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客厅中聚集了许多人在聊天的。王老所住的院子非常大,说是客厅那可是赶得上普通人家住房的大小。 客厅里聚集了老中青三代不少人在说话的,结果被这个香味吸引了,说话的人纷纷住醉了。 “哎哟老王,听说你今天请来的大厨只是一个小姑娘,她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说话的是王老的旧友。 就是听说他请了一个做饭特别好吃的小姑娘来操持这顿饭,所以才特意上门的。 万利国也跟着附和:“是啊,王老,这么香光是闻着我都能吃三碗饭。” 万利国毕竟跟王老算是亲戚,虽然吧隔得有点远,这种场合他当然不会错过。 实际上原本王老想的是,邀请三五好友,吃上一桌合口味的便饭叙叙旧请。 结果呢,今天来的人有些多,除了王老的好友还有一些亲戚甚至还有一些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朋友都上门了。 主要是王老虽然退下了,可是他的儿子媳妇依旧在阳江县担任要职,而且他的孙子转业回来也是前途无量。 平日里大家想着法子要和王老套交情找不到门路,请吃饭好啊,可以趁此机会了解王老的爱好。 到时候再找个借口回请,这有来有往的,关系不就更好了? 别说这不着调的远亲如此,万利国和王老可是真正的沾亲带故那种,主要吧是王老已经过世的老伴出自万家。 今天万利国带着儿子女儿一起来的,他女儿万秀芳还和王老的孙女王秀秀是好朋友呢。 听见别人夸赞做饭的年轻女子,王秀秀有些不高兴了,她可是听她妈说了的。 来做的那个小厨子是爷爷从永丰公社请来的,叫做什么顾晚,据说跟齐彬极为相熟。 想起上次在县城见到的情景,王秀秀气不过,就在她妈面前颠倒是非黑白的说了几句。 哼,她妈可是那个小厨子的领导,而齐彬也不可能出来说什么。 这个黑锅,那个小厨子背定了。 此刻听到有人夸赞那个顾晚的厨艺,王秀秀不高兴了,摇晃着王老的胳膊说道:“爷爷,我也会做饭啊,您想吃什么直接告诉我就行了。犯不着,特意从外面请个厨子回来。” 王老却只是呵呵一笑,没有说什么,在外面面前还是勉强保住孙女的颜面吧。 那边顾晚还在忙碌着,肉沫炒好之后,她接着用锅里剩下的油将酸菜爆炒。 炒出酸味之后,再加水,等水开之后再煮一会儿让酸菜的味道充分的在水中扩散开。 接着就可以下米线了,只需要放在水里稍微煮一下就可以捞起来了。 然后再将锅里的酸菜和汤一起倒入装着米线的碗里,最后加入一勺子肉沫,一碗香气四溢的酸菜肉米线就做好了。 因为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肉沫顾晚加的不多,她把剩余的全部用小碗盛了放在一边。 和辣酱油一样,如果有人喜欢,可以单独再加一些。 很简单的一道菜,不过这个酸辣的香味十分的霸道,因此顾晚这才做好那边已经有人等不及的催促着快端出去看看。 这是按照魏婉蓉的要求做一道菜试试先,所以顾晚就只做了一碗的分量,端出去直接打算就给王老一个人吃的。 王老的那些客人一个个可都是见过大场面的,哪怕之前王老儿媳妇说了先让厨师做一道菜试试口感。 按照大家的设想,最起码也要大鱼大肉啊,什么酱猪蹄、粉蒸肉、回锅肉、烧鸡烧鸭之类的各种大肉菜。 结果看到那位厨师端出来的居然只是一碗米线,看着是香,可也太上了台面了吧? 果然是年轻人啊,不懂事。 那边王秀秀则是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谁知道这个|贱||丫|头是怎么懵||逼|了齐家大哥,还去公社小厨房做大厨。 哼,看她那花里胡哨的样子,也知道没什么本事。 说是要试菜,肯定是要以王老为主,于是顾晚做出来的那一碗酸菜肉末米线端出来了。 在入口处,就被王秀秀接过去了,并且她还轻蔑的看了对方一眼。 那眼神啊,还真颇有点上位者居高临下的感觉。 可惜了王秀秀本人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而且是被家里人娇||宠|着长大的那种,根本就摆不出那种气势。 顾晚淡淡一笑,回以一个平静的对视。 结果却是把王秀秀给气到了,她端着那碗米线就走到了王老面前。 “爷爷,你这哪请来的厨子,说是做大餐就做这玩意招待您?” 这些年王老的肠胃已经很差了,外面的那些荤腥大鱼大肉基本上吃不得,偶尔在食堂吃饭也都是挑着素菜吃。 外人不知道,还夸他清廉节俭,包括他自己儿子儿媳妇可能也不明白真相。 因此别说是王秀秀,就是魏婉蓉也认定了那个小厨子不是好人,居然做这种鬼东西糊弄他们家里人。 结果看到王秀秀手里端着的东西,王老却是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酸菜米线?” 而且看上去,这个酸菜米线非常的正宗,上面只盖了一层的肉沫看着并不显得油腻。 特别是这酸爽怡人香气,已经令人胃口大开了,王老二话不说直接接过了孙女手里的碗。 王老端着米线放在桌上,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就只是这一口,王老却是愣住了,继而转头激动的对老友说道:“就是这个味,就是这个味,我已经十多年没有吃过了。” 说着,竟然有些激动,眼眶都开始泛红了。 就是这个味啊,以前老婆子在世的时候也会给他做,不过还没有这个好吃呢。 在王老的记忆中,最好吃的还是小时候他娘做的那一口,实际上那时候家里穷他娘做酸菜米线根本就不会放肉。 最多是在他过生日的时候,会特意给他煮一个荷包蛋。 只可惜了,现在日子好过了,他老娘还有他家老婆子却都看不到了。 而他,自从调任出省离开了故土,也有好些年没有吃到正宗的酸菜米线了。 屋里其他人震惊的看着老领导,不明白一碗看起来这么普通的米线,为什么会让老人家露出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