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嫡女重生奸相又被气哭了

第211章 有罪

   不多时,冬官儿还真带来了一名穿着大理寺官服的仵作,看着身后一并跟着的大理寺卿,足以证明此人的身份。   定国公心痛难耐,一下子扑到了秦旭的尸体上,顾不得散乱的飞虫和尸体上散发的臭气,悲声道。   “陛下,臣一家为大显殚精竭虑,旭儿英年早逝已经是天大的悲哀。破坏尸体,身形不全,死后也无法入轮回实难安息,还请陛下高抬贵手啊!”   皇帝蹙眉冷冷望着定国公,昨日他去大理寺抽裴亭康鞭子的时候闹得欢,眼下来这一出,是觉着他年少好拿捏,还是觉得他当真是什么心软的活菩萨。   裴亭安望着定国公这副嘴脸也尽是淡漠,低声道。   “为人臣子,谁人不是为大显殚精竭虑,尸身不全便入不得轮回,那战场上多得是残肢断骨,难不成数十万忠烈在定国公眼中,都只配做孤魂野鬼?那定国公可仔细些,这般心思不定哪日便会被无主孤魂索了命去。”   裴亭安这话说的掷地有声,毫不掩饰的讥讽,便是三岁小儿都能听得分明。   百官之间已经议论纷纷,显然定国公的言论站不住脚,若论起为官的功绩谁能同赫赫战功的镇国公府相比。   甚至已经有些武将暗中恼恨,看着定国公的眼神都染了怒意。   他们这些武将拼死拼活在战场上杀敌,能保住条命都是万幸。   这靠着家中女眷得脸的皇亲国戚还敢说出这等混话,简直是不知所谓。   皇帝眼见着大家都对着定国公指指点点,挑眉摊手,冲着定国公的方向淡淡道。   “把定国公拉开,仵作验尸。”   护卫上前两人一左一右的将定国公从秦旭尸体旁拉开,仵作对着皇帝行礼,也不再顾及定国公的哭喊怒骂来到秦旭尸体旁边。   打开随身带的匣子,拿出各种刀具斧凿,戴好了面巾和手套,当着众人面前掀开秦旭身上的寿衣。   一刀便将秦旭的胸膛豁开,一股腥臭的腐水混着血液流出,定国公惊呼一声便直接晕厥了过去。   仵作的手法娴熟,仔细检查着秦旭的内脏情况。   在场的文臣已然吓坏了大半,要么转了身不敢看要么吐得昏天黑地。   苏忱趁着这个机会悄悄上前,倒是在一众臣子中显出几分果敢坚毅来。   皇帝只看了一眼也觉得胃中不适,冬官儿立刻扶着皇帝走到一旁,不再观望。   武将和镇国公府的人倒是相对冷静,比起面前画面的冲击更加急切的等待一个结果。   苏忱眼见着那仵作拿出的脏腑上隐隐有着黑斑,明显存在着残余毒素,心中松了口气。   但万万没想到,那仵作将脏腑重新放入秦旭尸身,将尸体缝合起来后,竟然来到皇帝面前拱手沉声道。   “启禀陛下,经勘验尸首,秦世子的死因为内力冲击造成的五脏破裂,应当为内力高手所为。”   这话一出裴亭安立即白了脸色,连苏忱都皱紧了眉头。   他明明看到了脏腑上的黑斑,这仵作怎么会……   视线落到一旁垂首淡笑的冬官儿身上,再看向皇帝微翘的嘴角,心中已经了然。   那仵作是皇帝的人……   果不其然皇帝用帕子掩了掩口鼻,挑眉望向已然惨白着脸的裴亭安,冷冷道。   “裴世子要验尸,朕允了,但当众验尸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也真是让人意外。裴亭康武功高强人尽皆知,秦世子出事前五天之内只和裴亭康发生过冲突,真相已然不言而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朕也不能徇私,便判定裴亭康即刻问……”   皇帝冷笑着开口,一个斩字还没等说出来,便被苏忱抢白打断。   不悦的看向已经走到近前的苏忱,眉宇之间尽是厉色。   苏忱俊美的容颜低眉浅笑,不卑不亢,对于皇帝眼中的不满恍若未觉,只压低了声音道。   “镇国公夫妇还在边境戍守,大敌当前,陛下三思。”   皇帝心尖一跳,猛地回过神来,镇国公夫妇还在外迎敌,手中数万大军。   若是他逞一时之气即刻要了裴亭康的脑袋消息传到边境,镇国公夫妇悲愤之下生出异心,岂不是得不偿失。   皇帝望向苏忱的目光柔和下来,对他的机敏灵活,直言上谏更多了些欣赏,轻咳两声改口道。   “念及镇国公仍在边疆奋勇抗敌,判裴亭康收监大理寺,明年春后依律问斩!”   苏忱拱手低眉一副谦卑姿态,皇帝话毕走向御辇,路过苏忱时轻拍了拍苏忱的肩膀,更显恩宠浓重。   裴亭安未曾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心中剧痛,往前追了几步。   “陛下!”   苏忱侧身挡住裴亭安的步伐,握住裴亭安的手臂,快速低语。   “不是即刻问斩便还有谈的机会,陛下要的从来都不是一条命。”   裴亭安对上苏忱深沉似海的黑眸,一瞬间被其中的幽暗震惊,回过神来人已经走出老远。   短短一句话,裴亭安已经明白过来今天这样的结果是皇帝的安排。   他要用验尸的方式,当着众人的面证明裴亭康的清白。   皇帝就顺水推舟,用同样的办法,当众证明裴亭康有罪。   皇帝是在告诉他,真相不重要,帝王的心思更重要……   裴亭言和裴亭和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措手不及,反应过来跑到裴亭安身边。   眼见着裴亭安双手攥得死紧,脸色青白,一时担心的连忙搀扶住裴亭安的手臂。   裴亭安只觉得心中冷寒,寒意刺骨,镇国公府数代的忠心此时好像一个笑话,得不到皇帝丝毫的认可和怜悯,当真是只有忌惮。   胸前一阵紧缩,呛咳两声,嘴角淌下一股血来。   裴亭言和裴亭和大惊失色,眼见着就要惊呼出声,裴亭安反手握紧了两位弟弟的手臂。   强撑着开口,每说一句话唇齿之间便要溢出一分血色来,但言语之间仍旧坚定不容置喙。   “不得声张,回镇国公府!”   裴亭言看着裴亭安兀自强撑,心中酸涩,看着已经傻了眼的裴亭和,低声道。   “三哥,你先将凌云骑兵调回京畿大营,我带大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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