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别踩我原则
夜羽祁横竖不肯离开叶州行宫,无奈,夜不群只好给陆诰郑婉婉送来致歉信,邀他们在叶州一聚。 二人收到来信,当天便出发了。 宇文扩以及陆言陆行、舒云他们,在同州等着。 希崽希奇陪着陆言陆行,不肯跟着郑婉婉长途奔波,便只能是陆诰辛苦了。 抵达叶州时,正是早上天刚亮。 负责迎接的是魏大贤,他瞧见只有两人,不免觉得他们单子也太大了些。 不过细想想,就算整个千人斩在,或许也不是这夫妻二人的对手。 “里面请。”魏大贤对他们恭恭敬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长大了,也长高了,就是不知道,脑子有没有跟着长聪明?”郑婉婉上了马车,推开车窗,问着骑在马背上的魏大贤。 魏大贤没看她,笑呵呵的回着:“皇后娘娘说笑了。” “我有哪里做的不妥,还请皇后娘娘赐教。” 郑婉婉开口道:“人啊,果然还是长大了好,长大了,就知晓权衡利弊了,不会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说罢,她将车窗关上了。 叶州比燕京暖和些,可到底是冬天,又飘着雪花,还是冷的。 郑婉婉将两人手中的汤婆子换成了热乎的,靠在了陆诰的肩膀上。 有了身孕后,她总是嗜睡。 便是整天用灵泉水养着,仍是觉得体力不够用,站着想坐着,坐着想躺着,一躺准能睡好几个时辰。 来叶州这一路上,他们只顾着赶路了,都没好好休息过。 因着是她非要见见夜羽祁,所以他们的住处,也安排进了行宫。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行宫门口。 夜不群顶着一张笑脸,过来迎接。 双方一边寒暄,一边往安排的住处走去。 为免意外,郑婉婉他们的住处离夜羽祁的很远。 “知道婉姐喜欢吃面食,特意叫人准备的,婉姐尝尝合不合口味?”饭桌上,夜不群亲自给郑婉婉递送了筷子。 他求人的小心思都写在脸上。 郑婉婉接过筷子,浅唱了两口,“也就一般般的。” 每次夜不群跟她套近乎,她都是冷漠疏远的态度。 她压根就不愿意跟夜不群打交道,可一切不能由着她的心愿来,她也只能勉为其难。 夜不群看弯弯绕绕的同郑婉婉讲话没有花,索性直截了当的开口:“婉姐,实不相瞒,陛下病了。” 郑婉婉一听这话,来了兴趣,当即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兴冲冲的问着:“病的严重不严重?” 夜不群点头:“严重的。” 郑婉婉唇角忍不住的上翘,开口说道:“那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咋还没病死呢?” “严重了好啊,严重了就证明他死的快了,他死了,你坐拥天下,多好?你也肯定是盼着他死的对不对?” 听闻夜羽祁病重了,郑婉婉突然也不害喜了,重新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夜不群微不可察的瞪了她一眼,眨眼间又是带笑的表情,他说:“婉姐惯会说笑话。 轩辕是陛下的轩辕,没有陛下那将会成为一盘散沙,我也是得陛下的庇护,才能坐在这里同婉姐话家常。” 郑婉婉皮笑肉不笑,她何尝不知道现如今的轩辕其实是他一人说了算。 “跟东凌人打仗打的如何了?”郑婉婉问完,往嘴里送了一块肉。 至于夜不群专门让人准备的面食,郑婉婉吃着还不如燕京城里小摊贩做的好吃。 “哎。”夜不群叹息了一声,“打的艰难啊。” 郑婉婉道:“我看是你形容的艰难吧?” “卖给你们的粮食,我可要涨价了。” “你什么时候把扣我钱庄的钱还给我了,什么时候我给你恢复原价。” 如今天缘被北燕占了三十城,能出售给轩辕的粮食远没有之前多了。 轩辕迫不得已,向北燕追加了数量,却不料,北燕坐地起价了。 夜不群诉苦道:“婉姐,我有我的难处,你要多多体谅我啊。”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止东凌人的入侵,你也没少得罪东凌人。 若是轩辕让东凌人给霸占了,可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你我只是亏损点银钱罢了,总比落得像天缘那样的下场要好。” “这些都不是今天我们要谈的重点,其实把婉姐请来,是像让婉姐给陛下诊治。 只要能治好陛下,婉姐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手足情深,莫过于此了。 郑婉婉敬佩他们的兄弟情,但让她救人,她一千一万个不乐意。 她表态,就算夜不群今天把她杀了,让她救夜夜羽祁那都是不可能的。 “做人讲究原则底线,你不想跟我打仗,那你就别在我的原则线上踩来踩去,知道吗?” 郑婉婉声音翛然变冷,冷眼瞧着夜不群,斩钉截铁的说着。 夜不群的苦口婆心,在听完这句话后就停了。 他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明白那就好,以后莫要再说我不爱听的话了,我这个人,做事全凭心情的。” 一场谈话,最终以不愉快而告终。 夜不群从郑婉婉他们的住处出来,便直奔夜羽祁的宫里了。 夜羽祁住的是之前宇文少蕊生产时住的宫殿。 没有了幻梦丹,他整日头疼的厉害。 人越发的神志不清了,更加暴躁。 今日就因为一个小太监不小心打碎了一只茶杯,他就将今日值班的太监全都杀死了。 没有人敢来他的宫里收拾尸体,包括千人斩。 所以夜不群一进门,就看见了横七竖八倒在院子里的尸体。 便是来给夜羽祁送饭的宫女,也没能幸免。 此时他就坐在廊下,手里还提着那柄染血的剑。 宫殿外,夜亦天探出颗小脑袋。 夜亦德跟着他要往里看时,被他把脑袋推开了。 夜亦天抬起手,放在了嘴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附在弟弟的耳边,小声说道:“父皇疯了,他又杀人了。” “皇弟,你要是不想年纪小小就去地狱,那还是离父皇远一些。 孤瞧着,父皇是杀人成瘾了,太可怕了。” 夜亦德闻言,顺着宫墙站的板板正正。 他不能死,他死了,母妃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