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看着郑秘书,神情严肃:“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他一个机灵,摇摇头:“不像。” 我瞥了他一眼说:“那不就是了?都在车上,我自己下去。” 说完,我便从车上跳了下去。 本来我下来之后,以为我们面前挡路的是一群恶鬼,所以下车的时候,我是带了量天尺,并且给手上结了印的。 只不过等我一下来,却见前面密密麻麻站了不少穿着打扮看上去像是近代七八十年的很多鬼物。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怨气,反而多了一些焦灼。 看到他们的这个眼神,我有些迷糊了。 于是我朝着那些鬼物问了一句:“为何拦我们的去路?” 一个年长的鬼物走到我身边,对着我恭敬的拱手作揖道:“道长,我感觉到了你身上的道气,不过前面您还是别去了,快回去吧。” 另一个看着应该是得病死的女人也走过来,劝道:“那地方很凶,如今只要有人路过这里,快临近晚上的时候,我们都会吓唬他们一下。” “或者起一些风沙,拦住你们的去路。” “这样一来,就不会让这里多些亡灵冤魂了。” “是啊,你们快回去吧。” 后面的那些鬼物也都在跟着说着。 我诧异的看着他们:“额?” 他们则认真的看着我们:“我看你是道长,你们这一车人非要过去的话,我们也拦不住,不过,小师傅,我提醒你了。” “倘若你们死了,也只能怪你们自己了。” 我仔细的从他们的眼神中辨别他们是否则骗我。 仔细观察了片刻后,我知道他们没有撒谎。 于是,我也就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我对他们拱了拱手说:“多谢各位前辈,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怎么着?听你这意思还是要过去啊?为何不听话?” 我道:“诸位前辈,我不是不想听话,不瞒你们说,那古墓里有几个活人,我必须得救。” 他们听我们这般说辞之后,皱起眉头:“可,他们未必还活着。” “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不是我们规定的,是上面的一些大人物要做的。” “前辈们,如果弄不上来这些人的尸体,挖掘古墓的那些专家学者,还有那些监察就得一直守在那个地方,他们会性命堪忧啊。” 见我此刻执意要去,他们众多阴魂叹了口气,便纷纷让开了道。 “好吧,我们该说的话也都提醒了,小师傅自己做了这个决断,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了。” “不过你们可千万小心。” “嗯。” 我答应了一声,这些亡魂便准备散去。 但是就在他们准备走的时候,我连忙喊了一声:“诸位前辈,请等一下。” 他们这才齐刷刷的收住脚步,看着我,有些狐疑的说道:“你们打算离开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能走的。” 且不说救人的事情,就是我自己身上的谜题,我父母的问题,以及那个玉佩的事情,始终都是我心里的坎儿。 这好不容易有机会弄清楚这些谜题,如果放弃,猴年马月才会再有机会知道? 还有就是,我们现在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 对他们许下诺言就不能轻易放手,能不能解决都不能耍他们。 否则也会给我们引来大量的麻烦。 我之所以喊住他们,是因为他们好像知道一些东西。 而且,他们主动拦我们的路,想要救我们,这也有点不太合常理。 因此,我便说道:“前辈们,不是,我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一下,不知道你们能否回答我?” 见我并不是要听他们的话,不去那边,这些鬼物瞬间有些失望了。 不过,他们倒是很善良,虽然有些失望,可还是冲着我们点了点头说:“想问什么问吧?” 我随即说道:“前辈,我想知道这地方有什么?” 他们相互看了看,片刻之后,为首的老头给我说了两个字:“诅咒。” 诅咒? 我狐疑的看着他们,希望他们给我一个解释。 因为,现在这两个字太过于笼统,只是说诅咒,我们属实是有点不太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头看我不解,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给我解释了起来。 原来,这诅咒是凡是进入地宫的人,会拉扯十几个无辜者跟着献祭。 进去一人就会拉上十几个。 而都是就近的人会被拉去地宫陪葬。 这十里八乡的都是他们的后代或者亲戚。 他们不愿意看着因为有外人的闯入最后害了他们的族人,朋友,或者家人。 因此这些亡魂才在这里组队的吓唬活人,劝阻活人离开。 如今下去了二十多号人了,也就是说,要是这些人都死了,这十里八乡的就要死二百多人,甚至可能更多。 这些亡魂们实在是怕了,这才前来阻拦。 但因为我是道人,而他们又不是厉鬼,所以只能劝我,我要不听,他们也不敢强行阻拦。 得到这个答复之后,我才赫然间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阻拦我了。 我想了想,对他们拱了拱手说:“前辈们,我们能活着出来呢?如果我们能救人出来,那这边的考古队就会撤离,那就会少死很多人。” “也或许不会死人。” “但凡是我们要不去,那边的基地里还少说有一百多人,就是这十里八乡的岂不是要死上千人?” “要是死了这么多人,有关部门会不在意么?他们肯定会相当着急的。” “你们想过没有,那个时候怎么办?” 他们众人相互看了看,没有说话。 我则继续道:“还有就是,我不来,这一耽误,那些人就真的死定了。” “你们这已经不算是救人了,而是在害人。” “这……” 他们面面相觑。 我则说:“所以让我们过去吧。” 那些鬼物见状,也都纷纷的叹了口气:“好!那祝你们平安。” 我拱了拱手说:“诸位前辈请放心,我们一定马到成功。” 没人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成功,但我必须给他们打个气。 他们离开之后,我重新回到了车里。 见我回来了,郑秘书这才咽了口唾沫,问我:“刚才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