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老鼠也看出来了,马航意的身份一定非常特别。 所以他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会说,还告诉我们,他也不敢说出去,不然的话,他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做他们这行的首要就是保密。 若是他泄露的秘密传出去,只怕是耶稣也留不住他 ,不管他出卖的,还是没出卖的人都会尽一切可能将他除掉,把他遏制在摇篮之中。 他走了之后,疤哥小心翼翼的问我说:“张小爷,有件事我没想明白。” 我看了看他,狐疑道:“什么?” 疤哥说:“我们找到卖水晶棺的人又能怎么样?咱们顶多弄清楚找这水晶棺的具体来历,但是对我们找到夺走水晶棺的人恐怕没有多大用啊。” 我笑道:“呵呵,好,你既然这么问了,我就告诉你。” “大部分人都知道,这水晶棺一定是价值不菲对不对?” “嗯对,这个肯定的。” 我继续道:“那你说为什么除了马老板,其他人就不拍了?” 疤哥嘟囔道:“因为它目标太大了,这玩应普通人运送,跟找死差不多,就跟,如果有人获得了大禹治水的九鼎,也是不敢拿出来的。” “值钱归值钱,但是没人敢碰,它就一文不值了。” 我点头道:“是啊,那如果只是普通人,尤其是参加这次拍卖的人,敢夺这女尸吗?” 疤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他们自然是不敢了。” “不错,不错,他们当然不敢了,那什么人会夺走这尸体?” “熟悉黄河女尸来历或者对他们也用的人。” 说到这,他再次一激灵:“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这尸体有可能被带回了黄河河谷村!” 我说:“是啊,就算不是带回去了,也八成跟那边的人,跟这个任曦有关系。” “高!实在是高!”疤哥立刻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看来让张小师傅帮我是没有错的。”马航意也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则道:“马老板,您也早就看透了我的想法,何必谦虚呢?” 他可比我精明的多了,这老狐狸…… 他之所以不说,是想把自己当成局外人,就算是真的出事了,他也可以完全把自己置之度外。 但是,既然都是一条船上的,而且还是他把我们拉上船的,我得把他跟我们绑在一起。 他闻言愣了一下,不过我想他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当然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提醒他,不要把我们当成傻子。 他的想法我都看在眼里。 只不过高人说话,点到为止,意思传达到了,就行了,没必要非得闹得那么僵硬。 这就是给彼此都有一个台阶下。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咱们收拾一下该着出发了。” “罢!是该走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跟着一起。 出去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找来了另外一辆金杯车。 同样的,这司机跟小郑一样,不说话,但是眼神却是十分的犀利。 难怪他损失了一个小郑之后,毫不难过。 因为小郑在他眼里不过是随时可以替换的人罢了。 因为金杯车的空间比较大,我们是可以随时休息的。 这会,他到显得和绅士不少,竟然让乔林佳先在后面睡觉,说她是女孩子,应该得到照顾。 不想,乔林佳拒绝了。 这样一来,我们也不欠他什么情,他也不用在我们面前演。 大概一天半之后,我们终于是到了黄河河谷村外。 这村庄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渔村。 四周有山,但是山不高,也没有什么茂密的丛林。 倒是这里的黄沙不少。 我们刚来的第一天,天空就漂浮着一层厚厚的沙粒。 因为沙尘暴太厉害了,为此我们就只能在沿途的小旅馆住了一晚上。 一方面,我们也算是休息一下,另外一方面也顺便跟店老板打听一下这个黄河河谷村。 老板说,这个黄河河谷村其实蛮有钱的。 村里的人家家户户都有车,最少的都有两个小汽车。 房子也都是二层的小洋房。 要知道,黄河不同于长江。 黄河的水势更加凶猛,加上水流也十分浑浊,打鱼生活是远不如长江的产鱼量的。 再论种植业,也不是很行,所以普遍情况下,这里盖两层小洋楼,人人家中有好几辆车子的村子不多。 但是这黄河河谷村却有这样的能力。 不过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村里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 反正他们只知道这村子里一出去就是几个月,回来的时候都是灰头土脸的。 另外这个村子非常排外。 儿子,女儿在外面谈个恋爱,最少要在村子里住三五个月不出门,之后才有可能成为他们村里的女婿,或者媳妇。 但架不住这村里人有钱,还是有不少的人愿意一试。 听到这里,其实我大致上已经猜到了。 八成这村里也都是黄河捞宝人,或者就是土夫子。 当然老板也不明白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就跟我们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只不过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也从他的话语中听出酸味。 听他的说辞,他兢兢业业干了这么多年的旅店生意,也才赚得了一些微博的收入,可反观对方呢,明明不见他们干什么活,随随便便就能拿大钱,怎么想都觉得这不痛快。 我们哈哈一笑,跟老板说万一人家村里有能人呢。 老板听了啐了一口唾沫说:“我呸,一看那群人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八成都是一些鸡鸣狗盗之徒。” “老一辈就说了,人不得外财不富,那外财是啥?那是不干净的钱,我唾弃他们。” 我们讪讪的笑了笑,说老板声明大义,之后,我们也懒得再跟他扯皮了,就各自回了屋去休息。 乔林佳因为是我女朋友了,我们也不必避讳,就让她跟我住进了一间屋子里。 当然,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只不过在进屋之后,我们两个也都没有直接睡觉,我看了看乔林佳,便也从她的神色中看到了她有心事。 于是我便问道:“乔林佳,你怎么了?” 她侧着身子瞅了瞅我,紧接着微微一笑:“不光是我怎么了?你不是也一样吗?你不也一样,心中揣着事情吗?” 我讪讪一笑道:“被你看透了,不过你先说说,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