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夫看了,说是要卧床静养一个月,否则胎儿不保!”金锁师姐说完,又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郡主昏昏沉沉的时候一直都在叫母妃,所以我就先去了禹王府,想要请他们过去。” 金锁师姐说话一顿一顿的弄得大家都七上八下的,柳梦颖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他们可去了?” “没有!”金锁师姐又喝了一杯茶:“我今日口渴的厉害,来回跑了好几趟,水都没喝上几口,那禹王妃原本想去,可是禹王问她,如果去了是不是要问罪那狗东西?问罪的话,元伯爵府又会是个什么态度?两个人就在那说来说去的,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左右大夫说了只需要卧床静养就是了,那就过几日,这风头过去了再说,免得为今日的事情起龃龉!” “放他娘的狗屁!”门外忽然传来了杜太妃气急的声音。 她带着乔嬷嬷一同从外面走了进来,满脸的怒气:“自家闺女受了委屈,当爹当娘都不知道心疼,深怕得罪了姑爷?从古至今都没这样的爹娘,那姑爷是什么宝贝不成?” 金锁师姐起身向太妃行了礼。 杜太妃看着金师姐问了一句:“他们就这样不追究了?” “回太妃的话,禹王说如果今日闹起来了,那日后郡主的日子只怕更难过,这胎就更不好养了!” “这日子现在就过不好了,还说什么以后?”杜太妃愤怒道,她也是为人母亲的,若是那余三敢这样对她的巧宁,她必定要让柳梦颖提剑杀过去,丝毫没有情面可讲! “他们说要过几日去!”金锁师姐如实道。 杜太妃气笑了:“还过几日?过几日去做什么?黄花菜都凉了!颖颖,你现在就去!” 乔嬷嬷忙阻止道:“这不成!王妃毕竟不是郡主的娘家人,郡主她娘老子都还在呢!娘家人都不管,一个表姐出面,不是显得咱们王府以权压人吗?” “他们先欺负人的,我们就算是欺负他们了又怎样?”杜太妃不在意道。 宋景晨看着母妃恨不得手撕元凛的模样,意味深长道:“其实这欺负人的事儿……儿子觉得母妃去就很合适!” 杜太妃愣了愣:“哀家怎么去?哀家能有什么身份?哀家只是她表姐的婆家,哀家身份也不合适啊!” 宋景晨笑了笑道:“这关系可不是这么论的!琦儿是我的堂妹,母妃这是代太后去探望一番有孕的郡主,无意中发现了这事儿,当场发作了,谁能说你身份不合适呢?” 说到这里,他加了一句,“主要您的辈分够高!” 杜太妃转念一想,是这么回事!禹王和先帝是兄弟,禹王看见了自己还要称呼一声嫂嫂的! 那这样说来,她确实是郡主半个娘家人了,娘家人去谁能说什么? “行,哀家这就去!” 当即杜太妃也不顾外面天黑了,直接备下马车,带着金锁师姐和薛溪倩。 薛溪倩是要过去看热闹的。 柳梦颖叫住了她,与她耳语了几句,嘱咐她等会儿上车了再与太妃说。 冉义平日里都是在杜太妃身边伺候的,本来也要跟着去,被柳梦颖留下道。 “本王妃屋子里人手短缺,你最近就在我屋子里伺候吧!” 冉义垂头道:“是!” 她猛地停住了脚步,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怕王妃是不是瞧出了什么? 可是看见柳梦颖脸上挂着笑:“母妃总说你梳头的手艺不错,以后就在本王妃屋中做个梳头的女史!” 瞧着她脸上和熙的笑容,冉义有些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