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爷爷听我这么说,叹息了一声道:“也是,也是啊,那好吧,我打个电话吧。” 只不过他刚拿起手机,就又皱起眉头:“不行,我觉得的,还是先给火葬场的老板打个电话吧。” 这个就随他了。 我和梁皓程没有什么意见。 高爷爷试了试,但这里没有信号,电话根本拨不出去。 无奈,我们只能等到天亮。 为了防止猎鬼人再次报复,我们便没有再睡觉,就在大厅里坐着。 一直等到天亮之后,高爷爷又拿起手机试了一下。 这一次,打通了。 不过看高爷爷跟电话那头说的面红耳赤的,八成这得到的结果不太好。 最后高爷爷更是气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梁皓程问:“高爷爷,怎么回事?有什么问题吗?” 高爷爷说:“那个该死的火葬场老板,他不但不信,还冤枉我,说咱们就是杀人犯,不行,咱们得赶紧走,不然到时候咱们要被抓了可咋整?” 听到高爷爷这么一说,我和梁皓程对视了一眼,便赶紧拉住了他:“不能就这么走了,他现在说咱们就是犯罪嫌疑人,要是这么走了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那……那怎么办?” 我说:“咱们就在这里等,你不跑,反而让他们没招,我们也有机会解释。” “再说那尸体已经在这里死了很久了,加上这里有监控,他们到时候一看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高爷爷闻言使劲的吸了口气说:“好吧,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他有些无力的朝着一边坐了下来。 之后他也从身抽出了烟盒,点着了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只不过仅仅抽了两口之后,他就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我和梁皓程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抚他,所以就没有说话。 仅仅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后,火葬场的老板就来了。 他进来的时候还带了几个人。 “快快快,把他们围住,都……都围起来!” 呼啦啦,一群人将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着这一大群人,我摇摇头。 见这些人都这样,高老爷子马上就站起身,说:“咱们好歹也认识,我干了一辈子的农活,连只鸡都没杀过,我杀我亲戚?我有病吧?” “现在不是你们说了算,你们别给我解释。”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头子无儿无女,这些年在我这里烧尸体的时候没少见到红包,也没少拿死人的东西。” “这钱谁不爱,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杀人,想夺他的钱。” “你……” 高爷爷气的胸膛一起一伏的,脸色难看的要命。 见他还要解释,我拉住他:“待会监察就会过来了,公道自在人心,证据也能证明我们的清白,无需争论。” 高爷爷这才气哼哼的在一旁坐了下来。 不过这老板的眼睛却是转了转,对其他的几个年轻人说道:“你们几个跟我上楼去瞧瞧。” 他们这些人也算得上是天天跟死人打交道了。 所以自然也不会害怕死人。 更何况,我看他们的身上阳火旺盛,就算接触死人也无妨。 不过高爷爷这个人还是很心善的,虽然他被这老板气的够呛,却还是对我说:“那身体身上还有那个蛊虫吗?” 我摇头道:“放心,没有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可不能再闹出人命了。” 他们上楼的时间,我们就坐在楼下静悄悄的等。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老板就又匆匆的从上面走了下来。 这回,他一指我们几个人的鼻子说:“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的肚皮都被割开了,你们还说不是你们干的?” 梁皓程撇撇嘴:“割开他肚皮是因为他的肚子里有一条蜈蚣虫子,他是自然死亡的哥哥!!” 梁皓程这一声哥哥叫的十分的阴阳。 但是老板却是冷哼了一声:“装,你们接着装,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去!” 随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监察司的电话。 其实像是这种偏远的县城里,几年之内都未必会发生一场凶杀案。 相对来说是很安宁的地方。 而一旦发生,那就是全县城轰动。 就算是县城里的监察可能都熬到退休也未必能见到一个凶杀案。 所以这边一出事,他们马上就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这会来了一共二三十个人,还有法医。 高爷爷见他们这些人就又有些慌了,赶紧跟他们去解释。 但他这个举动引起了这群人的怀疑。 “把他们扣下,先关起来。” “不是,这么草率的吗?” 不过转念一想,我也就明白过来了。 我之前说过,他们可能几十年都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也没有什么经验。 而且我们现在这情况确实是跟嫌疑人也差不多。 所以我也就没有当回事,对着想要辩解的高爷爷和梁皓程两人说道:“配合他们。” 梁皓程现在是对我越来越言听计从了。 我的话他不会驳斥。 当然因为这事情还没有明了,加上我们又很听话,他们就没有粗暴对待我们。 但按照规矩,还是对我们戴上了手铐,之后我们就被戴上了车。 高爷爷一上车,就说道:“这都什么事情啊,跟咱们可是没有半毛钱关系,怎么就……” 车下一个监察听到这话,皱了皱眉,之后往车里看了一眼说:“你们要是无辜的,到时候会给你们一个交待,不过现在你们是嫌疑人,请你们配合我们。” “我还不够配合吗?” 高爷爷也是个暴脾气。 冲着那监察就吼了一嗓子。 监察说:“不是,你大呼小叫什么呀?你要非要闹腾的话,好,我问你,你们动过尸体没有?” 这下子轮到高爷爷不说话了。 那监察说:“你难道不知道这死了人的地方,不准随便触碰尸体吗?这点道理都不懂?” “不是……我要说我们见到的你们能信吗?” 高爷爷更加不爽了:“真就是莫名其妙了,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就没这么无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