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报私怨
沐浴时,萧玲琅望着浴池里厚厚一叠的玫瑰花瓣,眉心是拧了又拧。 那人还黏糊过来,让她闻闻他身上可还有异味。 玫瑰的香、再加上他特意洒的点绛香,熏的萧玲琅一阵阵头晕。 她现在相信他的香,是他自己撒的。 只是这女孩子家用的香,他不别扭? 萧玲琅忍了会儿,实在脑袋嗡嗡响,就悄摸的挪开了些。 只是她一动,那人的视线就看了过来。 萧玲琅讪讪地扯唇,“妾坐久了,腿麻。” 男人别有意味的哼笑两声,看着小姑娘被热气蒸的红扑扑的脸,要是那是眸,不这么心虚,说出来的话,还真有几分让人信。 “过来。” 他手搭在浴池边,冲着人,调情似的勾了勾指。 萧玲琅鼓着腮,杏眸一闪一闪,又坐回他身侧。 拓跋晋伸手捻着沾在玉肤上的嫣红的花瓣,玩味地问:“腿麻?” 萧玲琅抿着唇,可信度是不大高,她挑挑眉,自己都觉得好笑,因为她才刚刚下水。 脸颊一点点染上羞矜,萧玲琅抬手遮住唇,小小声的说:“狼主,花瓣要将妾给淹了。” “多了?” 拓跋晋沐浴时,多数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很少会注意这些。 花瓣浴,也只是他凑着和她一起时,才会有。 萧玲琅拨着厚厚的花瓣,眼神无不在说,你看呢。 拓跋晋视线落在萧玲琅的身前,视线随着小姑娘白皙耀眼的肌肤慢慢下移,那圆润被嫣红的花瓣遮掩的严实,只留下若隐若现的沟壑,勾着他的心。 是太多了。 “啪!” 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痒的疼,拓跋晋目光移到小姑娘由粉到胭脂红的面庞,他噙着坏笑,无辜耸肩。 “不是月儿让孤看的吗?” “妾让狼主看的是花。” 萧玲琅身子沉入水里一些,倒不是她故作骄矜,是这人刚刚不明白不白掐了她一指,她才拍他的。 “孤看的是花。”拓跋晋将萧玲琅从水里提溜出来,揽着小姑娘娇小的身子,他故意用她嫌恶的语气挑逗着。 果不其然,小姑娘暗戳戳的扔了一记刀子眼给他。 被抓个正着后,羞窘的埋下了脸。 拓跋晋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抚着她的脑袋,将鼓在心底良久的话问了出来,“月儿说,离不开孤,可是真实的。” 男人爽朗的语气中掺杂着一道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萧玲琅没有听出来,只是兀自的点头。 “因为有昭昭?” 拓跋晋声线沉了下来,把玩着怀中人的手,捏来捏去,眸底渐渐涌上来些狂躁。 好在,怀中人的否定,让他体内的躁动又按了回去。 他带着期冀,问:“那月儿是因为什么离不开孤?” 萧玲琅停下拨水的动作,微微侧仰着头。 一双乌黑的眸子里,没有利益算计,干净又透彻。 拓跋晋指腹按压摩挲着小姑娘的脊背,等着她回答。 萧玲琅细密的眼睫扇了又扇,停了会儿,她很自然地说:“狼主是妾的夫主、夫君啊。” “仅仅是因为这个。”拓跋晋语气明显的比刚才沉了一些,鹰隼般犀利眼神紧紧盯着怀里的人。 暗暗的捏了捏小姑娘的腰,他这个人贪心,目的也很明确,话更是直白,“孤不讨你的喜?还是月儿就喜欢常琲那种弱的跟娘们似的白面书生?” 萧玲琅听到他说常琲眉心不自觉地拧了拧,“南梁人与漠北人身材差异是天生的,妾没有不喜狼主。” 怎么说呢,她对他有一种天生畏惧感,就像是兔子对上狼。 萧玲琅绞了绞手指,抬眸上下扫了他两眼,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付,在他脸黑的时候,竟然探手入水,掐了他一把。 “萧玲琅,你好大胆,谋害亲夫!”拓跋晋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红黑交织着,又疼又爽,他怎么也没料到小姑娘给他来了这么一下。 一声怒喝,让萧玲琅搭错的筋又搭了回来,反应过来后,连忙从他怀里钻出来,往岸上爬。 她不是故意的。 萧玲琅怕死了,生怕跑慢一些,就被“受害者”抓回去报复。 拓跋晋身上青筋一道道暴起,再看那逃上岸的人,气笑了。 “萧玲琅,你还嫌弃孤!” “妾没有。” “你就是!” “妾没有。” 否认三连。 萧玲琅一边慌乱的套着衣裳,一边观察着拓跋晋的动作,看他躬着身,满头大汗的。 萧玲琅慌成了一团麻,不会给他掐坏了吧。 本来想往外跑的脚又转了个弯,她要是把他弄伤了,不仅她要遭殃,昭昭也要受苦。 萧玲琅回头拎着裙摆一点点凑近。 刚到岸边,脚下被人一扯,身体像是断翼风筝落入了池中。 “小混蛋,胆子够肥。” 萧玲琅从水里扑腾出来,看着阴恻恻的磨牙的人讨好一笑。 “妾不是故意的。” 拓跋晋擒住萧玲琅的后脖颈,阴恻恻的哼了着声,怪不得一个两个崽子都是混账,还是有因缘的。 浴池里很快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和求饶声,萧玲琅眼泪都笑出来了,手不停挥打着,护着自己的痒痒肉。 “狼主,别……别挠了……” “……妾……妾错了……” 拓跋晋出了心中的恶气后,坐在一旁看着惨兮兮偷瞟他的人,在小姑娘又一次偷瞟过来后,他伸手戳了戳她的玉臂。 萧玲琅顿时坐的笔直。 拓跋晋在心底轻笑声,面上还摆着架子,冲小姑娘高冷的挑了下眉,这事是是有损男人的颜面,但他可不在乎,“对孤,不满意,说实话,孤不凶你。” 萧玲琅眉峰蹙了起来。 拓跋晋见状手捏紧了。 两人之间气氛慢慢地诡异起来。 萧玲琅恨不得回到一刻钟前,敲醒脑袋犯浑的自己,干什么荒唐事呢!圆不回来了吧! 她心虚的转着眸,不敢直视拓跋晋。 “不会是孤提到常琲,月儿故意找了个地方治孤的吧?”拓跋晋语气阴森,指节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池边。 “怎么会!”萧玲琅连忙摇头,“常琲是常琲,他与妾和狼主是不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