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贱人,受罚
“真是个无恶不作的奸臣。”杨士青压低声音,骂着。 武文义搀着他的胳膊,回着:“是这样没错,可有什么办法?陛下信他信到了骨头缝里。” “哎。”杨士青重重叹息了一声,“你说他冲撞了陛下那么多次,陛下怎么不把他给杀了?” “陛下都想把咱们两个陪葬给皇后,为什么就不把他给陪葬了?那大殿下,我们也可以帮陛下养大啊,你说是不是?” 武文义不接这胡话茬,只拉着他快步往宫外走去。 宫内勤凤殿。 这里的陈设一应未变,便连一草一木都同皇后娘娘在时一模一样。 冰殿没了,这里便成了陛下唯一有念想的地方,除了去勤德殿的时候,他都在这里。 李灵儿和楚明月知晓夜羽祁的性子,所以不会来打搅他,但偏偏有个人不懂分寸。 她觉得夜羽祁同意皇后下葬,便连带着对皇后的那份爱也埋进了土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耶律颜可。 她穿着薄纱,身上涂满了催情香,不顾宫女的阻拦进了勤凤殿。 “陛下。”耶律颜可叫着,还不待崔福去拦她,她已然施施然走了进来。 到底是陛下的贵妃,偏她不顾礼数,穿的衣裳衣不蔽体,在她进来的一瞬间,崔福便不好再叫人上去拦着了。 耶律颜可看夜羽祁躺在床榻上,便迈着欢快的步子来到他跟前儿。 “陛下,臣妾都好些时候没有服侍您了,今日便让臣妾来给殿下解闷儿吧,臣妾新学了……” 耶律颜可话没说完,夜羽祁已转过身,面对着她。 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布满了红血丝。 耶律颜可只当他是‘和尚’当的久了,见到自己变血脉膨胀,难以自持。 伸手就去揉夜羽祁的腿,她还扭动了两下身子,披在身上的那层薄纱,便掉下了肩膀。 夜羽祁坐了起来,双腿垂下床榻,耶律颜可会心一笑,就要往她腿上坐。 却不料她还没彻底起身呢,夜羽祁就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她的脸上。 登时,她的脸颊发烫,脸上清晰的出现了五根手指印。 她直接直起腰身,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夜羽祁。 这一刻,对夜羽祁所有的幻想都消失,她本来是想同他来一场鱼水之欢的,当然了,本意还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把夜羽祁耗死。 试问,在这偌大一个后宫里,还有谁是媚骨天成?还有谁在讨男人欢心这件事儿上是能比过她的? 可她都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了,连脚指头缝里都涂了催情香,这该死的夜羽祁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依她看,皇后死了,连带着他胯下那二两肉也给带着一起死了。 “跪下。”夜羽祁不怒自威,说着。 耶律颜可心有不甘,但还是直挺挺的跪在了他面前。 他道:“拿开你的手。” 耶律颜可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将手移开。 夜羽祁说:“朕打你,你躲一下,朕就命人割掉你一块肉。” “你喊一声疼、掉一滴泪,朕就让人取下你一根骨,听清楚了?” 他轻飘飘的说着,这声音就像是微风拂过水面,好似连丝毫涟漪都激不起来。 可是偏偏,耶律颜可不敢不信,她现在,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敢动,应着:“臣妾明白,臣妾谨遵圣命。” “啪。” “啪。” 一个接一个的耳光,无情的打在耶律颜可的脸上。 便是她的脸肿的像猪脸了,夜羽祁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朕问你,这是什么地方?”夜羽祁声音冷冷道。 耶律颜可忍着疼、忍着哭腔,回答:“勤凤殿,先皇后的住所。” 话音落地,夜羽祁停了手,他伸出一只脚,让崔福给他穿好了鞋子。 “往后跪。”他命令着耶律颜可。 耶律颜可也不敢起身,只得慢慢往后退。 夜羽祁让她停下来时,她才敢抬眸去看他。 可是,迎面而来的是夜羽祁的脚,她一脚踹在了她的嘴巴上。 耶律颜可只觉得,自己满口的牙都要被踹掉了。 这死男人发的什么疯?他死了皇后,不折磨是罪魁祸首的他自己,反而对她拳打脚踢是什么意思? 这个无能又暴戾的男人,她迟早将他搞死。 她宣布: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已经是仇人了。 “是皇后,不是先皇后,你这贱人,胆敢跑来此地践踏,朕若是绕过你,朕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他忽地站了起来,来到耶律颜可跟前,抬起脚在她的脸上又是一脚。 “下作东西,穿成这样,你想在皇后的寝宫做什么?” “你是不是很爱显摆你这副身子?” “崔福,找人来,将她身上凸起这几斤肉,给朕剐了。” 耶律颜可:“……” 她如遭五雷轰顶,他说的这是什么屁话? 救命,她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身子了,她不想残缺不全。 耶律颜可细心里骂贵骂,但她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又真真切切的给夜羽祁磕头。 “陛下,饶命啊陛下,臣妾日后再也不敢踏足勤凤殿了,求陛下饶恕臣妾这一次。” 耶律颜可伸出去想抓夜羽祁的手,又缩了回来,想来他现在也是不想让自己碰他的。 “陛下……” 任由她如何求,夜羽祁毫不动容。 不多时,崔福便领了太监进来,将耶律颜可拖了出去。 夜羽祁也没说要在哪里惩治耶律颜可,崔福便让人将她摁在了勤凤殿外的宫道里动手。 崔福低头冲耶律颜可道:“贤贵妃娘娘,劳烦您忍一忍,若是您叫的声音被陛下听见了,一则奴才无法交代,二则娘娘还要再受苦。” 说罢,一块布塞进了耶律颜可的嘴里。 耶律颜可支支吾吾,眼睛瞪的像铜铃,四肢被人死死摁住。 手起刀落,宫道见红。 太监提起木桶倒了水,跪在地上擦洗。 耶律颜可被裹了布,包裹的严严实实,送回了她自己的宫殿。 她疼的脸色煞白,满头大汗,嘴唇颤抖着晕厥了过去。 金奇,连同两个婢女,皆是震惊。 彩月彩云跪在床榻前,轻轻拆开了她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