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刚送走娘,这就上赶着送爹
林子里,陆霞把自己藏在一个土坑里。 刨了很多树叶盖在身上,听着林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怕的要死。 “树上、地下,都找仔细点。” “她是个瘸子,跑不远的。” 黑羽卫的声音,伴随着呼呼风声,让陆霞瑟瑟发抖。 她真的恨死陆家人了,尤其是陆明艳,嘴怎么那么贱呢? 她不停的掉眼泪,很快面前一大块土都被她哭湿了。 “树叶深的地方,直接用刀戳,看她能藏到哪里去。” 黑羽卫的声音越来越近,说的话很可怖。 陆霞听着不断靠近的诸多脚步声,只觉得身下裤裆一热,她吓尿了。 刀砍树枝的声音、戳地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她再也不敢趴着不动了。 忍着身下潮湿的难受,她从土坑里钻出来,哭着道: “官爷们,我不是逃跑,我是来小解的。” 黑羽卫闻言,举着火把聚拢过来。 只见陆霞抱着一棵树站着,裤子上全是土,裤腿上还在滴滴答答。 黑羽卫再凑近,刺鼻的味道让他们难以忍受。 “满口胡言。”黑羽卫捂着鼻子。 “当我们好骗吗?贱人。” “要不是你,兄弟们这会儿正吃好喝好呢,贱货,受死吧。” 黑羽卫根本不相信陆霞的鬼话,最前面的那个举起刀,朝着她的脑袋就砍下来。 陆霞大叫了一声,撒腿就跑。 但没跑出两步,就被捉了回来摁在地上。 陆霞脸贴着地,硬邦邦的土块蹭破了她左边半张脸。 她边哭边大叫:“别杀我,你们别杀我。” “我爹在青州有一座矿,你们别杀我,我带你们去找我爹。” 陆霞吓的哇哇大哭,她说:“我爹会用矿赎我的,他会把整座矿都给你们的。” “什么矿?”黑羽卫刀戳在她的肩膀上,冷声问。 “铁矿,是铁矿。”陆霞嚷道。 黑羽卫闻言,收了刀,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你最好是别骗我们,否则把你剁了喂畜生。”黑羽卫恶狠狠的警告。 陆霞头摇的像拨浪鼓,连声说:“我没有骗你们,我不敢骗你们的。” “晾你也不敢。”黑羽卫刀尖抵在她的腰上,让她带路。 楚天明不缺金银财宝,但缺铁矿铜矿。 从来没听说过青州有铁矿,许是发现了没上报。 黑羽卫想:要是这座铁矿归了自家少将军,那就能锻造更多的兵器了,等这贱人带他们找到了铁矿,再宰了她也不迟。 陆霞走一步就脚疼,但她不敢慢下来,因为一慢刀就会戳进她的肉里。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六十名黑羽卫压着陆霞从林子里出来。 又添了四十名黑羽卫,为了防止鼠疫扩散到青州城内,他们给陆霞吃了一粒紫色药丸,这才将她押进了城内。 与此同时,客栈内。 军医带着黑羽卫刚赶到,他着急面见楚天明。 可被敲晕的楚天明,现在还昏迷着。 郑婉婉倚靠在楚天明房间前的栏杆上,啃着牛肉干道:“军医,胳膊上的伤好了吗?” “少将军在养伤呢,没空见你,我劝你啊,先管管自己,赶紧找个大夫疗伤吧。” “啧啧啧,你看看,到现在还滴着血呢。” 军医低头一看,果然赶路导致伤口又裂开了,在滴血。 守在楼梯口的万辛也劝他:“少将军没事儿,用了好些名贵药材给他疗伤。” “有我在这儿守着呢,不会有事儿的,你就放心去吧。” 军医想想也是,他家少将军英明神武,一个女妇能奈他何?便转身离开了。 至于黑羽卫,也被他带走了。 看军医离开后,郑婉婉叫万辛:“万大人,你上来帮少将军擦擦身子呗。” 万辛心想,这可是表现的好时机,忙不迭的爬上楼去。 刚到门口,郑婉婉甩了甩手,几滴催眠水甩在了他脸上。 “你干什么?”万辛嫌弃的质问。 可话音刚落,他就两眼一抹黑,栽了下去。 郑婉婉伸出手扶着,将他拖进了房间,往地上一丢,反手关上了门。 她顺手从空间里摸出了一块金砖,敲在万辛的后脑勺上,伪造成被敲晕的假象。 然后她收起金砖,从腰间的银针袋子里拿出一根针,扎在楚天明的穴位上,确保他能继续昏十二个时辰,这才收手。 郑婉婉起身,拍了拍手,钻进空间。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了身比较浮夸的古装,这才从空间里出来。 对着铜镜看了眼,跟之前判若两人,她大摇大摆的从客栈出来,也没人认出她。 等她一路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宵禁时刻了。 郑婉婉绕到没人把守的城墙处,从空间里把希崽叫了出来。 给它吃了十只鸭子,它这才肯听话的蹲下来让郑婉婉骑在背上。 郑婉婉摸着它的脑袋:“崽宝儿乖,不要叫哈。” “跳上去,把麻麻送出去,麻麻改天给你吃大猫条。” 希崽像是听懂了她的话,用头蹭了蹭她的手。 等她趴好后,希崽一个俯冲跳跃,这次直接就跳上了城墙。 然后再一跃,从城墙上跳下来,隐入了黑暗中。 郑婉婉从希崽背上下来,二话不说把它放进了空间里。 本来还想着她不会轻功,该怎么才能弄晕黑羽卫把陆诰驮出来。 哪料突然狂风起,下起了雷阵雨。 郑婉婉立马从空间拿出一件黑色的雨衣套在身上,然后拿出高压水枪,兑了一大桶催眠水对准黑羽卫和大部队就一阵喷。 不到一刻钟,全员倒下,就连城墙上的守城官兵也没能幸免。 郑婉婉学着希崽的叫声,嗷呜嗷呜了两声,确定所有人都放倒了之后,她才连忙跑到大部队最前头找陆诰。 她给陆诰喂了一粒特效药,没多久他就醒了。 郑婉婉拽着他的胳膊,说道:“快跟我走,我们去找宝贝。” 陆诰从地上起来,看了一眼倒下的一大片,便知道是郑婉婉的杰作。 “有一些患病比较重的,需要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跟郑婉婉走。 郑婉婉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将一颗紫色的药丸塞进了他嘴里,解释着: “救人也要通过军医的手,不能大家平白无故就突然好了,我有分寸,鼠疫还不至于死人,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