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磐只能垂眸道:“但凭王爷吩咐!” 谦王又道:“消息散步的隐蔽一些,别让宋景晨发觉是本王做的!” 后磐低头道:“王爷放心,消息会从亳州传出,郝洲和亳州还差了几百里,不会有人联想到我们身上的!” 顿了顿,后磐又继续道:“露启长公主培养的那些人们,已经进入了各个世家,必定会将世家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他们自顾不暇,必定无力为朝廷效力!” 另一边大理寺中,刑部左侍郎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王爷,您请柳神医前来究竟为何?柳神医又不曾接触过死者!即便他医术超群,但也不是仵作!” 宋景晨神色淡然:“各位稍安勿躁,左侍郎,如今这案子引起了这样大的轰动,若是咱们不谨慎一些,冤枉无辜人,岂不是会被天下人声讨?” 左侍郎常年接触这些案卷,怎么不知道这案子有一些疑问?可是犯人自己已经认罪,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什么可复查的? “真是浪费时光,让罪大恶极的人多苟活一日,简直是对那些被害者的不尊重!” 宋景晨道:“亳州知州上的折子也是秋后问斩,如今不过才五月,复核送出文件,也不过才一月有余,左侍郎有什么可着急的?” “柳神医何时能到?我们都等好一会儿了!” 刑部左侍郎怒冲冲的坐在一旁,他不好与北静王争执,可是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刑部右侍郎根本不敢开口,左侍郎自然是不畏惧北静王的,毕竟他的女儿是梦妃,深得圣上宠爱,但他没有子女入宫啊! 就在左侍郎的声音落下不久,文书小心翼翼的带着柳神医进来。 柳神医看起来精瘦,但是气势十足,进门就冷眼瞥了左侍郎一眼,左侍郎忙站了起来,一改刚刚的焦躁,十分温顺道:“劳烦柳神医大驾了,真是麻烦您了!” “让侍郎大人久等了,是小老儿的不是!”柳神医神色淡淡。 “不不不!我刚刚不是冲着柳神医!”邢部长左侍郎忙解释道,他可不敢得罪柳神医,毕竟靠着柳神医,他的父亲才能好起来,不然他就要丁忧三年! “不是冲着小老儿,那是冲谁?冲王爷?”柳神医坐下来道。 “下官哪敢啊!”刑部左侍郎可不敢在柳神医这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我是冲这些人!” 他伸手一指,文书们都愣了,他们根本都没敢开口奥!可是给上司背锅,是他们该做的事情,于是忙拱手道:“对,是我们不慎惹恼了侍郎!” 宋景晨自然知道柳神医能压得住这位左侍郎,去年刑部左侍郎的父亲重病,一众太医都束手无策,说要准备后事了!是柳神医连续一月亲自登门,才堪堪将老大人的命给抢回来了! 为此刑部左侍郎对柳神医那叫一个感恩戴德,毕竟他才升任左侍郎不久,若是丁忧三年,那这官场哪里还有他的位置?而且他的兄弟都要丁酉,他们家可不是靠着一个梦妃能撑起来的。 柳神医也没有时间和他们废话,直接开口道:“昨夜王爷就亲自来找我了,说明了案件情况后,小老儿可以明确告诉你们,即便一个病弱之人气急杀人,确实是能使出比平日里多出好几倍的力气,可是那力气不足以支撑她杀了三十个人!” 听见这话,大家都严肃了起来,王爷才接触这事儿不久,见过的案子太少,大家都对王爷没有多少信服度,可是柳神医不一样,他行医多年,他既然说不可能,那就真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