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曦云,诗予她快不行了
凌子榆见她能说话了,他心情不错的说道:“予儿,看来这个护身符真有效,师兄给你带上。” 话落,他也不顾男女之别,亲手帮她把小白鸽送来的护身符,绑在她的腰上。 随后他从马车里出来,向伊大夫说道:“伊大夫,你赶紧给予儿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 伊大夫见凌子榆不死心,他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再次上马车去帮傅诗予看病。 不过当他看见傅诗予清醒过来后,他看着她“咦”了一声说道:“傅姑娘,你醒来了?” 傅诗予向伊大夫有些吃力的点了点头。 伊大夫知道傅诗予病重,他也不多问,伸手再次帮她诊脉起来。 几息后,他下马车跟凌子榆小声说道:“公子,傅姑娘虽然醒来了,但身子还是很糟糕,老夫最多能保她半月,半月后,一切都要看天意了。” 凌子榆向伊大夫应道:“嗯,你只要管好她这半月即可。” “是”伊大夫低应道。 接下来的路上,傅诗予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不过无论她在什么情况下,小白鸽送给她的护身符,都被她紧紧的握在手心里,一刻也不增掉落过。 等她们到达杜曦云村里时,已经是十六天后了。 同时赶到的还有顾秋榆兄妹,两队人马,从两个方向使来,到了村子中央碰了正着。 两方人马彼此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一起往杜曦云家走去。 负责招呼外来人的陆嫂,见有人往杜曦云家去了,她连忙跑上前拦着凌子榆他们,礼貌的笑着问道:“几位公子,请问,你们是不是来求医的?” 陆嫂虽然看着凌子榆和顾秋榆很面熟,也知道她们来过村里,但杜娘子有吩咐,凡是来求医者一律去大厨房,不让病人上她家。 所以她和另外几个同伴,每天守着村口几个方向,拦着各个方向来的外来人,不让他们去杜娘子家。 凌子榆和顾楠对视了一眼,向问话的妇人点了点头道:“正是” 陆嫂听他们的话,她向他们微笑道:“几位公子,我家杜娘子有交代,凡是求医者,请跟随我到病房,没有她的允许,请不要擅自登门拜访,谢谢。” 话落,她朝大厨房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请几位公子,请随我来。” 凌子榆向陆嫂点点头,一脸无奈的跟了上去。 顾秋榆也向哥哥说道:“大哥,咱们也过去吧。” 顾楠向妹妹点了点头,抬手让人抬着他走了。 陆嫂带着凌子榆他们来到大厨房后,她向正在忙碌的杜曦云喊道:“杜娘子,又来了几位病人。” 杜曦云头也不抬的向陆嫂应道:“好,我知道了,你让大家先排队等着。” “是”陆嫂话落,她向凌子榆他们说道:“几位公子,请跟在大家身后排队等着。” 杜曦云听陆嫂称呼对方公子,她抬头看了一眼,当看凌子榆后,她一脸意外的喊道:“三表哥?你怎么来了?” 话落,她起身走了出来。 “曦云”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向她喊道。 杜曦云绕过大家,来到凌子榆面前,顺着喊她的声音看过去,见顾秋榆也来了,她看着她一脸高兴道:“秋榆,你也来了?” 顾秋榆再次看见杜曦云,她也很开心,她向杜曦云说道:“曦云,你给我的药,我大哥说很有用,他的腿有知觉了,所以我就带他来找你了。” 杜曦云听了顾秋榆的话,她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长相不凡的男子,坐在轮椅上,正满脸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见她看过来,他冲她笑了笑。 杜曦云上前向他福了福,笑着说道:“想必这位,就是顾大哥吧。” 顾楠向杜曦云点了点头,浅笑道:“杜妹妹,打扰了。” 他与杜卿尘兄弟关系都很不错,以前的杜芯月他也认识,只是这位流落在外真正的杜妹妹,他一直都没有机会见。 如今一见,她的一瞥一笑,让他仿佛看见了昔日好友的影子,让他不禁有些伤感起来。 杜曦云向顾楠笑着道:“顾大哥这么说就见外了,你是大哥他们的朋友,你能来,我们大家都很高兴。” 她没有见过顾楠这人,但顾秋渝告诉过她,她的两位哥哥跟这个顾大哥关系很好。 她能跟二哥相恋,也完全是因为几个哥哥当时打成一片,而她作为每天的烧饭“丫头”一来二去跟二哥熟悉了起来。 而且,顾大哥还每年无偿的给杜家军捐赠了不少粮食和蔬菜。 所以虽然没见过,杜曦云对哥哥们的这位朋友还是很敬重的。 “谢谢”顾楠想起已故的朋友,心情有些低落,话也不多。 一旁的凌子榆,他撇了在场的病人一眼,少说也有百来人,这下他明白,杜曦云为何不让病人擅自登门拜访了。 因为病人太多,要是每个病人都上门打扰的话,肯定会对她们日常生活造成不小的影响。 看见她遇见了熟人忽略了自己,他只好向她如实说道:“曦云,诗予她快不行了,你快给她看看。” 正在跟顾秋渝聊天的杜曦云,听傅诗予不行了,她回头看着他问道:“诗予她怎么了?” 她给她的药是一年的量,算算时间,也才过半年而已,她怎么会病重? 凌子榆向她说道:“我也是上次听你问起她后,才派人过去看她们,这才得知她病重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 他从师父的信上得知,他和师妹都受伤了,具体谁伤的,他没有说,所以他也不知情。 还有师妹突然病重,师父信上也没有提起,恐怕,他到死都不知道师妹病重了。 杜曦云看着他应道:“嗯,我知道了。” 话落,她向顾秋榆兄妹说道:“秋渝,顾大哥,我先让人带你们回家去,回头有空了,我再过来看你们。” 顾楠向杜曦云说道:“杜妹妹,你忙吧,我不着急。” 他这腿,他根本没有抱任何希望,只是经不住母亲和妹妹,一次又一次的叨念,他不得已才勉强跑了这么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