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这脚印,我一眼便看出了这脚印是一对男女的。 我们这些人对这方面的观察能力都很强,所以一看到这个,我看阿鲁估摸着也是跟我一样的心思。 他挠挠头问我:“张哥,你说会不会是你爸妈走过的路?” 我呼出一口浊气说道:“我不知道。” 不过其实这会,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总隐隐有种感觉,也许真的是我父母走过的路线。 可是倘若我判断错了,带来的后果我又担心…… 一凡这个时候走过来,看着我们眼前的这条小道,又看了看地图说道:“方向跟咱们要去的林子沟大差不差,正好这里有一条人踩出来的道儿,我们就往这条道上走。” “也许,我们会有什么发现。” 阿鲁也一咬牙说:“不慌,就这么定了。” 见我还是没有拿定主意,乔林佳这个时候也已经朝着我走了过来,轻轻地安抚了我一声:“张哥,别拿不定主意了,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怕错过了十天的时间,可是终究路是要有人走的。” “这里本来就是不确定的因素不是么?” 我略一沉吟,这自然是。 随后,我便深深地吸了口气对乔林佳说道:“你说得对。” “走!” 我不再犹豫,带着他们就往林中走去。 之后,我们竟然开始发现了越来越多人的踪迹。 先前我们看到的只有一男一女两人的足迹,但是随着往前深入,则在路上断断续续的看到了八九个不同人的足迹。 而且就好像直接从树上下来的一样,因为四周并没有他们穿越过的痕迹。 但看这些脚印并不凌乱,似乎没有打斗过的迹象。 因此这八九个人碰面的时候,相互之间的态度应该非常的和谐。 为此,这会我们就更加的疑惑了。 这到底怎么个情况? 阿鲁还特意抬起头往我们的头顶上看了一眼,想看看我们上面是不是有什么树屋之类的,不然很难解释为何突然凭空冒出来了这么多人。 但是我们头顶上除了树枝和绿叶相辅助之外,竟然什么都看不到。 乔林佳此刻也在四处张望。 但是她却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 阿鲁随即问道:“林佳姐,在想什么?” 乔林佳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蚂蚁,你们有没有发现咱们脚下连一只蚂蚁都没有,如果之前说没有飞禽走兽,我可以理解,为何我们脚下连一只蚂蚁都没有?” 这话随即让我们都跟着心头一颤。 不错。 为何我们脚下连一只蚂蚁都没有。 乔林佳的这句话犹如惊雷一般,在我耳畔炸响。 是啊,如何我们身边什么都没有? 没有活物,就意味着我们这里凶险的很。 但是她如此一提,倒是让我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我说:“会不会这些出现的人也不是人?除了原来的那两个脚印之外,其他的脚印有可能是某种不知名的东西。” “或者是尸?” 阿鲁说:“是不是尸,咱们从周围的树上检查一番便知。” 说完了话,他从身上取出一把朱砂,走到树上使劲的抹了一把。 随着朱砂抹到树上的瞬间,树皮上面便开始快速的往下流淌尸油。 一股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树身竟然也开始跟着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好似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痛苦的扭动一般。 一凡说道:“这树里有东西,搞开了看看?” “搞开。” 我点了点头。 得到我的答复之后,一凡便拿出随身携带的大马士革刀,朝着树走了过去,之后一刀一刀的往上刺。 树干被破开之后,我们四个人都是一脸的愕然。 树干的中心位置已经掏空了,里面有一具分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的无面尸体。 尸体的身体像是一个竹竿一样利于树木之中。 这尸体的眼睛是睁开的,死状极其恐怖。 阿鲁一个愣怔,急忙走上前去,将手放在尸体的鼻子前面,试了一下。 很快,他就苦着脸说道:“没有气息,不是活尸。” ??? 倘若不是活尸,为什么之前在朱砂摸上去的时候,这树木会跟着动。 一凡一咬牙:“再试试。” 他则将被手上的朱砂直接朝着尸体身上摸了上去。 霎那间,尸体的表情变得极其痛苦,但因为这树木的约束,他的身体只能在树里疯狂的扭摆着,一动也不动。 但是这尸体的身体却像是一个要涨开的皮球一样,就连眼睛都开始往外凸起,仅仅不消片刻的功夫,血管涨的就越来越严重。 我面色一沉,急忙朝着众人喝道:“快,闪开!” 大家这一刻心灵相惜,都知道要出什么事了。 所以在我一喊之后,所有人都毫不犹豫的朝着两边退散开了。 紧接着尸体便砰的一声炸开了。 死血,肉末开始四处迸溅,搞得哪里都是。 也得亏是我们之前躲得远远地,这才避开了被迸溅的满身都是的结果。 要不然,这下子这些尸油,尸水会迸溅的我满身都是。 好在很快,前面尸水迸溅的情况慢慢的消减了下来。 但没等我们喘一口粗气,林子里就又快速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好像有很多人在往这边靠近一样。 “准备战斗。” 我轻轻地喊了一声。 他们也都纷纷将匕首从腰间拔了出来。 但是和我们之前碰到的那个红衣人的情况有些类似,这里剐起了一阵阴嗖嗖的风,所有的树木都跟着微微摇晃,好像都要苏醒了一样。 “日了狗了。” “快,先撤出这里,一会咱们在相机行事。” “恐怕走不了了。” 谁料这个时候乔林佳突然喘了口粗气说了一声。 她的一句话让我们心中一个激灵。 随即我猛地转头看向她:“林佳,为何?” 乔林佳咬着牙说:“你们感觉到了么,咱们周围的树木错位了,这些树木好像……” 突然,她晃了晃脑袋说:“我好像记得这应该是某种法阵,但是不知如何,我现在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