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眼前的雪怪,被扯下皮肉的地方露出了一片发黑的肌肤。 仔细看着肌肤,就会发现,已经是坏死的组织了。 上面全都是血青。 这种情况是因为血液不通,出现淤堵所导致的。 就像是人挨打了之后,导致的情况。 但是死人身上的会更明显。 因为活人的身体可以通过自我调节之后,重新恢复,但是对于尸体而言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们相互看了看,难道这雪怪就是披着一层看似雪花一样外皮的尸体么? 可是倘若是尸体能知道疼? 我们眼前的这个雪怪在阿鲁往下撕扯这层皮一样的东西的时候明显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要不是刚刚我们为了防止这个雪怪伤人,给它嘴里塞了棉布的话,这会它可能都要惨叫出声了。 如果单纯的是尸体的话,它的身体就应该感觉不到痛了,因为它的神经已经死了,尸体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无意识的躯壳。 所以关键的问题就在这里。 我想了想问题所在的关键点。 但是想了会,却是没有什么头绪。 我看了看我娘,我娘同样是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阿鲁这个时候确实一摆手,说道:“管它是个什么东西来着,咱们啊,兵回来将挡,水来土遁!我看先把这个东西身上的这种东西全拆了。” “诶,你们看!” 这时,桑副教主叫来的那个女子突然一指地上刚刚被阿鲁撕下来的那块皮对我们说:“看了,有变化!” 我们盯着那块皮瞅了瞅,竟惊讶的发现这块皮竟然开始融化了! 不错,它就是开始融化了,转眼的功夫,好端端的一块皮竟然变成了一团水。 “卧槽!” 阿鲁忍不住惊叫了一声:“这尼玛怎么个情况?这雪怪身上的皮真他妈的是雪啊?” 看到这一幕,说实话,我们同样忍不住眼角跟着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这会,阿鲁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沉,说道:“不行,我得再搞掉一块试试。” 说完了话,他便是又猛地一发力,一扯,又将雪怪身上的一块皮给扯了下来。 他这么做,把那个雪怪疼的直跺脚。 不过眼下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我们这些人的命可就在这里。 万一搞不清楚这些雪怪究竟是什么目的,对我们还是非常危险的。 但随着雪怪露出来的皮肤越多,我们心中的那种它本身就不是活着的生灵的感觉也就变得越是强烈了。 恰逢这个时候桑副教主身边的那个矮胖男人郑哥已经回来了。 他手上拿着一些东西,看这些东西都是专业设备。 他让我们让开了,自己坐了下来。 然后踏遍开始对眼前的雪怪进行催眠。 不过很快,郑哥的表情就有些僵硬了。 他脸上原本带有的那一丝丝笑容也在这一刻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他脸上的变化我们是都看在眼里了的。 所以桑副教主就是脸色一沉,随即问道:“如何?有什么问题么?” 被桑副教主这么一问,这郑哥就转过头来说道:“这玩应真是个死物啊!” 紧接着他就给我们解释了起来。 如果是活着的生命体的话,在被窥探内心世界的时候,不管是不是愿意的,本能的都会出现一些心理上的抵触。 而这个时候,好的心理大师就可以通过引导或者其他方面做出一些努力,让对方的这种抵触消失。 不管是多强大的心理大师都是一样,也不管多么配合的生命体也都是一样。 所以只要是活着的生命体就会有抵触。 哪怕是一只记忆只有十五秒的金鱼也是如此。 但是我们眼前的这只雪怪,它的灵魂是空荡荡的,没有丝毫的抵触,以至于他想,就完全可以长驱直入,直接对雪怪的灵魂窥探。 可是等他观察了片刻之后,却也同样是发现,这个东西的灵魂深处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甚至都不能用空的像是一张纸来形容,它纯粹就是连一张纸都没有的感觉。 郑哥一给我们形容完了之后,他自己都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了,喃喃的说道真是奇了。 桑副教主听完之后不说话了。 不过还是阿鲁一拍手,说:“我有个想法,不过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桑副教主马上一摆手说道:“你说便是了。” 阿鲁这便是点了点头说道:“我是这么想的,我觉得吧,眼下这种情况有可能就是,这些雪怪本身就没有生命,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们刚才的子弹打在它的身上,它为何没有反应。” “这种呢,应该是一种更高级的人为操纵之术。” 阿鲁倘若没有这么说,我们也想不到这一点,但是现在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我们全都是一个愣怔。 是了,是了! 如果这些雪怪本来也是人为操纵的,我们先前所有的疑惑点就全都解开了。 一切的因果逻辑也都能对上号了。 如果不是这等解释的话,我们所有的猜测都会存在漏洞。 如此说来,这只能是更为高明的伪装术了。 一则是因为我们在这种鬼地方,对这里的环境不是特别的熟悉,加上关于可可西里的传闻实在是多的如同牛毛一样。 要知道,在别的地方的神话传说,基本上都是一件本来很小的事情,经过后世人不断地加工杜撰,之后才成了神化。 但是在藏地,尤其是可可西里这里,这些东西不是被杜撰出来的,而是切切实实就发生了的事情。 所以,我们一开始才会觉得这个雪怪多么多么的可怕。 再加上它们又活灵活现的在我们的面前表现了一番,这那保我们不会认为它们是活的,而且还会认为这些雪怪有自己的意识。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可能钻进陷阱了。 但偏偏是我们之中有一个极其聪明,善于另辟蹊径的阿鲁。 这小子的脑袋瓜子极其好用的。 现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我们原本紧张的心情反倒是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