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娘亲又狂又拽,偏执摄政王缠疯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看谁的热闹不是看

   还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凤君尧点了点轮椅的把手,撑着下巴看热闹似的瞧着几乎要昏厥过去的赵晚晚,“孟姑娘,你可别看赵小姐现在只是个小姐,但是她可是皇奶奶亲指日后入宫的娘娘,辈分就摆在那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是把你们一个院子的人都杀了也赔不起。”    这话说的,好听又不好听。    好像是在夸赵晚晚,又好像是把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无差别骂了一遍。    孟萧潇在王府里的时候被他“骂”习惯了,往常都只有自己一个人添堵,现在一院子的人都遭了池鱼之殃,她瞬间就畅快了,甚至还有心思关注凤君尧话里那些细枝末节的笑点。    小姐在现代,可不是什么好词。    他虽然不知道这些,但也算指桑骂槐了,孟萧潇努力憋笑,在心里默默发誓下一批身体乳,给他便宜一些,也不能多,没一瓶便宜个十两吧。    凤君尧不知道孟萧潇想什么,但是能看见她在偷笑,忍不住皱眉,直接戳穿她,“笑什么?说你呢!你连本王的腿都能治,区区一个心疾而已,事关国运,你若是见死不救,日后皇奶奶发落下来便是死罪。”    孟萧潇一秒站直,伸手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银针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冷眼瞥了赵晚晚一眼,虚弱是真虚弱,看那纤细得盈盈一握的腰肢,就知道平时对身材是多注重。    但是非要说心疾,那是无稽之谈。    现在这羸弱模样,要么是饿的,要么是装的,都好治。    她拔了一根最粗的银针出来,指尖一弹,“会有点痛,赵小姐姑且忍一忍吧。”    赵晚晚浑身一激灵,死死抓住丫鬟的手。    赵晚晚身边原本颐指气使的丫鬟接收到自家主子的信号,顿时着急的不行,忍不住上前,“咱们家……啊!”    她不过刚开口,就被一巴掌扇飞了出去。    没错,是扇飞。    如果不是退回来的行知嫌弃地擦手,甚至没有人看到行知到底是怎么出手的,那丫鬟就直挺挺地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哇地一声吐了一口带着牙齿的血来,却是半点也不敢耽搁,连滚带爬起来,蜷缩着跪在地上。    凤君尧冷笑出声,本就邪气的脸上遮掩不住的阴戾,“是本王出来走动的少了,叫你们忘了本王的作风?”    他跟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个丫鬟插话?    这一次,无一人敢说话,即便是赵海棠,也恨不得把脸埋进胸口,就怕被凤君尧注意到。    被这祖宗盯上,即便不死,也是要去掉半条命。    一边的赵晚晚看见丫鬟身边那一摊血,彻底装不下去了,撑着赵海棠的手臂站直,然后面向凤君尧,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爷恕罪!是奴家的丫鬟不懂事儿,只是瞧着我身体不支,着急了一些。”    说完,她呵斥了丫鬟一声,“还不给王爷磕头谢罪!”    丫鬟回过神来,赶忙往地上砰砰磕头,“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凤君尧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像是看一场闹剧。    那丫鬟额头很快就见了血,但是听不见凤君尧叫停,她就不敢停,否则行知的刀比手快,她也不是没见过凤君尧府里抬出来的那些尸体,都是身首异处,死状极惨。    直到最后,她求饶的声音都开始变小到几乎听不见,额头前一片血肉模糊,地上也都是四溅的血肉。    却依旧是机械地一下一下地,重重磕在地上,“王爷饶命,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赵晚晚好似被人在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凤君尧表面对她恭敬,却是半点面子也肯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了一个罪臣之女,收拾不了她,就收拾了她的丫鬟。    赵晚晚怎么都想不明白。    不是说凤君尧跟凤君琛兄弟俩各自为阵么?凤君琛因为跟凤御临是过命的交情,所以自然在所有人的理解里,凤君尧是跟凤御临是对家。    怎么还跳出来帮孟萧潇?    到底是她哪里搞错了?    赵晚晚思绪并没有转开很久,眼看着那丫鬟几乎要血溅当场,身体摇摇欲坠,便再也忍不住了。    若是真的让这丫鬟死在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她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赵晚晚一狠心,重重朝着孟萧潇拜过去,“孟姑娘,您菩萨心肠,绕过她这一次吧。日后,她再不敢出言不逊了!”    只是没等她这一拜下去,凤君尧一抬手,行知长剑一伸,硬是把这一拜给拦住了。    他看似只是虚虚地握着长剑,但是力道之大,不管赵晚晚如何用力,都拜不下去了!    凤君尧冷笑出声,“赵小姐,是你跟你的丫鬟口口声声说自己该死,怎么真到了要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之前是出言不逊了?”    赵晚晚被当众架着,下不来台,憋的眼眶都是红的,盯着凤君尧,彻底豁出去了,“王爷可能不入佛门,不知道苍生可贵。这丫鬟是一条人命,不过是为了主子多说一句话,若是这样也该死,那这世上,可还有忠心之人?”    谁人不知,六皇子是个杀神,跟他讲佛门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但偏生,赵晚晚就说了。    她在寺庙长成,年年祈祷太后万福金安,天下和平昌盛。    用太后的话说,她代表着国运。    凤君尧却好似听了个笑话,“你这么怜悯苍生,不如你替她去死吧。如何?你死了,我就放过她。”    赵晚晚一口气险些就背过去。    这是什么歪理。    她为丫鬟求情,就要把自己的性命赔上,那她一天到晚,怕是都死不完呢。    凤君尧看着赵晚晚的表情,语气冷凝里,带着几分玩味,“怎么?不舍得啊。你也觉得她是个丫鬟,不值得你为她去死对不对?”    赵晚晚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亦正亦邪的脸庞,“王爷,您这是谬论。”    她是主,她是仆。    自古只有仆为主死,主为仆死,也只有凤君尧能干的出来。    凤君尧一字一顿,“所以,你配说什么苍生?丫鬟不是苍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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