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可为!” 我吃惊的喊出声。 我以为这个家伙在杀掉他的父母,干掉赵广进之后就逃之夭夭。 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里! 不仅成为了一具尸体,而且还绑在了这个石碑上! 徐应宏同样认识董可为,在听到我惊叫之后,也下意识的将脑袋转过去,看向了石碑上的那具尸体: “我去,真的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李叔休息过来,皱着眉头看向我们两个:“你们两个人认识他?” “我们两个就是因为他才认识的。”我看着董可为的尸体,“徐应宏,我算是明白了你师父为什么会让你找我帮忙,原来那天的白事,一直持续到现在。” 徐应宏在找我帮忙的时候说过,他师父提到他的考验一直在继续。 本来他还以为是换了一个考验,没想到从头到尾都和董家脱不了关系。 “竟然还是董家的那回事,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徐应宏往前走几步。 “哎!”我张嘴想叫住他。 在还没有搞清楚情况的时候就贸然出动,就算是在电影里面这种行为,也属于作死的行为。 “没事,让他过去。”李叔对我一点头,“我之前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查看过,没有什么异常。” 我低头一看,地上干燥的尘土里还有李叔之前留下的脚印,证明他刚才真的靠近过。 “好吧。” 我点点头,紧跟上徐应宏的脚步。 走近了才发现,董可为的尸体竟然是被硬生生绑在这个石碑上的,双手双脚的关节都被反转,整个人像是反抱在这个石碑上。 而且走的越近,我就越有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是熟悉的煞气! 董可为这个家伙杀父又杀母,亲人相残最滋生煞气。 若是他身上的杀气不隆重,那反而不正常。 可董可为嘴巴被死死的缝上,脸颊高高鼓起,仿佛里面堆满了东西。 这一瞬间,我有种想把他嘴巴上的缝线给挑开,看看他嘴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冲动。 但我知道这不可以——三爷爷留下的那两本书里面有过记载,这是煞尸抱碑,不可轻动。 正当我仔细查看董可为尸体上有什么异常的时候,徐应宏绕到了石碑的后面: “咦?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东西?” “什么东西?”知道没办法对尸体做出什么的我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别问徐应宏找到了什么。 徐应宏从石碑的后面走出来,手里面抓着一把剪好的纸钱: “奇了怪了,这个地方也不像是祭坛,也没有铜盆,为什么会有纸钱在这里?李叔,难道你还经常下来拜祭?” 李叔立刻否决:“我的任务只是看管这个石碑,没有对它供奉的道理。整个远江里面的邪祟我都不带供的,更何况是这个江底下的石碑?” “可既然不是李叔你做的,那纸钱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徐应宏看着手中的纸钱,脸上写满了疑惑。 而我在看见纸钱的时候,浑身颤抖的如同打摆。 这些纸钱我认得,因为这些纸钱都是我亲手剪出来,又亲手捡回来的。 当初我捡纸钱的时候,没有把路上撒的纸钱全部捡干净,因为有一些纸钱已经被风吹走了。 徐应宏手里面拿着的那些纸钱,正是当初我没有捡走的那些纸钱。 它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稷,你认识这些纸钱?” 徐应宏就算是再迟钝,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这该不会是你……” “果然,我逃不开这个劫数,我逃不开这个债。”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过去的,反正等我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这些纸钱已经到了我的手上。 “陈稷?”徐应宏用仿佛不认识我的眼神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忽然冷静下来。” 看见这些纸钱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可现在纸钱到我手里,我忽然明白一件事。 这是有人在专门针对我! 他想看我,那我就让他看! “徐应宏,李叔,你们等我一下。” 我摸了一下胸口——就算是换潜水服的时候我都没有让三爷爷留下的那两本书离开我的身子。 只是奇怪的是,那两本书虽然薄,却也不是绝对没有厚度,可在紧身的潜水服里,这两本书在我胸前根本没有什么印记。 徐应宏和李叔两人都点头,然后远远的避开我,而我则是选了一个角落,从怀里掏出那两本书仔细翻阅。 “果然……” 似乎一切都像是三爷爷计划好的那样,我翻开书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有关煞尸抱碑的事情。 一直看到自己眼神发昏,我才终于把书给合上,深吸一口气之后,缓缓走到镇龙碑的旁边。 “陈稷,是不是有办法了?”徐应宏问我。 “是。” 我只回答了一个字,随后抬起脚,重重的踹在了镇龙碑上! 嗑啦…… 石碑摇晃的声音传出,又经过水下洞穴的反弹,变得响亮了许多。 “陈稷,你在做什么!” 李叔急忙跑过来,一把把我推开:“你踹镇龙碑干什么!你可知道这个东西镇压着此处的龙脉,一旦出了事,远江两岸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我知道!” 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我还是走过去,从另一个角度狠狠的踹了镇龙碑一脚。 李叔就算想拦着我,也无能为力——李叔水性是好,但是岸上和水下完全不一样。 更何况还是我占据主动,他只是被动防护。 踹了两三脚之后,镇龙碑已经摇摇欲坠,似乎只要再来一条就能够把碑彻底踹翻。 “小徐,你还在那里呆着干什么?”李叔在旁边呵斥,“把陈稷给我控制住,别让他再给我搞什么岔子!” 徐应宏看了我一眼,听话的站到李叔身边,然后猛的反脚一踹—— 在李叔惊愕的目光之下,镇龙碑嘘嘘摇晃,最后轰然倒塌! “徐应宏!你做了什么!”李叔愤怒大吼。 “李叔,我还是更相信我师父。”徐应宏道,“我师父说让陈稷帮我,我自然要听他的。” “而且李叔,我觉得你更应该看看这些。” 徐应宏伸手指向镇龙碑底。 被踹翻了石碑之下,不是立着石碑的基座,而是一座京观! 一堆森然头骨筑成的京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