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晏真没死
云温莞被带去做了笔录,路上,他看见了钱县令。 一开始还以为看错了人,一般县令没有资格参加什么皇家猎宴,可钱县令是孟惠心喜欢的人,孟惠心一家肯定是被邀请的,趁机带上一个“女婿”不是什么大问题。 钱县令的余光发现了云温莞,不过并没有上前打招呼,低头跟手下不知说了什么便走了。 大家都不知道云温莞是王妃,但知道她跟钱县令相识,以为钱县令要插手跟进,好在钱县令懂得避嫌,主动提出由副县令全权负责。 由于钱县令的关系,大家都没怎么敢为难云温莞,老老实实按照流程做记录。 云温莞也没有丝毫隐瞒,至于那块木牌为何会出现在侍卫手中,的确不得而知。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所言句句属实。” 云温莞交代自己是在多月之前去的,而中毒患者发作时间均是最近,这说明下毒之人最近去过那口古井。 官差没说什么,毕竟没有充足证据。 “先等着吧,我这就去禀报上级。” 与此同时,云启元拿着那块有两个洞的六菱木牌去了郊外的古井处。 由于是案发现场,古井外面有两排值守官兵,云启元冥思半天,潜进县衙,偷了件衣服出来打扮成办案人员。 而在半路上,一人拦住了他。 云启元惊呼那人的长相。 “晏少主,您,您没死!” 晏真不仅没死,反而内力大增,之前的病如今能自行控制。 此番前来是要找云温莞的。 “云叔,莞儿在哪,带我去找她吧。” 那些言不由衷的话他要当面跟云温莞道歉。 再者,那个真相,他会如实相告,请求她的原谅。 “我知道现在慕容墨宸不在汝南,我来就是要带温莞走的。” 用余生去弥补。 云启元惦记着正事,一听晏真的目的也就不着急了,责怪晏真这阵子都去了哪。 “既然你没事为何不早点出现,你知不知道一切都晚了。” 小邵不理解这话什么意思。 “是云姑娘出什么事了吗?” 云青一时间没办法说清楚。 晏真却着急了,当初乘船出海,就是因为发现国师梅博的老巢,据说在吉灵岛,果不其然,发现了云家当年遇难的真相。 返程途中遇上海啸,晏真也以为自己会命丧大海,结果被有经验的渔夫捡到,实施抢救,再得师父帮调息,最近才苏醒。 晏真再三考虑,决定主动承担责任。 “莞儿怎么了?” 这时,天空忽然卷起狂风。 云青等不及了。 “莞儿的事晚点再跟你说。” 云青利用身份混到古井旁边,他拿着木牌,贴在那嵌合之处,很快地动山摇。 “哎哎哎,怎么回事……” 侍卫们跌跌撞撞,接着,天旋地转,接二连三晕倒。 晏真没走远,见人都倒下,也跟过去,这地方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云叔,你!”晏真差不多已经猜到了云启元的意图。 “你要从这里秘密进入皇宫!” “没错,听说皇帝已经知道林家有片山林富含金矿,甚至已经知道位置,我得想办法阻止,那毕竟是夫人留给小姐唯一的东西……” …… 大概半个时辰,副县令见没问出什么有用信息,按照规定,若是没有完全破案,可以不拘留嫌疑人,但是一定要派人十二个时辰看守。 云温莞出来后云青和钱县令都在外边等着。 花老也过来了。 花老是小桃去请的。 但是没见到小桃的人。 云温莞先是喊了一声爹,再喊了一声钱县令。 “多谢大人不将我身份曝光。” 仔细一看,多月不见钱县令,钱县令下巴变尖了,穿着藏青官服都显得宽松无比。 钱县令拱手,“让王妃受惊了,下官一定尽早破案,还王妃一个清白,在这期间,多有得罪,请王妃见谅。” 跟着,便有一男一女官差跟上来,是要监督云温莞一举一动的。 云青可不答应。 怒瞪这些官差。 “你们凭什么监视我女儿,我女儿才不会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云青对当官的都没什么好脸色,如今女儿身陷囹圄,脾气大涨。 “这要是你们一直被抓不到凶手,我女儿是不是得一辈子都这么没有自由了,啊!” “爹,您别激动。”