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还没那个资格
三个人围坐一起,简单地用了晚膳。 楚欢回到屋子,觉得今日一惊一喜,就像做梦一样,到现在她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想着白敬时的话,心底涌出丝丝甜意,不由得颊畔微热,一抹羞涩的红霞悄然蔓延。 她轻拍素颜,自我宽慰:“不能想,不能想,明日一早还要去锦绣阁。” 正当她便起身准备休息,门口却传来敲门声。 楚欢以为是白李氏,便开了门。 没想到门外竟是白敬时。 “白大哥?”楚欢娇容一红,含羞问道,“你有事吗?” 白敬时凝视着楚欢,眼底流转着柔和且明亮的光芒,神情温润如春风。 递上药膏,白敬时温和道:“这是我特意向徐大夫求来的疗伤膏药,不论是筋骨扭伤还是肌肤创伤,均有神奇疗效。” 楚欢听闻是许大夫所配,不禁心生疑窦,“可是那位许姑娘亲手调制的?” 白敬时笑意盈盈,解释道:“非也,是大许大夫,许姑娘的父亲。” 楚欢了然,不过她并未收,“不用了,我自己有祖传药水,处理一下就好了。” 见楚欢不收,白敬时带着药膏进了屋子,放到了桌上又折回。 “我知道你自有良药,但这膏药实属难得,备一份在身边总归无妨。” 见白敬时诚意拳拳,楚欢不再推辞,感激道:“那便多谢了。” 二人相对无言,瞬时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白敬时知道楚欢还需要时日来适应,体贴地提议:“你早些安歇,明日我替你向锦绣阁告假一日。” 楚欢刚要开口拒绝,脑海中浮现出阮娘子那幽怨的眼神,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白大哥跟阮娘子说一声,我后日一定去上工。” 白敬时颔首答应,两人相顾无言,空气仿佛也变得粘稠起来。 “咳!” 白敬时半握着拳头,抵唇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他略微尴尬却又不失关怀地说:“那你早些休息,记得用药膏涂抹伤口,我就先回房了。” 楚欢侧身让出路来,目送白敬时离去,随后关上了房门。 看着桌上的药膏,楚欢顿时有种泡在蜜罐子的感觉。 打开药膏,一股浓郁却不刺鼻的药香,钻入鼻腔,顿时有一种沁人心脾之感。 楚欢浅笑嫣然,指尖蘸取少许膏药,小心翼翼地涂在伤口上,有些轻微的刺激,但很快就消失了。 “唉,若是能将灵泉炼成这般膏剂就好了?”楚欢不禁轻声惋惜。 刹那间,一个灵感闪现,她尝试将灵泉融入药膏之中。 不消片刻,原先浓烈的药香逐渐淡化,转为一种恬淡怡人的清香。 楚欢眼睛一亮,将药膏抹到伤口上,感受到的不再是丝毫疼痛,而是如清风拂过的舒爽。 楚欢似乎找到了灵泉的新用法,既不被人怀疑,又能光明正大用。 “说不一定,还是一条生钱之路。”楚欢心中暗忖。 此事仅凭一己之力难以实现,于是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身影——许莺儿。 只是……楚欢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毕竟与许莺儿交情尚浅,此事还需谨慎筹划。 只是楚欢大约都未曾想到,等她找上许莺儿之时,许莺儿比她还要激动。 次日清晨,晨曦微破, 楚欢还未起身,便听到白李氏的声音。 楚欢伸了个懒腰,缓缓坐起身来,感受着伤口处已经没有了昨日的肿胀感,心中不禁暗喜。 简单地梳洗过后,楚欢便出了房门。 院子里,白李氏正忙碌着准备早饭,白敬时在一旁帮忙劈柴,两人有说有笑,气氛温馨而和谐。 见到楚欢,白李氏笑着招呼道:“袅袅起来了啊,刚好可以用膳了,今儿个做了你爱吃的葱花饼。” 欢目光落在那一碟金黄诱人的葱花饼上,随白李氏来到餐桌边落座。 白敬时亦适时放下手中斧头,一同过来用餐。 白李氏亲自递过一双筷子给楚欢,同时关切询问:“你的伤势如何了?是否好转许多?” 楚欢接过筷子,温顺答道:“好多了,多谢白奶奶挂念。” 白李氏听闻后略显宽心,絮叨着:“年轻人体质强健,恢复得快,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多加休息。” 她转向白敬时,叮嘱道:“时儿,今天记得去锦绣阁帮袅袅告假。” 楚欢偷偷瞥了一眼白敬时,低头默默咀嚼着饼,不好意思直视白李氏关切的目光。 白敬时脸色平静,应承下来:“孙儿谨记在心。” 白李氏微微叹息,心中暗自思量:这俩孩子间的误会既然已经解除,为何这臭小子就不能再主动些呢? 唉,自己这颗心,一天到晚都为他们操碎了。 用过早膳,白敬时便出门了。 楚欢手脚都有伤,白李氏什么事都不让她干。 另一头,白敬时到了锦绣阁,见到阮娘子时,便直言要见文景之。 “你见阁主有何事?”阮娘子不解地问道。 白敬时神色凝重道:“昨日下工时,楚欢险些被人欺负。” “什么!”阮娘子惊呼道,“她可有事?” 白敬时摇了摇头,“幸好她聪颖,有恰好遇人相救,这才只是受了些小伤。” 阮娘子这才松了口气,可很快又皱起了眉头,“你找阁主,是因为此事与锦绣阁有关?” 锦绣阁虽不如往日荣光,但在京都还是有一定影响力,一般人不敢动锦绣阁的绣娘。 白敬时点了点头,“阮娘子可还记得锦绣阁绣女柳满枝?” 阮娘子瞳孔一震,“竟是她!” 阮娘子不敢耽搁,带着白敬时找到了佟禄,并一起去了议事厅。 再次看到白敬时,文景之依旧喜欢不起来。 “你说柳满枝让人找楚欢麻烦,你可有证据?”文景之冷色道。 白敬时摇了摇头,“我没有。” 文景之眉头一紧,“既无证据,你找本阁主有何用?” 白敬时定定地看着文景之,“我在赌。” 赌文景之对楚欢有不同...... 此话一出,佟禄和阮娘子都一头雾水,尤其是阮娘子,担心极了。 不是来找阁主帮忙的吗? 这语气,怎么还有一种兴师问罪的感觉? 文景之锐利的眼神犹如寒冰般刺向白敬时,面容平静,语气却冰冷至极。 “跟本阁主赌?你还没那个资格。” “楚欢之事,本阁主已知晓,其余之事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 白敬时微微蹙眉,难道他料错了? 若真是这般,他倒觉得松了口气。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佟禄和阮娘子一时都不敢吱声。 正当阮娘子想着要不要缓和一下之时,白敬时低眉拱手道: “阁主见谅,我不过是担心楚欢的安危,有些心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