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婚事不变
沈砚文气得抖着手指,指着沈青道,“还不把大小姐给我绑住!” “哗啦,哗啦!”沈青拿着袋子一把把铜钱往外撒。 下人们哪里见过下钱雨的,顿时都停下了手。 “地上的钱,谁捡到就是谁的!”沈青觉得不够,继续火上浇油,“若是谁还要打我院中的人,我就拉着你们见官去,他们的卖身契可不属于沈家,打死了就要偿命的!” 下人们一听,有人忍不住低头开始捡钱。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 沈砚文气得大喝,“谁敢捡地上的钱,明天就乱棍打死!” 下人们吓得一个个又缩回手,巴巴望着地上的钱。 沈砚文说完,朝沈青奔来。 她快速后退和他绕着柱子跑。 “逆女,逆女!” “既然是逆女,要不咱们了断父女关系?”沈青笑着躲他。 沈砚文不敢置信,这种话是一个小辈能说的嘛! 他捂着胸口,不停喘气,“你,你,中邪了,猖狂的不得了啊!你看看你妹妹姝儿比你乖巧懂事多了,你简直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你都说我大逆不道了,还不赶快和我撇清关系?”沈青刺激道。 “休想,你就是死也得死在侯府!”沈砚文看出沈青故意激他。 “说清楚!”沈青脸色顿时一变,也不跑了。 “什么死侯府里,我都跟侯府退亲了,死侯府里算什么事儿!” 沈砚文冷笑,什么脏话都出了口。 “你如此德行,嫁入侯府真是狗屎上粪,白瞎了好姻缘。” 初霜趴在长椅上,龇着牙抽气。 她离沈青最近,抬手拽了拽她的袖子,“老爷今日来竹雪院寻你,说你和侯府的婚事不变,十天后成亲!” “什么?”沈青皱眉惊呼,盯着初霜片刻,而后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沈砚文,“你开玩笑的吧!” 沈砚文冷哼一声,“你给我好好待嫁,如果再作死,为父也救不了你。” 说完,他脸色一变,“继续打!这几个恶仆,怂恿主子败德,打死换新的!” “谁敢,”沈青三两步冲到沈砚文面前,冷冷盯着他,“你若再让人动手碰我院中的人,那就如你所愿,拿着我的尸体,去攀侯府的门楣吧!” “你!”沈砚文气得指着她。 沈青逼近一步,眼中是毫不退让的光芒,“不信,你试试!” 不管哪个世界,只要不在乎礼义廉耻,人就拿你没办法。 人很多时候被人拿捏便是,有太多条条框框,把自己框死了。 沈青在这里,没那么多想法。 她不在乎这里的那些男女糟粕,只在乎能牢牢掌握在手中的金银。 只这一个所求,其他爱咋咋地。 更何况她知道沈砚文想利用她做什么,就更好拿捏他了。 沈砚文被沈青严肃说一不二的气势所惑,气得一甩袖子,指着院中他带来的几个人,喝道,“你们几个给我把竹雪院看牢了,飞出一只蚊子,我唯你们是问!” 说完,背手气冲冲离开了竹雪院。 沈青望着留下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愣了一秒,懂了。 一个个低头开始捡钱,边捡铜板,边笑着问沈青,“大小姐,这钱捡起来,是不是还算我们的?” 沈青走过去,一脚踹过去,指着板凳上受伤的李嬷嬷她们,“谁让你们捡钱的,去给我把她们扶回房里。” 沈青关了竹雪院的门,看着被扶着进屋的李嬷嬷几人,“啧”了声,“得,全员负伤!” 沈青派人请了京中最好的大夫。 大夫进到竹雪院,见到满地散落的铜钱,就是一愣。 沈青迎出来,忙道,“大夫,快,快,用最好的创伤药!” 大夫诊完,开了药房,便离开了。 院中人负伤,没人可用,沈青将沈砚文留下的几人使唤起来。 “去,买菜,买药!”沈青指着一个丫鬟,将手中的药房递给她,示意地上的铜板,“自己看着拿。” 而后指着旁边的小厮,“你打水去!” 然后一转身指着另一个小厮,“你起火烧水!” 最后对剩下的两个丫鬟道,“你们一会儿给她们上药!” 沈青说完,便听到有人小声强辩道,“老爷是让我们来监视你的,不是让你使唤的!” “我们竹雪院可是单独小厨房,你要是不愿意吃饭,那我自己出去买,我可不愿意饿肚子!”沈青斜那个丫鬟一眼,迈腿就要走。 其他几人集体白了那个多嘴的人一眼,齐齐拦住沈青,“大小姐,你不能出去!” “不让我出去,就给我好好干活!”沈青抱胸,冷声嘲讽道,“干的好,地上的都是你们的,干不好,我也给你们屁股来几板子!” “是、是!我们一定好好干活,但大小姐你别乱跑,千万别出去!” “行了,干活!”沈青扭头朝屋内走去。 几个留下的人,看着地上的钱,不敢伸手。 只有那个要求买菜的人,弯下腰捡钱去买菜。 沈青回到下人房,看着齐齐躺着的人,叹口气。 “怎么回事?我爹什么时候发现的?” “老爷今天一大早,突然来了竹雪院,我们说你风寒未逾,不宜靠近,老爷说说完话就走。喜鹊在床上假装小姐。”初霜说道。 喜鹊接过话头,继续道,“可老爷一直说话,迟迟不见你应声,察觉不对,便掀开纱帘进来了。一看是我,便大发雷霆!” 李嬷嬷接着道,“老爷逼问我们你去了哪里,说侯府不退亲了,说我们耽误小姐终身大事……老奴登时大惊,心中后悔……” “嬷嬷交代过,小姐的闺誉不能坏,什么时候离开的事情绝对不能说,所以李嬷嬷带着老爷去狗洞那里,只说你从这里出去了,谁曾想你正好回来!”春夏道。 几个人跟接龙一样,把事情讲清楚。 香岚伤上加伤,忍着疼,惊奇道,“小姐,你真的去涟城了?怎么会这么快?” 沈青“嗯”了声,没回答她们问题,只安慰道,“你们几个,好好养伤!” 说完,沈青便回了自己房间。 本以为自己成了自由身,现在又和侯府连上了。 这都是在搞什么! 这种强求来的姻缘有什么意思。 沈青心中不解,堂堂侯府怎会娶她这种当众被轻薄的女子。 晚上吃过饭,沈青命人去找沈砚文,最后结果自然是没请来。 渣爹倒是让传话的人递过来一句话,“老实待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