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饱喝足之后,父亲便说道:“一会,后面的那群人便会追上来了,诸位,既然已经都吃饱喝足了,我们该着上路了。” “哈哈哈!各位倒是好雅兴,此时此刻,谈的倒是开心啊。” 然而就在父亲刚刚说完这话的时候,一阵哄堂大笑的声音赫然在我们耳边响了起来。 一听到这大笑声,我们众人不由自主的全都将目光转向了笑声传出来的地方。 只见几个带着面具的人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父亲的面色陡然一沉。 他冷冰冰的看着眼前这群人,厉声喝道:“何人?” 那些人朝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声音中略带着几分戏谑:“如何,你们不应该已经见过孟欢了么?不知道我是何人么?” 我先前冲着父亲他们问过,父亲和母亲,方老大三个人是没有见过孟欢的,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眼前的人是谁。 但是我,爷爷这一波人却是知道的。 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便忍不住说道:“及其撒的首领。” “及其撒?” 父亲的嘴角跟着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紧接着,他眯着眼睛看向我,沉声问道:“张志,确定么?” 爷爷说:“就是及其撒,我们当时已经见过孟欢了,孟欢跟我们说了很多,及其撒也参与其中了。” 这会我们没有给父亲详细解释,但是我知道父亲这个人聪明的紧张。 我们不用再过多明说,他也知道什么情况了。 为此,父亲便黑下了脸来。 走在最中间的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听到我喊出他的名字之后,便是一脸欣赏般的对我说道:“小子,很聪明么。” 我冷冰冰的看了看他,没有回答。 他则道:“你们大可不必如此紧张,瞧瞧,我们这才来了几个人?” 阿鲁有受不了这个虚伪的家伙了,便是厉声喝道:“别他妈的再装了,你不觉得恶心,我都替你恶心!” “你们这些狗日的,你们的事情我们都清楚了,本来我们不想找你们的,倒是没有想到,你们自己找上门来了。” 即便是被阿鲁这般辱骂,那个及其撒的首领仍旧是没有生气。 我则是对阿鲁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他们既然来找我们,就已经想到我们会是什么样的表现了。 其实这会我更好奇的是,他们不在背后行动,反而直接面对我们,是因为什么。 他们的最终目的我们是知道的,但是现在冒出来,我看,十之八九他们是遇到了某种麻烦的事情了。 想通了这些关键点,我便对着他们拱了拱手,说:“既然来了,就干脆直接说你们的目的吧?不用遮遮掩掩。” “大家的时间都弥足珍贵,不是么?” “你不想知道我叫什么?不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么?” 他乐呵呵的冲着我问了一句。 我则是淡淡默默的摇了摇头。 他继续道:“好吧,那我自说了!” 之后,他便隔着老远介绍起了他的身份。 他说他叫王阳,也叫李珏,还有十几个名字。 他出生之后,被寄养到了很多的家里,因此他的名字就在不停的变化。 最后,他进入了一个道家宗门,成了及其撒的一员。 他更喜欢王阳这个名字。 所以他说,他让我们喊他王阳即可。 他刚刚进入及其撒的时候,整个及其撒就是一盘散沙,里面的人的实力也是参差不齐,各有各的差别。 如此的及其撒组织,想要跟九州或者是十六妖龙两股势力争霸,就是天方夜谭。 王阳天生的与众不同。 他一看这些人这样,就决定改变及其撒。 所以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蛰伏。 他知道及其撒的高层想要什么,想要一个能够被他们控制的傀儡主人。 但是及其撒虽然鱼龙混杂,但是成员的数量还是惊人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既要显得平庸,好被人拿捏,又要在特殊的时候将自己推到人群的前面去。 这两者本身就是相互矛盾的,要将自己在特殊的时候推到人群前面露面,那么他就必须有本事,崭露头角,而要被拿捏,他又必须显得自己没本事。 寻常人在这种冲突中根本不可能浑圆了,但是王阳与众不同,他在关键的时候,会站出来,但是他又给自己立了一个人设,那就是与世无争,特别听话乖巧。 如此一来,他很快就成了及其撒中有名的人了。 之后,他一路艰难的爬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 当上位之后,他马上开始改变及其撒。 直到现在,及其撒已经有了跟九州或者十六妖龙抗衡的实力。 他兀自说了这么多,之后,他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一脸呵呵的盯着我们。 我眯了眯眼了:“然后呢?这些话我们已经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过了。” 他笑呵呵的说道:“我自然知道,不错,这些你们确实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过了。” “但是我要说的是,我们及其撒这一路走来,可谓是相当的不容易。” “如果看着蓬勃的及其撒后续无力,或者再被两大势力给重新压制回去,我心不忍。” “而且及其撒现在这种情况,虽然有了不少的忠心耿耿,和尽忠职守的人,但是能像我一样,成为柱石的人却很少。” “不过,兄弟,我从你的身上感觉到了跟我一样的气息,那种不屈不折,那种令人望而生畏,却又令人信服的气场皆有。” “我的目标不是保住自己的地位,而是不让及其撒在这次的风暴中毁灭,为此,我愿意诚邀你加入我们及其撒。” 我一愣。 之后,我便是眯起眼:“你搞错了吧?” 他摇摇头:“我说的是实话了。” “兄弟,你倒是不用急着拒绝我,你想想看,你本来隶属于九州,可是九州现在糜烂不堪,你继续守着他们有什么意思?” “十六妖龙的份儿势力则是越来越强,你倘若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靠山,处境便是岌岌可危,我说得可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