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谁知道秘密
“最亲近的人?”赵炎鄙夷道,“谁会为了不相干的女人,让自己最亲近的人跟着受苦呢?” 赵炎和顾崇玉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暂,但仅仅一夜他就知道所谓的“亲近”是怎样的笑话。 成亲好几个月都不圆房的夫妻,能称为亲近吗? 赵炎邪恶的想,估计刘清俞和端王妃更亲近吧。 也不知道那女子是怎么做到老少通吃,让那么多人为了她心甘情愿付出的。 陈浩堂年龄比端王妃大几岁,端王妃幼年时与其相识,或许陈浩堂就喜欢那种保护欲。 那刘清俞呢,又看中对方什么。 不会像个女人一般,被骗得团团转,直到自己死还觉得死得其所吧。 “我不知道。”孟婉青道,她也不懂为何刘清俞放着好好的驸马不当,为了端王妃愿意做到那个地步,要让她当最尊贵的女人,所以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 当一个人改变了想法后,之前觉得合理的事都能看出其中的不正常来。 孟婉青现在就是如此,总觉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跟中邪了一般。 因为顾崇玉的提醒,孟婉青待在赵家,并未干成什么大事。 赵夫人身上的毒却实打实是她下的。 想起当日的自己,她矛盾,崩溃,又无力解释。 “赵夫人太警觉了,我要接近赵大人,总得想办法把赵夫人弄走。” 让赵夫人变成黄脸婆,变得暴躁易怒,让赵大人厌弃她,自己就能乘虚而入。 “我虽给她下毒,却一直控制着药量,我并不想取她性命。” “所以,我们还得感谢你了?”赵炎讥笑,二婶和二叔多年夫妻,一直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孟婉青想挖墙脚,和杀了她比又有什么区别。 而且,叔父的事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赵炎不会大度的原谅孟婉青所犯下的错,更不会替二婶原谅她。 “好好招待她,别让她死了。”赵炎离开牢房,突然间很想见顾崇玉。 他想将今日之事告诉顾崇玉,又有些为难。 若让姐姐知道,刘清俞是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待她,她会怎么想。 其实,顾崇玉对这些,早就免疫了。 刘清俞对她来说早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陌生人。 她更在意的是孟婉青透露的其他信息。 孟婉青下毒是为了不害人性命,上辈子却害了赵世安。 难道她四皇嫂的魅力真的大到,可以控制每一个人,让一个人突破自己的底线,双手粘满鲜血吗? “佩楠,你说她真有那么好吗?”顾崇玉不解道。 佩楠以为她是想起旧事,伤心,不由劝道:“主子,别想了。她若真好,上天能不送她个皇后当当吗?” 哪朝哪代不出几个沽名钓誉的贤王的,至于是真贤假贤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少是利用那个好名声谋求宫中那个宝座的。 端王妃不过是做了端王应该做的事,礼贤下士,招揽人才。 “主子,我觉得她该叫贤王妃才对。”佩楠笑道,“说起来,真正慈悲的是主子才对。” 顾崇玉不曾为特定的谁驻足,却一直致力于改善靖西百姓的生活,又将成功的经验教于朝廷,造福大宸百姓。 她去奉南,又派人救了永梁县百姓,虽然没有谁会如圣火教教徒,如孟婉青他们那般,为了“知己”泯灭人性。 但,百姓们说起顾崇玉一样是感恩戴德的。 宁国大长公主在大宸的名声可是极高的。 “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哪里有什么慈悲不慈悲的。倒是那孟婉青说的事得好好查查。” 端王妃的下落就看赵炎了,赵世安的失踪和她有关,或许益州早就寻到了端倪。 “你说刘清俞最亲近的人是谁?他会把银子的事告诉谁呢?” 刘父,刘母肯定是不可能的。 若突然得了一大笔银子,上辈子他们俩哪里藏得住。 巧莺更不可能,虽然她与刘清俞有了首尾,但说到底她只是个没名没分的通房而已,连妾都算不上。 当日刘家出事,巧莺这丫头被打了三十板子,刘家自身难保,大概率不会留着她,定是和其他奴仆一起发卖了。 “还是查查周舒云吧,她最有可能。”顾崇玉道。 周舒云可是刘清俞的心尖儿,又怀了她的孩子。 刘清俞若真会将秘密告诉谁,最有可能的就是周舒云了。 突然之间,顾崇玉又想起戚明博,上辈子他可是以周舒云“表哥”的身份出现的。 那个时候他叫王博明,他是查到刘焕之是刘清俞和周舒云的孩子,才改了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吗? 那这辈子,他为何改变目标了呢。 顾崇玉百思不得其解,却不知这一切完全是因为她才改变的。 上辈子,顾崇玉收养刘焕之,将奸生子当嫡子养,戚明博自然觉得刘焕之重要,猜测刘清俞更爱周舒云。 这辈子,奸生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戚明博就觉得周舒云不过是个刘清俞睡了却不想要的女人。 这样一对比,顾崇玉就显得越发重要了。 毕竟在男人眼里,外面怎么玩无所谓,正妻就是正妻。 还有就是顾崇玉自己,一个长公主不好好待在京城享福,却选了穷乡僻壤的地方做封地,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猜测那东西就在宁州,甚至是思南郡,靖西哪个犄角旮旯。 “查一查,周舒云现在在哪?可曾还留在刘家。” 刘父被流放,刘家祖宅还是有些东西的。 祭田未动,或许刘家妇孺回了祖宅也说不定。 当日,刑部定了罪,顾崇玉就没再管过他们,没想到有一日她还得再和这群人有牵扯,真是膈应。 “主子说得对,若真有人知道什么,也只能是她了。”佩楠也得分析得有理。 二人一商议,派人去了刘家祖宅,找周舒云。 “那贱货,早就死了,你们还找她做什么?当日,若不是她痴心妄想,我刘家怎么可能落到这般田地。” “可怜我的大孙儿,就因为她没看住,不小心落了水,没了性命。” “那周舒云呢?”男子拿出一锭银子,在刘母面前晃了晃,“只要说了,这银子就是你的。” “年前,她就和野男人跑了,没了儿子,她哪里守得住。”刘母一把抢过银子,生怕别人反悔的模样,“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问问别人,我当日还报了官,可惜,官府不爱管。” 官府确实是不爱管。 本来就不是明媒正娶的,论身份只是投亲的远房亲戚,人家要走,刘家也没有立场拦。 再说了,刘清俞已经死了,刘家小儿也死了,官府也没有立场逼着人家守两座坟的。 人家还年轻。 探听消息的男子,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他又细细查探了一番,发现刘母竟然没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