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细致的观察
尽管我们都有丰富的验尸经验, 但面对跪在马桶前的女尸, 我们仍感到一阵寒意。女尸的脸部肿胀, 眼睛几乎要脱离眼睑, 嘴巴肿得惊人, 脸上布满了绿斑, 头发湿漉漉地散乱着。 她的脖子上有疑似掐痕, 但我们当时并未细查, 只是粗略观察了一番。 谢絮儿检查了死者的四肢, 用瞳孔检测仪观察后判断:“死者的脖子似乎被人掐过,根据尸僵和眼角膜浑浊程度,死亡时间大约4小时,结合当前天气,巨人观现象是可能出现的。” 我回应道:“我明白,如果尸体在水中,手脚皮肤会因泡水而变软膨胀,手掌、脚掌出现皱缩状,若出现在手背、脚背,则死亡时间可能在48小时左右,这时腐败巨人观现象就会出现。” 巨人观是指死后尸体因腐败细菌失去免疫系统控制而大量繁殖, 产生大量腐败气体, 导致尸体全身软组织充满腐败气体, 出现颜面肿大、眼球突出、嘴唇变大且外翻、舌尖伸出、胸腹隆起、腹壁紧胀、四肢增粗、阴囊膨大呈球形、皮肤呈污绿色、腐败静脉网多见, 皮下组织和肌肉呈气肿状的现象。 手和足的皮肤脱落, 如同手套和袜套一般, 尸体肿胀成巨人, 生前的容貌已难以辨认。 我们边讨论边将尸体移至厅堂, 尽管洗手间宽敞, 但恶劣的环境和刺鼻的恶臭令人难以忍受。进入后, 我们立刻打开窗户, 启动排气扇, 以驱散这股难闻的气味。 我离开时, 高名启来到我身边, 提到在楼梯上发现的无头女尸足迹, 这情况令人困惑。 女尸怎可能在无头的情况下奔跑? 我提出可能是上楼后遭遇不幸, 询问是否有监控。 高名启表示没有监控, 且只有三名死者的足迹, 似乎没有第四人进入现场。 我告诉他不要急, 继续寻找线索, 我将把尸体带回警局。 高名启的痕检工作一向出色, 他经验丰富, 不再年轻。我答应他后, 便与诸葛等人一起埋头苦干。 我让运尸员协助我将尸体装入裹尸袋, 准备用运尸车送往公安局。 报案者是屋主的情人, 一位成熟妩媚的女性, 她本是来探望屋主, 却意外发现屋主已死, 现场还有一具无头女尸。 她惊恐之下, 带着伤痕逃下楼梯, 报警后被送往医院, 并需留下口供。 离开前, 我注意到别墅附近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旅馆和一些商铺, 便派人去调查, 同时和杜甜走访了一家便利店。谢絮儿和谢絮儿正在处理尸体, 除非特殊情况, 我暂时不需要检查尸体。 在便利店, 我们向老板娘出示了警官证, 但她似乎不太愿意配合。 杜甜有些生气地询问她是否对附近的命案毫不关心。 老板娘声称自己一直在忙, 对此事一无所知。我告诉她不必担心牵连, 但如果不配合, 情况将有所不同。 她最终同意配合, 告诉我们她一直在这里工作, 且离别墅很近。 杜甜询问她是否在昨晚听到别墅的任何动静或看到可疑人物。 老板娘表示, 虽然便利店24小时营业, 但后半夜由她丈夫负责, 而他此刻不在, 因为他正在工作。 我们要求她联系丈夫, 希望他能过来协助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