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追随成吉思汗的一个儿子察合台见他这样,急忙就冲过去扶他起来,想将他从睡梦中唤醒过来。 但是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摇晃自己的父亲,成吉思汗始终没有苏醒。 察合台身边的一个甲士急忙劝说,说这种情况可能是有什么巫术造成的,因此想让察合台去找巫师过来。 蒙帝国每次征伐之前,都会举办祭祀仪式,所以他们随军的就有巫师团队。 察合台即刻差人去把巫师团的萨奇请了过来。 萨奇是他们某个巫师团中的头号巫师。 传言此人有呼风唤雨,洞破天机的本领。 成吉思汗攻打西夏,将西夏国分成十八个方阵,这个屠杀的次序就是由他定的。 所以他在巫师团中的名望也非常的高。 当察合台差人叫他过来的时候,萨奇就预感到了什么事。 但是他不敢说,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一进大帐,萨奇看到躺才木榻上的成吉思汗,顿时冷汗淋漓。 甚至就连他的七窍都吓得出了血。 在他临近断气的时候,他告诉众人,他们的大汗,即将殒命! 要知道,成吉思汗可是被整个蒙帝国乃至现代社会都认为是神一般的人物,在那个时候,就更不用说了。 谁敢言成吉思汗会死,那可是要被诛灭九族的。 萨奇作为他身边的巫师,这种事他心中应该更清楚才对。 可萨奇却说出了这种话,那不是要让九族都跟着送死吗? 但萨奇吓得七窍出血,这种事儿可就不是他胡言乱语了。 察合台吓了一跳,忙问他怎么回事,让他在临死之前,把该说的说出来。 只可惜,萨奇当时已经吓得是肝胆俱裂了,别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他只是指着成吉思汗说道:“大……大汗……” 之后,他便瞬间咽了气。 萨奇死后,众人也不敢动成吉思汗了,只好让人把巫师团全部着急过来。 有这样的巫师团通力协作,也许还有机会改变成吉思汗命数的事情。 直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成吉思汗终于醒来了。 但此时他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 他以前多么的雄壮,一言一行皆可定天下。 他往那里一站就足有震慑天下的气势。 然而这一刻的成吉思汗却完全像是一个遭遇了大劫的老人。 他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满脸疲惫的坐在床上。 他的几个儿子见他这样都吓坏了,跪在他身前,小心翼翼的问道:“父亲,您怎么了?” 成吉思汗摆了摆手,只是说道:“去,拿马奶酒过来。” “是!” 随着成吉思汗的命令,很快,马奶酒给他拿了过来。 接过马奶酒之后,他连喝了三五大碗,这才渐渐地镇定了下来。 众人不敢说话,他们的成吉思汗现在这副模样,令他们所有人都担心无比。 不过成吉思汗却在灌了几碗烈酒之后冷静了下来,随后他让女仆扶着他去洗了个热水澡。 回来之后,他的情绪就稳定了下来。 当即他对着所有人说道:“把各部将领叫过来,但凡在这里的,我的儿子们也要过来,我有话要对众人说。” 随着他的命令,一会的功夫,这些将领们就全来了。 成吉思汗看着众人说:“天地荡荡,可惜,我成吉思汗命不久已,不能踏遍世界了。” “父亲,您言重了,你是会万寿无疆的。” 察合台赶紧开口说。 他的其他儿子也跟着纷纷附和,那些将军亦是如此。 但成吉思汗却一挥手:“我的命,我能看得透,当年在斡难河畔,我曾许下诺言,踏遍天下,但奈何,苍天不饶我。” “父亲只是一场梦啊。”他的另外一个儿子阔列坚赶紧劝道。 “不,那不是梦,那还是惩罚。” “都听着,我死之后,任何人不得大乱,我生前便定下规矩,我死后,由窝阔台来主持全局,你们之中谁敢违背,其他人皆可将其诛杀。” “窝阔台,你要好好治理。” “术赤,察合台,你们要竭尽全力辅佐。” 众人面面相觑,但是还是马上答应了。 这时候,窝阔台忍不住了,连忙问道:“父亲,您这好端端的,能告诉我们您梦境里到底看到了什么吗?” 成吉思汗沉默了片刻,直说:“西夏境内有一大物,血染大地之后将其唤醒了,我受到了天神的惩罚。” “为了镇住此物,为了我大蒙国昌盛,我需要给你们安排一个任务。” “父亲您请说!” 众人认真的看着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则是微微叹息了一声道:“我死后,将我的尸体分十六块,让抬棺的奴隶一直走,走到抬棺绳子磨断,然后就地下葬,莫要给我随陪葬品!” 按理说,成吉思汗这样的煞神,随葬品他根本不会在乎,更不会为那些奴隶考虑。 但是现在他却让自己的后人不要动那些东西,这本身就很奇怪。 不过他虽然有命令,可是他的后人却不能亏待他。 他们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在想如何给他厚重的葬礼。 所以众人必须得遵从。 成吉思汗告诉众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日落时分就会死去。 所以他要求他的人马再跟着他四处走走,看看这里的天地。 他手下的随从只好答应,纷纷与其一起走了出去。 本来他们也觉得他们的大汗是有点太过于紧张了,应该不会有事才对,毕竟只是一场梦。 但是日落的时候,就在成吉思汗吃完饭菜之后,就出事了。 他刚一起身,就直接暴毙而亡了。 虽然他有过命令,也做过安排,但是他这突如其来的死亡还是让众多将领和他的几个儿子猝不及防。 但因为他之前安排了让窝阔台主持大局,所以才没有造成混乱。 否则他一死,他的几个儿子怕是马上就要开始争权夺势了。 之后,他们众人就按照他的命令…… 而他的尸骨就分离在十六个位置,但具体在哪里无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