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飞檐走壁,仙女差点自由落体
郑婉婉腾出手,攥紧了拳头只想着一拳砸在陆诰的眼窝上。 但想了想自己亲手化的“阿卑罗王”妆,还是咬牙忍了。 然后她抬起一条腿,抓住陆诰的肩膀,两具身子贴上的一瞬间,她膝盖一抬顶在他的腿间。 “嗯。”陆诰闷哼一声,疼的眉头紧蹙,手上的力道也小了些。 郑婉婉趁机抓住他的手腕,死死的摁住他的穴道,控制住他的行动,这才开口道: “疯了吧,你想掐死我啊?” “丫的这张脸你不认识,你好歹看看我身上穿的衣服啊。” 听到确实是郑婉婉的声音,陆诰才放松了警惕。 她这种泼辣的性子别人学不来,铁定是她。 陆诰垂下双手,郑婉婉也松开了手。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下手有些重了。” 郑婉婉白了他一眼,指着搭在棍子上的衣服裤子道:“快拆你的银票吧。” “拆完了好背着我回青州城。”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鸭腿水壶,生气的踢了一脚水壶,往石头上一坐。 “本来都是好心给你准备的,这下没了,你饿着吧。” 陆诰温声回着:“不碍事的。” 然后,他蹲下身,把水壶和两个鸭腿从地上捡起来。 他吹了吹土,打开水壶的盖子,倒了水把吹不干净的地方冲了冲,直接就塞进了嘴里。 “哎,都脏成那样了,你怎么还吃?”郑婉婉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咬下一大口。 “没什么的。”陆诰边吃边说。 “到了鄂州,环境恶劣,连口能下咽的东西说不定都没有。” “再说了,我小时候在宫里,还吃过被踩烂的糕点呢。” 虽寥寥数语,但郑婉婉从他的话里听出了隐忍凄凉。 他变的如此能忍,跟少时的经历分不开。 陆家以往的荣华富贵,又何尝不是因为他在宫中受尽凌辱换来的? 郑婉婉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皇上要下旨让陆诰袭承王位。 觉得他逆来顺受、身子孱弱、活不长久吧。 但谁又能想到,他或许是一直在忍辱负重,等着触底反弹的那一天呢? 郑婉婉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一双温柔的眸子看着他,出声安慰道: “人生嘛,先苦后甜是常态。” “不是有古言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 我们且等着看吧,到了鄂州,说不定就是一片世外桃源呢?” “远离京城、远离朝堂的勾心斗角多好啊?就让那些俗人为了些俗物俗事浪费一生去吧,我们自逍遥于天地山水间。” 郑婉婉说罢,冲着他莞尔一笑。 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干净的手帕,在他手上倒了些水,替他擦干净手上的油腻。 两人从山洞里出来,郑婉婉振臂一挥,本想借大自然美丽的景色宽慰陆诰一番。 但眼前一片光秃秃的,景象实在不美。 “额。”郑婉婉尴尬了声,拍了拍陆诰的肩膀,示意他蹲下来。 “我们还是赶紧回青州城吧,算算时间,太子的人应该快找来了,碰上就麻烦了。” 陆诰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的看向她。 他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道:“等等我。” 然后他转身跑进了洞里,把衣服裤子捡起来。 郑婉婉转身看去,只见他从裤子的腰带处抽出了一根很细的绳子。 这个她之前见过,陆诰翻城墙的时候用过。 随即,陆诰又把衣角咬开,从衣角处又抽出另外一根绳子。 材质很软,绳子更细、更长。 他随便捣鼓了两下,绳子的一端出现了一个钩爪。 “走吧。”陆诰将东西缠在手腕上,把水壶系在腰间,来到郑婉婉身边蹲下。 郑婉婉爬上他的背,他原地一跃,飞至空中。 “希崽呢?”陆诰看着消失的青青草地,问郑婉婉。 “我让它先跑了藏起来。” “军医的胳膊就是它咬断的,回去说不定会跟军医碰面,不方便。” 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深潭边。 陆诰看着干涸的潭水,足足有十几米深。 潭水干了,此处变成了一个大坑,显得断崖更恐怖了。 “呀,怎么干了呀?”郑婉婉一只手捂住嘴,故作惊讶。 “奇怪了,这跟矿山上的情况一样耶,该不会是有漂亮的仙女把水抽走拿去洗澡了吧?” 怪事见的多了,陆诰潜移默化的习以为常。 “抓紧了。”陆诰提醒道。 郑婉婉搂搂他的脖子,又搂搂他的腰,觉得怎么抱都不安全。 她问着:“你别告诉我你是要爬上去?” 郑婉婉抬头看了看断崖,又低头看了看深坑。 这要是摔下来,就真的粉身碎骨了。 她明显感觉到了陆诰在蓄力,正打算劝他另外找路时。 陆诰手中的绳子已然飞出,快了他自身的动作一米距离。 “啊!!”郑婉婉震耳欲聋的大叫了一声,闭上眼睛勒紧了陆诰的脖子。 与此同时,她双腿死死的缠在他的细腰上,两只脚勾住。 “陆诰我告诉你,我臂力不行的。” “你爬快点,我撑死坚持五分钟,你别把我摔死了。” 深坑下吹上来的风呼呼的,像恶鬼在咆哮。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必要的时候她会钻进空间的。 “你这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绳子,真的经得住两百多斤吗?” 风声太大,陆诰根本听不清她说的。 她只听到碎石掉落的声音、绳子在风中摇摆的声音,好似时间静止了一般。 两刻钟后,陆诰背着她爬上了断崖。 把她往地上一放,郑婉婉直接四脚朝天。 “麻了。”她欲哭无泪,四肢都僵硬了。 陆诰在迟个几秒钟,她真的要放手做自由落体运动了。 陆诰在她身边坐下来,从腰间摸出了水壶,拧开盖子递给她。 他把绳子收好,绑在了亵裤的腰带处,惨白的脸盯着她看。 “我们是先去拔大金牙,还是先去和流放大部队汇合?”陆诰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问。 郑婉婉差点被一口水噎死,咳的整张脸都皱了。 “你用了换头术,只怕是回不去流放部队了,不过你可以把解药给我,我找机会让大家吃。” “你……至于你,你有此等厉害的术法,在哪里都能讨生活。”陆诰犹豫着。 他真的要放郑婉婉走吗? 他怕自己说出口,郑婉婉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你什么意思?”郑婉婉问着他。 “我的意思是……” “你良心被狗吃了?”郑婉婉骂他,“大哥,麻烦你搞搞清楚,卸磨杀驴有你这么快的吗? 过河拆桥你也先等自己过了河行不行?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郑婉婉气急,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我是那种苟且偷生、偷鸡摸狗活着的人吗?” “看把你能的,就你长了一张嘴,整天叭叭个不停,也不叭叭点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