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可孤怎么嗅到旁的花的味道?”
午后,处理完政事,敲打了一批没事找事的文臣,拓跋晋起身回栖月宫,路上时,他忽然想起青菡送点心来的时间。 在心底比较了一下两方距离,他冷笑一声,敢情先去给饶双送了。 “她的日子过得很好,宁允,你让库狄大人多多关照她的誊写罚训,也是名门贵女,整日舞刀弄枪的,多看些书,省得以后因家事烦扰孤。” “奴遵命。”宁允恭敬地回道。 迈着步子踏进栖月宫,宫人行了礼后,颤颤巍巍的低着头,小声说:“禀狼主,娘娘去文渊阁还没回来。” 拓跋晋指腹一顿,“娘娘的午膳今日也是在那边用的?” “是。”宫人听到他头顶的人语气一沉,胆都快吓破了。 “退下,做自己的事。” “喏。”得了令,宫人恨不得拔腿就溜。 拓跋晋面无表情地迈步转身,眼底的郁气鲜明可见,然而刚走两步,他就听到门外传来对话声。 “娘娘不用担心,奴瞧着狼主是笑着尝得。” “但我还是怕他生气,用膳时,很少见过他用这个,除了在府上同我用早膳时见过。” 青菡不知怎么安慰了,狼主在北地时,也很少归府,府上也没准备过这个,但她看狼主是笑着尝得,应该……不讨厌吧。 “纥溪小姐让送过去的,应该不会……生气的吧。”青菡有些犹豫,纥溪小姐总说要嫁给狼主,难道是想用这个让娘娘失去狼主的宠爱,也不能吧?就她近来观察,纥溪小姐对她们娘娘挺好的。 “我也信姐姐,那还有什么事没做好呢?”萧玲琅踌躇不安,眼皮子突突跳,索性停下脚步和青菡站在宫墙边复盘。 “没有替姐姐作弊,也没有出阁的事,让我早回来,我也提早回来了。”她挠头不解,按住突突跳的右眼,心里没由来的慌。 “要不娘娘看还丢了什么东西?”青菡也被萧玲琅弄的有些神经兮兮的,恨自己多嘴干嘛突然对娘娘说右眼一直跳是凶兆。 萧玲琅听完,立马低头检查身上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抬起眸,“没有丢。” “娘娘这也不一定准的,奴是随口说说。” “你不是说你不会对长生天说谎嘛?”萧玲琅委屈巴巴的反驳,前脚跟她信誓旦旦地保证,后脚为难的说不准,她有些更信了。 “奴,奴……”青菡凝噎,哑口无言。 “哈哈哈……” 身后传来一阵笑声,萧玲琅回过头,一时顿时心中更信了青菡的话。 她磨蹭的走到拓跋晋身旁,行了礼。 “狼主,你忙完了。” 拓跋晋托过她的胳膊,顺手和她十指相扣,另一手转着手上扳指,玩味得对她道:“忙完了,正要去文渊阁找月儿呢,月儿比孤还忙,孤得学学月儿。” 萧玲琅掀起眼帘,咬唇轻轻地瞪他一眼,“狼主在编排妾,妾只是走的慢了些。” “可孤怎么嗅到旁的花的味道?”拓跋晋俯身在耳畔轻嗯了一声。 萧玲琅眼睛扑闪快了些,在他戏谑的目光中微偏过头,声音嗡嗡的回道:“妾在怀水亭待了一会儿。” 这么早回来也无事可做,除了习字做女红,谁知道他今天这么早就回来。 拓跋晋点头,直起腰,“午膳用了多少?” 萧玲琅掀着眼睑见他盯着她,又心虚垂下眼眸,问这么多,像管孩子似的,但她只敢在心底嘀咕。 “用了一些。” 拓跋晋目光落在小姑娘心虚不安的手上,淡淡的扫向一旁青菡。 青菡微微摇头。 拓跋晋心下了然,也就是还没用午膳,闷声哼笑。 遂牵着人转身回到宫内,命人在院子架起一块靶心,又垂首对着身旁的人道:“糕点容易积食,下次莫贪嘴了。” “妾知晓了。”她抬头问他,“狼主喜欢吗?” “若是月儿真心送来,孤自然喜欢。” “妾是真心的。”反驳后,萧玲琅脸有些红,也不知他刚刚听了多少。 “孤还不知道你。”拓跋晋唇边的笑意还没淡下去,招呼宁允把弩弓取回过来,坐在椅子上,让她去换身衣裳。 萧玲琅眼神明亮,宛如星光,欣喜得看着拓跋晋,“狼主真要教妾弩弓?” 她还以为那日是他哄她玩的呢。 若是会了些防身的,萧玲琅眼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激动,看向他的目光愈加发亮。 “孤还能逗月儿?”拓跋晋宠溺一笑,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去换身便捷的衣裳。” “狼主等妾。” 萧玲琅欢喜的转身去内殿换衣裳,山芷视线触及到拓跋晋敲在桌子上的手后,跟了过去, 拓跋晋等萧玲琅走后,脸色刷啦一沉,冷厉得看向青菡,压着气道:“你便是这样照顾主子的。” 青菡脸色苍白,双膝跪地叩首,“奴有罪,自甘受罚。” “浣洗局。”拓跋晋敛起眼皮,不愉的下令道。 “喏!” 青菡低着头退了下去。 刚好拿着弩弓过来的宁允,在心底啧啧,去做浣洗局的宫女,至少比没命了强。 “狼主,弩弓取来了。”他略显谄媚一笑,将弩弓双手呈上。 “你先拿着吧。”拓跋晋抬指敲了敲桌子,“晚膳安排一些易消食的,提早准备吧。” 宁允点头应下。 不消一刻,萧玲琅穿着并不是很轻便的衣裳欢欢喜喜地站在拓跋晋面前,转了个圈,“狼主,你看。” 金线勾着的芍药一朵朵盛开在浅黄色纱裙的裙摆,束紧的袖口以渐变的绸带缠绕住坠着细小铃铛。 被喜悦包裹的小姑娘,像怀水亭开得正盛的花一样,拓跋晋眼神暗了暗,暗咬着后槽牙,按住想将她锁起来的念头。 “这是不是南梁带来的?”萧玲琅眨着欢喜的眸子凑到拓跋晋面前。 “嗯,是岳母准备的。” “娘亲还有旁的东西吗?”她蹲在他膝盖处,眼巴巴的看着他。 “没了。”这个还是那探子有心问了萧母,拓跋晋指腹轻抚过萧玲琅的唇瓣,没哭,就还好。 萧玲琅眸子中的光逐渐黯下去,视线落在袖口,她不死心又问,“真的没了吗?狼主?” 喜欢暴戾狼主重生后,他病娇了!生后,他病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