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好像认识好久了
不过就一张床,三个人确实没办法睡。 瑾瑜开始在屋内鼓捣,找清水为牧华清理伤口,包扎,说着明天要从村长点借点外伤药。 璟弘将桌上的东西都挪走,说道:“休想让他睡床,给他睡张桌子就不错了。” 瑾瑜笑着点点头,但是屋里这么躺着一个外人,瑾瑜也不好意思与璟弘一同躺在床上,只好在床的一角坐着,让璟弘躺下睡,璟弘见瑾瑜不躺下,自己也陪着坐了一夜。 牧华的伤口被包扎好,躺在桌子上准备睡觉,由于桌子不够长,他只能蜷缩着双腿。 瑾瑜看到他费力地将失去知觉的小腿挪动,一点点蜷起来,心居然不自觉地疼起来。瑾瑜也十分诧异,自己为何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关心,此事有些反常。 “瑾瑜,此人来路不明。明日我们便启程离开吧,这个房子我们交的租金还够他住上一阵,以后就让他自生自灭吧,毕竟只是陌生人。” “嗯。”瑾瑜点点头,璟弘说得句句在理,自己将个陌生人随随便便捡回来,已经是危险的事,不能再好心泛滥了。 第二日,瑾瑜早早起来煮鱼粥。平日里,她都会放些葱花进去,但今天却突然有一个感觉在心头,那个感觉告诉自己:牧华不吃葱花。 在端上鱼粥的时候,瑾瑜问了句:“牧华,你是不是不吃葱花?” “是的。”牧华温和地笑起来,他的笑如三月里的暖阳。 瑾瑜心头越发感觉奇怪,她坐在璟弘身旁,说:“好奇怪,我对他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我们认识好久好久了。” “是吗?”璟弘更加戒备地盯着牧华了。 “是呀,而且这是种十分真实的感觉。就刚刚我做饭的时候,很自然地就知道他不吃葱花,然后我就没放。结果刚刚一问,他真的不吃葱花。” “他莫非会什么妖法?”璟弘如临大敌。 “哎呀,我都说我是仙君了,妖法是不会,仙法以前倒是会,不过现在也没有了。对了,你叫瑾瑜是吗?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牧华接过话头。 “是的,瑾瑜。”瑾瑜用手指蘸了杯子里的水,在桌上写下这两个字。 “那他呢?”牧华看了下璟弘。 “在下宇文璟弘。”璟弘遵照礼节报上自己的大名。 “宇文璟弘是你这世所爱之人?”牧华说话总是简单直接。 瑾瑜被他直接的问法弄得有些脸红,她之前和璟弘一直闹矛盾,兜兜转转,现在算在一起了,但是一直没有确定正式的名分。 但瑾瑜思考了片刻,还是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是的。” 璟弘一脸欣慰,握住瑾瑜的手。 牧华看了眼两人相握的手,眼神复杂。那眼神中有种不爽的感觉,但又有着一种果然如此,我已习惯的感觉。 牧华对璟弘说道:“喂,臭小子,好好对瑾瑜。”他好似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他隐掉了想说的后半句话。 “我会的。此事不劳你费心。”璟弘看牧华也十分不爽。 “你们准备去哪里?带上我吧。”牧华看向瑾瑜。 “可是你的腿,恐怕不方便。”瑾瑜说道。 “你让我休养几天,我会尽快养好的,之后我拄着拐,就能跟上你们了。”牧华仍然脸上带着笑意。 瑾瑜竟不自觉落出一滴泪来,泪滴落到手背时,自己才发觉,急忙抬手擦了去。 “瑾瑜,你怎么了?”璟弘看着这一幕,有些奇怪,但还是帮瑾瑜擦了擦泪痕。 “我也不知道,好生奇怪。”瑾瑜也十分疑惑。 “这一点也不奇怪。”牧华说道,而后叹了口气,继续喝粥。 吃过早饭,瑾瑜问村长借了外伤药,顺便了解了一下,牧华确实不是村里的人。村长从未见过他。 瑾瑜帮牧华上了药,重新包扎好伤口,问道:“你的伤是何人所致?” “我的同族。”牧华望向大海,眸色深沉。 瑾瑜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之前你说能帮助璟弘恢复武功,不知用何办法呢?” 牧华沉默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说:“从前我有仙法,可以很容易帮他恢复武功。但现在,我仙法尽失,唯有……” “唯有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但在此之前,我得确定那小子值不值得我救。” “行了,我不用你救,大仙君,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我们要赶路了。”璟弘走进屋内,没好气地说。 “我说过,带上我。”牧华面无表情地看着璟弘。 璟弘看向瑾瑜,瑾瑜垂头,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带上牧华。 璟弘看瑾瑜那表情就已了然,只得出去向村长买菜,看来三人还需要在这住上几天,等牧华伤好。 牧华的身体好的要比常人快些,他虽然双腿断裂,但将养了七日,拄着一双拐杖便可以慢慢走路了。 璟弘找了跟木棍为剑,在院子里练剑,他虽然失了内力,但是武功招式还是会的,他不想自己慢慢荒废了武学。 瑾瑜在屋内忙着做午饭,牧华坐在屋檐下看着璟弘练剑,说道:“宇文璟弘,你是过去玉华国的君主吧。” “是。”璟弘坦坦荡荡答复,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曾经因你的傲慢轻敌,还是有感情用事,失了国家。”牧华接着说。 这次璟弘并未理他。 牧华又接着问:“你可曾怪过瑾瑜,当初若不是你为救她中毒,也不会给东夷人可乘之机。” “这怎么能怪到她身上,那是我愿意做的。”璟弘又向空中刺出一剑。 “也是,要怪也该怪你那乱下药的糊涂老娘。”牧华轻笑道。 璟弘收了剑,诧异地看着牧华,问道:“你究竟是何人?怎会知道如此详细?” “我都说了,我是仙人。”牧华笑眯眯地看着他。 “呵。”璟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而后说:“要是让我知道你是细作,定不饶你。” “细作?你现在有什么值得我可监视的?再说,谁会先把细作打残废了然后再派出来干活?” “苦肉计也说不定。” “嘁,懒得与你说。” 二人斗着嘴,瑾瑜喊了一声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