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颖这话一出,屋内顿时平静了下来,因为他们若是回答的话,就会被记录进去。 大余国以孝治国,不孝可是重罪,即便没有人问罪,传出去了也不利于他们以后议亲,毕竟世家大族谁会迎娶一个不孝之人进门? 在场之人中,只有宋瑞松露出了惭愧之色,可是他也没有开口。 柳梦颖看了他们一眼,随即对主簿道:“就记前谦王妃嫡子嫡女乃至庶子庶女皆无话可说后,不知是自感惭愧还是觉得不以为然!” 巧梅急忙道:“你怎么能这样记录?我们也是想去伺候母妃的,但是那时候父王的身子也不好,我们又要照顾父亲,再加上我们还未出阁,年龄尚小,不好出门!” 柳梦颖眼底充满了讥讽,“你父王身子骨不好就在府中安养,你母亲身子不好,就得远离府中,为何不留她在府中养病?是你们对她不好,还是说,她发现了谦王府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儿,所以不愿留下?” 季侧妃浑身一颤,“柳指挥官不可胡言!当初王妃要去簌穆庵是她自己想去的,我们也是劝过拦过的,再者此事乃是我们谦王府内宅之事,你们有何资格过问?” 薛氏也不喜欢有人在自己面前提起前谦王妃,于是语气冰冷道:“不错,这与你们所查的事儿有何关系?即便你是个官,也不能过问亲王内院之事吧!就算你是北静王妃,也不过是个晚辈!” “不错,此事乃是我谦王府内院之事,没理由跟你说!” 大家都对柳梦颖暴露出了十分的不满。 柳梦颖始终不为所动,等他们说完了,这才询问道:“季侧妃,你之前曾给宋晗琦进献过一个女子,那女子是谁,家住哪里,是被你买来的,还是掳来的,你为何要进献给宋晗琦?” 季侧妃原本看着薛氏与两位县主声讨柳梦颖,心中也是暗自得意,谁知柳梦颖突然问了这句话,顿时打乱了她的阵脚,她眼神露出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我什么时候给她进献过女子了?柳指挥官不要胡乱诬陷!” 柳梦颖冷眼看着她,语气不屑道:“不如我帮你回忆一下,那名女子叫季筱筱,郝洲人士,父亲做小本生意,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被你带到上京的时候才刚刚及笄,她生下了一个儿子,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摔死,她自己也被剁去了手脚,一直饱受虐待!” 季侧妃的脸色微变,“这是谁胡言的?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什么季筱筱,我不认识!” 柳梦颖半靠在椅背上,冷眼看她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有人将你所作所为记录了下来,而且还是一笔一笔的写了个清楚,这个女子是怎么入府的,谁送来的,入府的时候什么年纪,遭受了什么样的非人待遇,上面都写的清楚,季侧妃,你是想现在交代清楚,还是等着刑部来将你提回去?你以为宋晗琦只涉嫌谋逆吗?她还残害了近二百名女子,这个案子与谋逆一样,颇受圣上重视!” 季侧妃暗中捏紧了拳头,冷汗从额头上嗖嗖的冒了出来,她真没想到小心再小心,却还被人抓住了把柄。 她都不记得那个女子叫什么了,事情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依稀记得那个时候宋晗琦看见与那个人形似的女子都会被带回去。 那时候她才进门不久,为了与宋晗琦打好关系,就送了一个,也就那么一个! 她故作沉吟,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听柳指挥官这么一说,妾身倒是想起了这么一件事,当初妾身确实是给露启长公主府中送过一名妾室,当时殿下刚刚生下飘飘郡主不久,说是为了找人伺候驸马,就想安排一些好拿捏的妾室,我就介绍了一个,就是时间过去太久,我都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