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太子出事
太子没多久就知道了五皇子那天话里的意思。 他小心谨慎提防了几天的猎场情况,恨不得时时刻刻派人盯着五皇子这个奸诈小人,结果一直到回去都风平浪静。 除了谢景策在内围猎到了棕熊拔的头筹这件事情引起了众人注意之外,再没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儿。 在猎场的最后一天,夜里举办了秋日宴,皇帝当场将那柄重数十斤的雁翎枪赐给了汝南郡王,虽然还没有其他实质性的封赏,但已经打响了某种信号。 不过众人都心照不宣的认为,谢景策再受宠也不过是个郡王,再怎么也没有资格参加夺嫡之争,所以场上主要还是太子和五皇子互相瞪眼。 而接过枪的谢景策却不动声色盯了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那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宣王一眼。 从猎场回去之后,交流大会差不多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大事已经共同商议完成,许多小国开始陆陆续续回程,其他四大国的使者团倒暂时还未有动身的。 不过剩下来的日子本就是留给各国商会交流的,皇室之间的私底下交易也在继续进行着。 从猎场回去的第二日,镇北侯醒了,且身体已经恢复到可以进宫面圣的程度,几乎是没有任何耽搁的就入宫了。 宁衿不知道她爹是怎么同皇帝交代的,反正回来之后他整个人消沉了两天,这两天有不少朝廷官员拜访侯府,都被镇北侯称病拒绝了。 后来还是休假顾知行不过下人阻拦冲进来,红着眼睛大声问“为什么卸任将军之位”时,宁衿才知道。 原来她爹在猎场那两天就已经想清楚了,主动交兵权,避锋芒。 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太子和五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再加上那背后无形的推手,想要独善其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能站队的都已经站好队了,只等最后,功败垂成,皆看天意。 镇北侯从北疆归来后同帝王之间生出的嫌隙是众人都能看得见的,这种时候他激流勇退,主动交出了北府军,手上没了兵权,自然就不会有人再起拉拢的心思。 只是镇北侯到底是在前线打了数十场战役的大将军,正值壮年时却退了下来,不仅北府军不能接受,他自己也有些无所适从。 顾知行更是接受不了自己崇拜了许久的人就这么轻飘飘退下来了——不过在两人书房关起门来聊过之后,他也沮丧着目光出来了,往后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那件火铳也再没见过。 本来按着宁衿先前和谢景策商量的意思,兵权是在交流大会结束之后才主动交让的,可现在的突发状况让他们不得不提前了这个计划—— 那就是冀州刺史在朝堂上被人弹劾了,理由是与盐商勾结,哄抬盐价牟取暴利。 官盐这东西向来管控严格,发现贩卖私盐可是砍头的死罪,冀州刺史给人的印象是向来小心谨慎,为何会突然被捅出这样的事来? 皇帝大怒之下命令彻查,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一查就查到了更多不得了的东西。 原来是那冀州刺史移花接木,从盐场提取盐之后再同私盐盐枭交易,以私盐45文卖出官盐58文的价格,以次充好,又往官盐中掺入杂志,导致私盐需求量更大。 而盐税还是正常税收,市场价却高了三倍,久而久之,百姓怨声载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事儿就捅了出来。 而这其中牟取的利润最后都进了谁的口袋呢? 查来查去查到最后,居然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