么一说,一脸狐疑:“为什么?” 我道:“看尸体的情况,十有八九是被僵尸所害,如果昨天人出来了,可能死的就是人了。” 我这么一说,老张跟他媳妇马上都不哭了,瞪大了眼。 村里人也嘟囔道:“还真是,早些年听我太爷爷说过,咱们村里就闹过僵尸呢。” “是啊,我也听说过,不过当时小不当回事,只当故事听呢,莫不是真的有僵尸?” “哎呀,这要真是有僵尸作祟,这可怎么办?咱们这些人怎么斗得过僵尸?” 一时间,人群骚动了起来,各个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 不过老寨主却眼睛放光,对着众人喊道:“大家都别吵,小兄弟,你既然你能看出这可能是僵尸所为,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帮帮我们啊?” 他的目光灼灼,似乎生怕我说不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