云温莞吓坏了,见云青脸色难看,担心他血压高,“钱县令是个正直的人,我相信他会尽快破案的。” 云温莞安抚了几句,又开始交代花老。 花老深受云温莞大恩,恨不得能多帮上一点忙。 “您说,只要下官能帮的一定帮。” 云温莞支支吾吾半天,硬着头皮请求。 “实不相瞒,这块六菱木牌是家母遗物,但我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我想请花老帮忙,若是此案有任何进展,请一定要告知我。” 案件情况属于朝廷机密,按例是不能向无关人员透露的。 “这……” 云温莞低语向花老说了几句话。 花老张着嘴点头。 “好。” 云温莞带着云青回去了。 回到家,里面多了两个人。 是云惜年和云母。 云母头发都白了,看上去比云青还老,双目周边乌黑,一双眼凹进去,满脸沧桑,一双手皲裂,生了厚厚的老茧。 见到云温莞,云惜年率先喊出声。 “娘,大姐回来了。” “什么大姐,又不是亲生的,人家飞上枝头了,嫌弃我们穷酸。” 云母淡淡扫着云温莞,很是蔑视地别过脸去。 云温莞尴尬地望着云青。 从原主的记忆中,她感觉得到云母对云温莞这个领养的女儿是非常疼爱的,现在态度南辕北辙,多半是对当初云温莞擅自做主前往汝南嫁给宸王的事耿耿于怀。 云温莞没有生气,恰恰相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来自母亲的关怀。 她走上前,在云母面前跪下。 “母亲。” “别,我可担不起王妃娘娘如此大礼。” 云母故意移开,语气冷淡。 身后看守的官差一脸震惊。 什么,眼前的女子居然是宸王妃。 想那宸王手段凌厉,杀人如麻,若是得罪他…… 两名官差瑟瑟发抖。 早该想到的,云温莞的气质如此非同一般,加上住这么好的地方,就不可能是普通人。 云温莞又换了个方向跪。 “莞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女儿自知当初擅自主张,不跟父母商量,实在不像话,母亲要打要骂都可以,就是别不要女儿……” 露天湿地,云温莞这样跪着可不好,绮罗拧了下眉,转身道,“刚才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两位官差战战兢兢,“听,听到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守在门口吧,不必寸步不离跟着,仔细王爷降罪。到时候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官差们早有此想法了,他们可不想得罪王爷的心头肉。 见官差走出去了,云青连忙将云温莞扶起来。 “他娘啊,孩子怀着身孕呢,你别责怪她了,这段时日我也观察了下,王爷待晚儿还是不错的,阴差阳错,既然是天意,干脆将错就错了……” 云母听完,有意往云温莞身上看一眼,态度还是冷着。 不怪云母生气,哪个做父母的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就这么贸然跟了人家男人,都不跟家里说一声。 云青最了解自己的妻子,趁机冲云温莞使眼色。 云温莞还想说什么,被云惜年跟绮罗带到西厅了。 一见到大姐,云惜年嘴巴就停不下来。 最想问的就是云温莞跟慕容墨宸。 “姐,你怎么突然又对那个王爷上心了,还怀了他的骨肉,那晏大哥呢?” 云温莞不想把那些糟心事拿出来说。 “我跟阿真有缘无分,感情强求不来的,你呢往后见到慕容墨宸也尊重他,且不说他是王爷,还是你姐夫,别对人家冷言讽语。” 云温莞实在不忍告诉他们晏真已经去世的消息。 即便在世,他们也没那个缘分了。 “姐,你这就护着他了,我还不是怕你被他欺负吗。” 云温莞抿唇,目光眺望东厅那边,有些惴惴不安。 “也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