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这个功夫,阿福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但奇怪的是,我们四个人中唯独米小雨没有发生这种事情。 于是我朝着米小雨喊了一声:“小雨,看看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 米小雨连忙答应了一声,之后她摸索着抓住我的手,说道:“我身上有一些特殊的草药,是我们自己熬制的。” 她说这是驱虫药,带在身上就可以了,不必服下。 听到这话,我赶紧接了过来。 紧接着又给乔林佳和阿福两个人分了一下。 仅仅一分钟的功夫,我感觉有什么虫子从我的耳朵里爬了出来。 虫子爬出去之后,那种难受的感觉就瞬间消失不见了。 不过这会我仍旧能感觉地上应该有东西再爬,于是便将量天尺取了下来,狠狠地在地上拍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黏糊糊的东西瞬间被拍了出来,随即就是一股巨难闻的恶臭味。 “这是个什么东西?” 因为看不到,我也没办法判断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能等浓雾散去之后再做定夺了。 不过有了我们手里的这种草药,眼下那些东西是不能伤害我们了。 阿福担心会有其他的东西出现,便道:“张志,你我布置一个法阵,先驱散眼前浓雾再说。” 这般浓雾肯定是由某些特殊的东西生成的,也许是阴气,也许是法咒,不管是哪一种,只要跟阵法有关系,我们就有办法将其铲除出一块干净的区域。 我答应了一声,之后,盘腿坐下,开始结阵。 我们用的是六道去阴法术,去的阴阳二气,之后再重新构造阴阳二气,这样可以达到一个平衡的程度。 因为地上的东西看不清楚,我可能用石头布阵,所以干脆咬破手指,以精血布阵。 又从我的布包里取出了阴阳铜镜,闭上眼睛,我用灵识感觉了一下方位,才将铜镜放下。 随着铜镜放下去片刻不到的功夫,我们眼前的一切景象也随之开始发生变化。 刚刚所看到的那些雾气也在飞速的消失。 仅仅一小会的功夫,我们脚下大概一米范围之内的雾气便被清空了。 这个范围足够我们四个人挤在一起了。 趁着这会功夫,我低下头朝着脚下看了一眼,刚刚被我拍碎的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虫。 这种甲虫我从未见过,一时间有些摸不准它们是那个品类。 不过此时,阿福却突然蹲下了身,按住一个还没有完全死掉的甲虫的尾巴翻了过来:“这是三生虫?” 三生虫? 我有些错愕的看着阿福说道:“什么是三生虫?” 乔林佳说:“三生虫这种东西,我倒是从当初抓住的一个土夫子的嘴里听到过。” “阿福大师,你给我们讲讲吧。” 阿福轻言到:“三生虫乃古代一些高能之人用来防止盗墓的一种手段,这种虫子十分恐怖,它们是跟细胞一样的繁衍方式,就是一生二,二生四,以此类推。” “它们的数量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大幅度的阔升。” “这种虫子最是喜好啃食人的内脏,在吞噬人的内脏的时候,人还不会死亡,而且它们吃人的时候,速度很慢,通常需要几周的时间。” “在这期间,它们的尾部会分泌一种类似于神经毒素一样的毒素,但不致命,反而保命。” “因为在生物体活着的时候,身体里的脏器和血液都是新鲜的,所以它们会用这种方式诱骗大脑,同时避开心脏,让血液依旧循环。” 而人在这个过程中会痛苦无比,想死都死不了。 听到阿福给我们的解释,我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阿福则说道:“得亏是米小雨你身上有草药,不然今天咱们只怕是真的就走不出这里了。” 米小雨同样喘了几口粗气说:“这种草药是我父亲用来驱赶蚊虫的,倒是没有想到对这些小虫子也有克制作用,算是歪打正着了。” 乔林佳却突然笑了起来说道:“看来,这是老天在必有咱们,不想让咱们这么英年早逝啊。” 我也苦笑了一声:“也许吧,那咱们就静静等着雾散吧,雾气散去,我们就继续往前走,这马上也天亮了。” 我们进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着的,不过那个时候我们估算了一下,时候已经不早了。 虽然现在还是见不到光亮,那是因为雾气太浓了。 估摸着外面的天色早已经是大亮了。 乔林佳说道:“不过眼下,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要等着雾气散了恐怕不容易,这雾不是阵法凝聚成的吗?” 我们相互看了看,之后,我道:“不错,是阵法凝聚而成的。” “既然是阵法凝聚而成的,咱们还得用道术驱散啊。” 乔林佳看着我和阿福说:“还得依靠你们两位呢。” 他说完,我微微笑道:“未必。” “??为何?” 乔林佳一脸不解。 我道:“这里的法阵是一种时间性的东西,这里凝聚的浓雾不能杀人,真正能杀人的是地上的这些虫子。” “既然虫子无法解决掉我们,不止这一切的黑手,就会启动第二种除掉咱们的手段,但启动之前,这雾气必须散去,必须引诱我们继续向前才行。” 我说话的时候看了看米小雨。 此刻米小雨显得魂不守舍的,眼睛肿的厉害。 我知道她是担心她父亲了,就安抚道:“你父亲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还活着的。” 可米小雨却摇摇头:“您不用安慰我,父亲就是个普通人,要是遭遇跟咱们一样的情况,只怕是已经……” 可阿福却抓住了重点道:“未必,你身上有这种草药,你父亲身上也有,既然如此,他一定能避开这些虫子,否则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他的尸骨了。” “对啊。”乔林佳也上前安抚道:“别怕,我们一定帮你找回父亲。” 看着我们三人这样,米小雨的神色终于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她擦了擦眼泪,对我们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