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公子,你夫人在唤你!”
邢秋赶来时,便是见到此场景,她想把萧玲琅从常琲怀里夺过来,可是常琲抱的很紧,她扯不开。 “常大人,你害了她全家还不够 ,还要索她的命。” 呆住的人,有了动静。 “我没有。” “我没有——” 他抱起萧玲琅踉跄起身。 “玲琅,我们去找郎中,我们去找郎中,你别睡,跟哥哥说说话。” “你别假惺惺的,要不是你们,她活的好好的。” 邢秋攥着一口气,将萧玲琅夺过来。 然而,却发现。 已经没意识的人,却还是握紧了常琲衣角。 情况紧急,邢秋没办法。 只能将两人都带走,许是走了运,遇到了清晨下山的道姑,那道姑见她们血淋淋的样子,立马拦下她们,将她们往庵里引。 进入青石庵后,道长们看到萧玲琅状况,纷纷都捏了把汗,立即施针搭脉。 一柱香燃尽,萧玲琅的血崩之势得以缓解,可人的呼吸却是越来越微。 “施主,贫道尽力了。” 尽力了,三个字杂在邢秋的心头,她邢秋这条命有她萧玲琅的一半。 她身子垮成这个样子,也有她一份原因。 回去找拓跋晋,他也许有办法。 “狗官,我定会取你的命!” 邢秋将萧玲琅托付给庵内的道姑后,施展轻功快速回到京郊那处宅子。 …… 耳边风声呼过,邢秋在拖拽中将所见全部告知拓跋晋。 她希望听了她的描述,他能可怜可怜萧玲琅,能救她一命。 拓跋晋始终没有出声。 到了青石庵,他将邢秋甩下。 沉声道:“带路。” 邢秋从地上滚起来,一点怨气都没,“这边。” 两人快速穿过庵寺,绕到后方道姑所住的地方 邢秋走在前,刚想推开门,身侧一条长腿率先沾到了门。 拓跋晋大步走进去。 入目便是常琲垂着脑袋,怀里搂着他的小姑娘。 她说的一点不假,她是去取常琲的命去。 拓跋晋依旧很生气,两步走到常琲面前,弯身捞起小姑娘。 “我的。” 常琲抬起头,死死地按住拓跋晋的胳膊。 “还没死透,看来是她偷懒了。”拓跋晋眸底没有一丝情绪,动肘轻轻一甩,便将常琲甩的后仰。 他目光落在萧玲琅攥常琲衣角的手上,抬手,一点一点的掰开。 是有多在意,握的这么紧。 “你要带她去哪?”常琲挣扎起身,失失血过多让他身体支撑不住,前后的晃了晃,他抓住拓跋晋的衣袍,猩红着眼,“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拓跋晋面上表情全无,闻言,直接转身一个猛踹。 常琲宛如轻飘飘的叶子,撞碎了桌凳,落在墙角边。 “噗……” 血糊了半边脸。 他看着拔步离开的拓跋晋,前世今生,这是他们见过的第三面。 他,次次落败。 “把玲琅还给我,她是我的妻,我的!” 挪动身体,一点点爬过去。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过的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要来迫害我们,是你和广宁,抢走了我的玲琅,我找了她好久,好久……” 拓跋晋没有心情和常琲口舌之争,小姑娘的呼吸微弱到快感觉不出来了。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姑娘,想报仇,跟他说不就行了,他能将南梁掀个底朝天,而且他本就要杀常琲,何须用她自己的命来换。 前世今生,都蠢的可笑! 拓跋晋的双手用力到泛白,眼睛不敢去看怀中人染红了的衣。 “公子,郎中带来了。” 暗卫们将京中所有名医全“请”了过来。 那些郎中秃噜皮的滚在地上,连着药箱。 一个个横眉坐起身,准备破口大骂,谁这么粗鲁无礼。 刚张开嘴,脖子就贴了个冰冷的东西,瞬间,一个比一个腰杆立的笔直。 “你们这是请郎中态度吗?” 有人硬气的弱弱问道。 “救人,她活,尔等活,在下会奉上厚礼赔礼;她亡,尔等族亡,且在下会撅了各位祖坟。” 拓跋晋轻轻低下头,脸碰了碰萧玲琅的脸,没有一丝感情的对坐在地上的人命令道。 “你——” 众人敢怒不敢言,视线落在他怀中一身血的人。 这,能活吗? “我等尽力一搏,这姑娘得看天意。”有人道。 拓跋晋掀眸,“你,现在就可以死。” 那人闻言,瞪视着拓跋晋,“小儿狂妄!” 话还没说完,寒光从脖子滑过,血顿时喷涌而出,直挺挺的倒在一旁,吓傻了剩余的人,纷纷表示一定会拼尽全力营救。 等安置进屋,郎中们面面相觑,头痛欲裂,榻上这姑娘怕是生产时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没养好,就下地奔波,如今这副模样,显然已经是回天乏术。 “这……可怎么办?” “试一试吧,老夫老来得子,可不能没了命。” “唉~” 拓跋晋站在一旁,双拳收紧,狭长的凤眸里铺满了冰霜。 …… “这人怎么办?” 一道姑蹲在常琲面前,试了试他的鼻息,还有一丝气,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师姐。 被问的人沉了沉声,想到庵中的另一位青年,她淡淡瞥了眼打破庵中平静的道姑,“救吧,能不能活就看他几分造化了。” “是,师姐。” 几个道姑合力将常琲从狼藉地面抬出来,放到了一旁干净的地方。 为首的道姑双手合十,在心底默念。 罪过,罪过。 “常……琲……” “……常……琲……” 一郎中凑近,努力辨别榻上人的呓语,听到是人名后,立即对坐在不远处的拓跋晋喊。 “公子,你夫人在唤你!” “快快快,令夫人一直在唤你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侧的位置空出来给拓跋晋。 拓跋晋不知在那处椅子坐了多久,起身时,腿都有些麻木了。 他走近,低下头,握住女孩有些冰冷的手,声线有些颤动,低沉的声音有些哽塞,“月儿。” “……常琲……” “……” “呵——!” 拓跋晋收紧下颌,深吸着气,眼尾染上了笑。 看着唇瓣翕动,低语的人,他淡声接她的话,在她耳旁道念道。 “月儿是不是怕他没死,他确实挺难死的,不过孤会帮你解决他,你听话,醒过了,孤让他死得痛快些,不听话,孤就吊一口气,慢慢的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