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老鼠洞里藏神仙
又是苗疆啊。 孟萧潇清冷的眸子在暗夜里眯了眯,带过一丝嘲讽。 好像所有的线索,都在往这一个方向指。 冥冥之中,所有的事情都一步一步地,在引导她去苗疆。 但是显然,从凤御临这里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孟萧潇没有继续的意思,语气平淡地看着身侧的男人,“你准备在这里睡?” 凤御临遗憾地叹息一声,“本王倒是……” 他话没落音,人已经准备起身,这时,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道清丽的身影提着灯笼走进来,一边走一边问,“爷,刚才听见您说话,您是刚回来么?谷主也在外面,要来看您一眼。” 孟萧潇心里咯噔一声。 这要是让师父知道了凤御临大半夜的来她房间,还躺在她床上那还了得? 都不说她的名声要不要了,就之前提亲的时候,师父他老人家就已经对凤御临不亲自来很不满了,如今他钻她闺房倒是积极,若是叫师父知道了,怕是能打断他的腿。 孟萧潇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发现了有人潜进府里来,才会大半夜的说要看她,动作快过脑子,一把挥下了帷幔,扯住了已经坐起身的凤御临往被子里一裹,只露出己的一颗头出来,装作刚睡醒的模样,声音嗡嗡道,“已经回来一会了,刚睡着,师父找我什么事?” 云风笑眯眯道,“也没事,只是原本说去东边吃饭,结果您一直没回来,谷主和大师兄一直也没睡着。刚才云月她们听见您屋里有动静,就让奴婢随他来看看。谷主最是心疼爷,怕您一个姑娘家在外吃亏,一时不会来一时就放心不下。” 孟萧潇攥紧了被子,心口暖暖的。 在去神医谷之前,她过过很长一段独立的生活,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一颗心早就被磨合的十分的冷硬圆滑。 但风啸寒和江丞他们,总能让她知道,她是有家的。 这种晚归还被长辈惦记的事儿,让她觉得心里安稳,好像不管多久,家里都有人等着自己。 不管在外拉浪荡多久,永远不怕找不到回家的路。 神医谷,治愈了她孤独许多年的心。 孟萧潇正走神的时候,忽然感觉腰上一痒。 她吓得不轻,脱口“哎呀”了一声,差点整个人蹦起来,又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扣住了腰压了回去。 孟萧潇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被窝里是有人的,赶紧闭上了嘴巴。 但是显然云风已经听见了,提着灯笼快走了两步就到了床前,声音急切地问,“爷?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上伤口疼?” 她还没忘记,孟萧潇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就这么一直东奔西走的,一刻也不见消停。 云风见孟萧潇一直不说话,还要伸手来撩帘子。 孟萧潇如梦初醒,赶紧道,“我没事,你不用过来。” 云风掀帘子的手顿了一顿,奇怪地问。“您怎么了?” 之前她们都是这么伺候的,孟萧潇从来没有对她们有什么防备。 不夸张地说,这世上怕是除了凤惜麟,就只有她们四个能这么肆无忌惮地靠近孟萧潇的床铺了。 她忽然这样,云风当然怀疑。 孟萧潇已经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刚才凤御临的手是无处安放,不小心碰到她身上的痒痒肉,动静已经那么大了,现在云风就在床边,他一动不动。刚才凤御临的手是无处安放,不小心碰到她身上的痒痒肉,动静已经那么大了,现在云风就在床边,他一动不动。 刚才动作太快了,完全是顾前不顾后,没有注意是把凤御临直接压在了自己身前,眼下是她面前鼓起一个大包,想再挪到里面去,怕是身形还没动就被云风听出来了。 更重要的是,男人的连刚好抵在她胃部,呼吸虽然很轻巧,但是隔着薄薄的衣衫,她还是轻而易举地感觉到中间位置的呼吸,像是一团火一样,一阵阵,忽近忽远地撩拨在她身上。 她浑身发紧,明明里面的人没有动作,她却浑身僵硬,喉咙口没来由一阵干燥,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才道,“晚上回来的时候疲累的很,把衣服都脱了睡的,今晚不用伺候了,你帮我跟师父说一声,就说我太累了先睡了,明日早起陪他用早膳。” 云风见孟萧潇这么说,也没再多想,“是。我这就去跟谷主回禀一声,你好好休息。” “我和云月在外间值守,您若是难受的紧,可以叫我们。” 自从孟萧潇开始做噩梦,她们就没有间断过轮番值守,生怕孟萧潇半夜醒来的时候找不到人。 孟萧潇再拒绝恐又引人怀疑,只好道,“好。若是累了就休息,不必一直守着。” 云风熄灭了手里的灯笼退出去,很快,门口传来云风和风啸寒轻声对话的声音。 隔得远,加上他们刻意把声音压的很低,孟萧潇即便是耳朵和鼻子都灵敏,也只能隐约听见几个关切她的字眼。 没过一会,就沉默下来,风啸寒吩咐云月,“江丞喝的太多了,醉成这样,早前听说你为了潇潇贪杯特意学的解酒汤,去给丞儿煮了送过去。” 又吩咐风云,“你与她帮忙去吧。” 云风和云月退下以后,风啸寒漆黑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孟萧潇紧闭的房门,颇有一种女大不中留的失落和懊恼感。 但这天下,哪儿有父母拗得过孩子呢? 孟萧潇喜欢,那也就罢了。 “今晚月色很好,别错失了良辰美景。躲在黑漆漆的老鼠洞里,不成体统!” 他站在门口,不轻不重地说了这么一句,声音淡淡,却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压,清楚地传进屋子里。 很明显,他不仅知道屋里有人,甚至还有赶人的意思。 孟萧潇脚趾头都难堪地蜷缩起来了。 师父早就知道她房间里有人。 也不知道有没有误会什么! 可她现在根本不敢吭声,万一没有误会,那她岂不是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