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童欢想做正妻,容不下柳梦颖倒也说得过去! 二太夫人心中有了计较,虽说来的路上那些人都说柳梦颖不孝。 这一年时间,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柳梦颖照顾老夫人那叫一个衣不解带,这都不算孝顺,天底下哪还有孝顺的儿媳? 再说那妒忌!哪有女子能心甘情愿给夫君找妾的呢?若真的要计较这个,上京城里多少人都要被休! 因此,二太夫人心中越发肯定,这多半是童欢容不下柳梦颖,才闹出了休妻这场事。 毕竟第一女将军,怎甘心做人妾室? 二太夫人念及此处,干脆不说话,免得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赵老夫人则是看大家伙都来齐了,唯有柳梦颖还没到,心中不满,对着身边的丫鬟询问道,“这么多长辈在此,她还不来?” 下人们忙去催促,恰好这个时候,门房那边说童欢将军送了一封信来,让赵乾龙看看。 赵乾龙叹息一声,童欢到底是顾惜女子的!只可惜,柳梦颖心肠歹毒! 抱着这个念头,他拿着信走到了回廊边打开一看,但信中内容与他所想大相庭径,令他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只因信上写着,最少要扣下一半嫁妆,理由也很充分,说律法规定嫁妆归男方,给柳梦颖留下一半,已经是格外留情,若是其他人,必定一分不还。 因内容和平日里童欢表露出来的完全不一样,赵乾龙还反复看了看,确认这必是童欢亲笔无疑。 这下更让赵乾龙心绪紊乱,他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能要下堂妇的嫁妆?此事若传出去,他哪还有名声可言? 就在他心头憋闷之时,恰好看见柳梦颖已站在他的面前。 或许是他太过心虚,手中一抖,便将信掉在了地上。 柳梦颖挑眉,打算伸手捡起,却听见赵乾龙语气急促的道,“不许碰!” 话音落下,他慌乱的将信捡起,藏在了怀中。 柳梦颖却嗤笑一声,“童欢将军还挺为女子着想,多少还给我留了一半的嫁妆。” 赵乾龙脸色苍白,竭力辩解,“别胡说,这信不是童欢写的!” 只是信件上面的私印和落款做不得假,他的辩解也毫无信誉可言。 柳梦颖抬眸直视赵乾龙,薄唇轻启道,“那我想问将军一句,今日休妻,将军可会让我把嫁妆悉数带走?” 面对这话,赵乾龙迟疑了!他若是没看见童欢的信,他必定会答应下来。 可是童欢既然说了要留一半,他若是不按照童欢所说,童欢会不高兴的! 见他犹豫,柳梦颖心中明了,不由得冷笑一声,“我还真的以为你们品行高洁,原来是假清高啊!” 她的语气轻飘飘,却如同重锤砸在赵乾龙心上。 赵乾龙理亏,只能看着柳梦颖带着不屑的笑容,从他身旁路过,进入了屋内。 柳叔公看见柳梦颖,连忙关切的询问道,“梦颖,可是将军府欺负你了?若有,叔公为你撑腰!” 许久被人这样关怀,柳梦颖心中触动,当即跪在了柳叔公的面前。 “叔公,梦颖不孝,劳累叔公为我奔走,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 柳叔公见状,想到了武侯府满门惨状,不由得老泪纵横,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就算武侯府只有你一人,咱们也绝对不会低人一等!” 赵老夫人闻言,讥讽的笑了笑,“柳叔公,说什么欺负不欺负的?童欢一个平妻,哪里比得上梦颖?说我们欺负她了,那我倒要问问梦颖,我们将军府可有打你骂你?我这个婆母可让你站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