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擦了擦眼睛，显得有些不解：“你们干嘛跟踪我啊，我就去上个网而已。” 　　 “上网？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杜甜的搭档仔细观察着字之琴的反应，但女孩看起来非常无辜。 　　 “我就去玩了个游戏而已啊，能做什么？难道现在玩个游戏都犯法了吗？”字之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和委屈。 　　 “你玩什么游戏？”杜甜问。 　　 “还能是什么？LOL呗，我平时没事就喜欢玩这个，有时候会玩一下《只狼》什么的单机游戏，难道这也有什么问题吗？”字之琴回答得非常自然，没有任何的不妥。 　　 杜甜的搭档开始怀疑，也许他们真的误会了这个女孩。但杜甜却似乎一点也不相信，她觉得字之琴是在故意伪装。 　　 “字之琴，你别装了，你做的事情我们都查出来了。”杜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你宿舍不是有电脑吗？干嘛不在家里上网玩游戏，去网吧肯定是因为那里每次上完网后都会自动清理掉一些数据，这样你之前在监控中做过的手脚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这位女警官，我电脑不等你上网的啊！你别乱说啊，我给什么监控做手脚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字之琴显得更加无辜了，她的表情里充满了不耐烦和吃惊，仿佛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被怀疑的原因。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字之琴的脸上，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但那股子从容不迫的劲儿，却让人忍不住想，要是她再成熟些，那得是多厉害的人物啊。不过，我总觉得她没说谎，但也不能光凭直觉就下结论。 　　 杜甜刚想进屋搜查，却被字之琴拦住了：“你们想搜我的屋子？有搜查令吗？没有的话，别乱来。别看我年纪小，我可是懂法律的！”她挺直了腰板，一副不容小觑的样子。 　　 我拿出手机，翻出《刑法》第一百三十六条，一字一句地念给她听：“警方为了收集犯罪证据、查获犯罪人，侦查人员可以对犯罪嫌疑人以及可能隐藏罪犯或者犯罪证据的人的身体、物品、住处和其他有关的地方进行搜查。”我边说边用严肃的目光锁定她，字之琴那点底气，被我这么一看，瞬间就泄了气，只能站在一旁，眼神躲闪。 　　 我立刻开始动手搜查，在电脑背后发现了网线，一开机，网络连接正常。我转头看向字之琴：“你刚才跟我们撒谎了，现在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带你回去问话。” 　　 “我只是不想……”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和杜甜打断了，我们直接带她下楼，塞进了车里。我发动了车，一路上，字之琴开始还试图挣扎，但被杜甜几次严厉的训斥后，她安静了下来，显得有些平静。 　　 回到公安局，字之琴的情绪开始变得焦躁不安。我和杜甜故意把她带进了审讯室，那里的灯光明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空间狭小，让人倍感压抑。字之琴的情绪越发焦急，看来我之前的判断可能出了点差错，她似乎真的有问题。 　　 她的电脑已经交给了黄馨去排查，我和杜甜则开始对她进行审问。我看着她，语气坚定：“之前你不是很淡定的吗？怎么换个地方就慌张成这样？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字之琴，我们不想浪费时间，如果你不想越陷越深，就请你马上坦白。” 　　 字之琴不敢抬头，之前的坚持变得支离破碎，她的手臂颤抖，嘴唇抖动，心理防线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杜甜接着说：“你还是不承认吗？我们已经调查到你跟梁小倩和刘双的关系了，你的时间不多了。你现在坦白，我们还能当你是自首。不然，等我们查出来，性质就完全不同了。你这么年轻就掌握了高深的黑客技术，肯定是个聪明人。我想你也不想在这种小细节上犯错，那样对你这种高智商的罪犯来说，比起让你去死，更加是一种侮辱。” 　　 杜甜的话语像针一样刺进了字之琴的心脏，但字之琴似乎还是不愿意开口。她紧咬着牙关，牙齿发出了“咯咯”的声响。虽然看起来是因为紧张，但杜甜能感觉到其中还夹杂着愤怒。 　　 杜甜心中疑惑，紧张的原因他知道，但愤怒又从何而来？难道字之琴不想被他们带回来？即便如此，也不应该愤怒到这种程度。 　　 杜甜站起身，走到字之琴身边，关闭了摄像设备，然后对她说：“你愤怒什么呢？别以为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你就可以在这里拖延时间。很多罪犯一开始也像你这样，但最后的结果呢？他们的情况比一开始更糟，这就是你们负隅顽抗的下场。” 　　 字之琴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措手不及，但她很快回答：“你们不可能……我的意思是说，我根本没做，你们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 　　 “没做？这只是你嘴上说的，还是你内心的意思？你的反应和你的回答完全不一致！”杜甜阴沉着脸，弯腰锁定字之琴的视线。 　　 字之琴并没有避开杜甜的目光，反而与他对视起来。她的眼中没有一丝畏惧，反而显得更加镇定。 　　 杜甜感到困惑，不明白字之琴的情绪为何会如此多变。他开始怀疑，字之琴的精神是否有问题。 　　 “如果你们真的查到了什么，现在就不会用这种方式问我，而是直接拿出证据再问吧！”字之琴冷静地说。 　　 “呵，你的意思是说你做了，只是我们暂时没有找到证据吗？”杜甜反问。 　　 “你关闭了录像设备，这是想诱供！”字之琴不屑地说，并没有直接回答杜甜的问题。 　　 杜甜意识到，字之琴的心理素质非常强，而且她似乎很了解警察的问话和审讯方式。他从未见过一个编外人员能做到这种程度。 　　 如果字之琴是因为看了很多类似的小说才有这样的能力，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小说里的内容大多是虚构的，没有实际经历过的人，即使再努力去学习，也不过是纸上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