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美男子
在府城,赵子妍可是风云人物。 除了有个太守的父亲外,她还以美貌和才女之名著称。 据说她是府城的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格温柔体贴,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 甚至还有传闻说,连京城的王孙贵族、皇子们也常常结伴来看她。 既然有人说合,阮落雪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 再说她是来府城卖药材的,也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最主要的是他们杀了别人的大哥,心里多少有些虚。 归根结底是他们家还不够强大,如果此时与他们硬碰硬,他们讨不到好果子吃,如今要做的就是苟着发展。 阮落雪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去。 虽然行动上占不了便宜,但是嘴上的便宜她还是要占一占的,不然真的难消心头之气。 “掌柜这话说得对极了!我娘一直教我说什么吃亏是福,让我们出门的时候注意一点,别招惹到什么…… 毕竟狗咬你一口,你不可能转头去咬狗一口是吧!” “你……”掌柜气得脸色扭曲,但看着一旁正盯着他的少女,只能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去,继续笑脸迎人并亲自带领他们来到胭脂水粉柜台旁。 他将阮落雪看中的那盒胭脂拿出来,另外还把店里的招牌胭脂水粉以及其他东西全部拿了出来。 这简直就是瞌睡来了,有人给她递枕头,原本她就是来看别人胭脂水粉的。 现在,既然别人已经全部给她摆出来了,哪有不看的道理,她又不是傻子。 阮落雪假装没有看到周围店小二眼中的不屑,将柜台上所有的胭脂水粉打开,一一对比。 果然一分价格一分货,这些胭脂跟之前他们拿出来的那盒劣质胭脂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这些胭脂水粉不光颜色鲜艳,水润,而且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怪不得要价那么高,果然是极品当中的极品,不过跟她制作的相比,那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了。 如此,阮落雪便放心了,自己做的胭脂水粉,在这个世界那是遥遥领先的。 她敢肯定只要自己在府城开一家胭脂水粉店,绝对能够将这家老牌胭脂水粉店挤的没有立足之地。 之前她原本还不打算开在府城开店,不过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哼,既然你们狗眼看人低,那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阮落雪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发现不早了,而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从中挑了一些比较好的胭脂水粉。 打算回去之后,想办法进入空间,再给它仔仔细细研究一下,看看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成分。 挑了些胭脂水粉,又挑了些其他的东西,这个店里不光卖胭脂水粉,而且还卖各种头饰跟装饰品。 比如说带钩、玉佩、扇子、吊坠、腰坠等等,只要你能够想得到的,这里都能够买到。 只不过以她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些头饰跟各种装饰品还是不达她标的,相当的老套死板,没有新意。 看着阮落雪拿出一打银票出来结账,一旁暗自鄙视的掌柜的瞳孔一下张开,心里暗道一声糟糕。 看样子这一次他们是真的踢到铁板了,这些人是有钱人,不是他们所想的泥腿子。 想明白之后的掌柜的立马来了个一百二十度的大转弯。 要说之前那完全是别人按着他的头道歉,那现在那就是诚心诚意的狗腿子。 “这位夫人,你不再看看其他的吗,我们店里还有其他的……” “不用了,就这些,赶紧结账吧!“ 阮落雪瞄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是,是,这位夫人刚刚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们这些人狗眼看人低…… 来,这盒胭脂水粉就算是我们赔罪了,还请夫人以后需要什么,就来我们店里。” 说着掌柜的直接来到一个中等柜台,从中拿出一盒胭脂水粉,双手捧到阮落雪面前。 阮落雪扫了一眼,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有些佩服。 这个人虽然有些卑鄙,但他的处事能力确实是牛。 如果他生活在现代,凭借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风使舵的个性,说不定能成为销售冠军。 不过阮落雪可不傻,既然别人送上门来,哪有不收之理。 掌柜的看到阮落雪收下礼物,知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于是放下心来,亲自点头哈腰地将他们送到门外。 三人离开了胭脂水粉店,顾长青和黄大夫稍稍落后一步。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身后的胭脂水粉店,摇了摇头。 顾长青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寒光。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心情再逛了,于是回到了客栈。 刚到客栈,他们就收到了沈长君的回帖,约他们明天在鸿运茶楼见面。 鸿运茶楼是镇上最有名气的茶楼,里面不仅有说书先生,还有专门弹琴的歌姬。 考虑到顾长青以后要走科举之路,阮落雪这次去谈生意并没有带他,只带了黄大夫出门。 两人来到茶楼,出示了沈长君的回帖。 茶楼伙计看了一眼,便将他们领到了三楼。 伙计只是将他们带到门口,弯腰行了个礼,然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阮落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这个房间很大,但是却一点也不空旷,透过屋子中间的珠帘,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里面的美人榻上正躺着一个人。 阮落雪转头示意黄大夫关上房门,将寒气关在外面,这才大步走过去揭开珠帘。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榻榻米,以及榻榻米上雍容华贵的男人。 他着一身青竹色的华袍,头发黑亮如墨,自然地垂落在他的肩膀上,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有力,手指修长而有力。 此刻,他正躺在榻榻米上,静静地烹制着一壶茶。 他的动作轻盈而熟练,每一个步骤都充满了艺术的韵味。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他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