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们可知道我堂姐一家在县里近况如何？” 　　 “近况？糖丫头都买下人伺候了，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 　　 回话的人向来瞧不起苏家老宅的人。 　　 都是些蛇蝎心肠的白眼狼，除了苏莺莺看着还有点良心，所以愿意跟她说两句。 　　 “婶子，那我，我姐夫还好吗？听说他前阵子身体抱恙。” 　　 苏莺莺将要走的人抓住。 　　 “这就不知道了，我没看见人。” 　　 苏莺莺背着柴快速回到家里，便听到老太太屋子里传来吚吚呜呜的声音。 　　 老太太不知是口渴了还是又拉裤子里了。 　　 自从她娘被她爹用绳子拴住关进柴房里，家里所有的脏活累活都得她一个人干。 　　 老太太还时不时作妖折腾她，让她不知道被苏万海打了多少次。 　　 在她爹苏万海的眼里只有她的大哥和四弟，她就是个赔钱货，压根儿没把她当人。她是真的心力交瘁，恨不得一包毒药下去，直接将老虔婆收了。 　　 放下柴禾，苏莉莉一脸厌恶走进老太太的卧房，一股难闻的恶臭飘来，刚好吸进她的鼻子里，恶心得她差点一口吐出隔夜饭。 　　 可她又不得不给她奶收拾，否则，她爹回来要是被闻到，她又少不了一顿毒打。 　　 苏家可是有两个读书人，是不允许被人诟病不孝的。 　　 苏万海再懒惰还是特别护着老苏家的面子。 　　 苏莺莺撕了布条塞进鼻子里，这才忍耐着内心巨大的厌恶给老太太收拾。 　　 老太太故意折腾她，等她收拾差不多了，又尿了，刚换的裤子和被单又湿了。 　　 “奶，你要尿怎的不提醒一下。”苏莺莺忍无可忍，一把掐住了老太太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她。 　　 老太太张嘴“呸”一声，一口痰直接吐她脸上。 　　 那恶臭味，熏得苏莺莺几近崩溃。 　　 她胸膛剧烈起伏，终究，她没有忍住。 　　 掀开老太太的衣裤，专找比较隐私的部位死劲掐。 　　 直掐得王竹香嗷嗷惨叫。 　　 “死婆子，让你折腾我，让你磨搓我，看我不掐死你！” 　　 一下比一下狠，将她这段时间以来堆积的恨意，全都发泄在手下。 　　 很快老太太的大腿处，胸前便被掐得起了血印子。 　　 她爹再孝顺老虔婆，也不可能去看老娘的这些地方。 　　 一番发泄，苏莺莺累的气喘。 　　 歇了会儿，又不得不忍耐着重新给她换裤子和被单。 　　 再这般过下去，她不死都得疯掉。 　　 外人说的没错，老苏家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把自己收拾整理了一番，苏莺莺看了眼自己刚采回来的新鲜蘑菇，狠狠心便提着往苏糖家去。 　　 她到时，苏糖正在吃着她娘和二婶与小荷姐一起给她包的饺子。 　　 一个多月不见，苏糖的美似乎又得到一次进化。 　　 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眉眼精致，娇若桃花。 　　 加上色彩明里的裙衫衬托，说她是天上下来的仙子都不为过。 　　 反观她，一双手越来越粗糙，一张脸又黄又黑，明明才十五岁，苍老得看起来有三十岁。 　　 当苏糖看过来时，自卑让她瑟缩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跟她说话。 　　 “堂姐，听说你回来了，我便想着过来看看你，家里也没啥东西，这刚采回来的新鲜蘑菇给你带回县里炖汤尝个鲜。” 　　 “二婶刚才也给我拿过来许多，多了我们家也吃不完，留着你们自己吃吧，不过还是谢谢你一片心意。” 　　 苏糖的话说得很是客气，不过苏莺莺还是觉得难堪。 　　 她这点蘑菇是有点拿不出手，可是她家也没有啥可以拿得出手的。 　　 这蘑菇煮成汤，够她家喝三天了。 　　 在她看来，苏糖如今做了城里人，就是瞧不起她这个乡下泥腿子。 　　 她虽然是笑着道谢，可那又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羞辱？ 　　 她掐紧了手心，面上没显露半分，厚着脸皮坐下来。 　　 “堂姐，听闻三弟四弟也在书院念书，好久没看见了，他们还好吧？” 　　 “嗯，挺好。” 　　 苏糖跟苏莺莺没有共同语言，所以，两句就冷场了。 　　 “你要不要吃点饺子？”苏糖客气地问。 　　 “不用不用，你吃，我已经吃过饭了。” 　　 山上除了树就是石头，她哪里去吃？ 　　 苏糖家的饺子很香，空气里全是肉香味儿。 　　 苏莺莺肚子里的馋虫差点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咬穿了，但她却不能露出半分嘴馋，她也是有骨气的。 　　 磨蹭了好一会儿，苏莺莺又问另一个问题，“姐夫……怎么没同你一起回来呢？家里有粉坊，他都不回来看着点吗？” 　　 “嗯，他忙。粉坊有杨大叔一家子还有二婶家两个堂哥看着，出不了问题。” 　　 “哦。” 　　 咕噜—— 　　 苏莺莺话落，肚子忽地传来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