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这皇位给你来坐?
天缘国,卫府。 卫疆坐在书桌前,卫沉端着一碗汤,蹑手蹑脚的进来,放在他面前。 “爹,真的要扶持太子登基吗?”卫沉问着。 卫疆道:“自然。” “太子并非无能之辈,只是被皇上压的太久了,我与丞相共同辅佐他,他日后定会是一名明君。” “十四皇子戾气太重,你在西部折损了那么多兵力,天缘未来十年间,都不能再与他国开战。” “太子性子柔和,又听丞相的话,他会让天缘过一段太平日子的。” “你现在就带兵去东部,守住我们的粮仓。” 这些话,卫沉哪里听得进去? 今日上朝,皇上宣布退位,又宣了一道圣旨,直接把皇后赐给了太子。 若真让太子登基了,皇后稳坐后宫,还哪里有可儿和她腹中孩子的活路? 卫沉看了一眼桌上的帅印。 掌此印者,可号令三军,更能统领禁卫军。 他想着,让卫疆喝了这碗下了药的汤,昏睡个十二时辰。 待他进宫逼宫,再杀了皇后和太子,这天下便只能是自已儿子的了。 思及此,卫沉哄着父亲,“爹,我都听您的,这是我亲自盯着让下人们熬的汤。 您喝了它,我马上就出发。” 卫疆抬眸看向儿子,欣慰道:“好孩儿,爹知你的孝心。” 说罢,他端起碗,咕噜咕噜的喝光。 卫沉看着一滴不剩的碗,心中一块巨石放进了肚子里。 他站在原地等着卫疆一头栽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不过须臾,卫疆只觉腹中一阵疼痛,仿若有绞杀藤在他体内翻滚似的,要将他的内脏全都绞碎。 他用手捂着肚子,死死咬着后槽牙。 忽地,他“哇”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喷了一桌面。 卫沉见状,脸色大变,他忙扶着卫疆的肩膀,“爹,你怎么了爹?” “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吐血?” “我去找大夫,爹你等我。” 卫疆一把抓住他的手,又是一口黑血喷涌而出。 “爹!”卫沉大惊失色,叫着。 “吵什么?”卫疆强行咽下堵在喉咙里的一口血。 他是武将,曾上阵杀敌,也曾身负重伤,在鬼门关上爬过。 能不能活,有没有救的必要,他比谁都清楚。 这剧毒,已经让他回天乏术了。 他强撑着身子,从怀中掏出了兵符,“拿着,拿好它和帅印,于三日后,带禁卫军扶太子登基。” “我儿,为父身中剧毒,撑不了多久。” “记住,要密不发丧,对外谎称我抱病在身,待你配合丞相除掉十四皇子和翟子修后,再将我的死讯广而告之。” 卫疆撑着一口气,嘱咐完,庞大身躯顺着椅子倒在了地上。 卫沉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了自已面前。 他拿了帅印和兵符,抹了一把眼泪,扯下卫疆的黑色披风,披在身上奔出卫府。 骑着马赶去皇宫,一路冲到了耶律颜可的寝宫。 他有帅印在手,禁卫军自是不会拦他。 他一脚踹开了宫殿门,直奔殿内,将床榻上睡着的女人一把拽起。 耶律颜可抬起纤纤玉手,掀开他的披风,看见他身上的血渍,便知她的计划成了。 “死了,真好。”耶律颜可笑的邪魅。 卫沉一把推开她,质问:“你给我的根本就不是迷药,是毒药。” “为什么?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骗我杀了我爹,我弑父了,我弑父了啊。” 耶律颜可眉目一皱,“那又如何?” “你每每跑进宫里来与我私通时,不就早做好选择了吗?” “弑父怎么了?哪个荣登大位的男人手上不沾染鲜血?” “你爹年纪那么大了,横竖要死,死的早点又有什么关系?” 耶律颜可宫殿里点着催情香,她身上又涂了一层香粉。 薄纱下,一切春光若隐若现。 她小腹平坦,哪里是有身孕的样子。 她拉着卫沉的手,放在自已肩膀上,扯下了身上薄纱。 “我王兄也死了,他对我很是疼爱呢,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可是卫沉,人都死了,你回不了头了。 等你坐上皇位,封他个皇帝的称号,再给他起一座皇陵厚葬,他到地底下,也会风光无限的。” “卫沉,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儿子。” 他拉着卫沉的手,滑到了自已的小腹上。 催情香香味浓烈,渐渐的,卫沉意识开始迷离了。 耶律颜可手伸进他怀中,趁着给他解开衣袍的动作,拿走了帅印和兵符。 她交给自已的贴身婢女彩云,便和卫沉享受极乐了。 许久未得到卫沉这副好身躯,耶律颜可如痴如醉,恨不能将自已揉进他的身体里,好好的食髓知味一番。 他们昼夜不歇的奋战到了第三日。 宫内宫外一切平静,夜昭承也没察觉到任何异常。 明日就是太子登基的日子了,她也终于不用再守着老皇帝了。 将老皇帝以静养之名,挪去了冷宫,她则是抽出身来,邀请太子一起到凤宫用晚膳。 太子穿着赶制的龙袍,坐在夜昭承对面,战战兢兢的。 “明日行过登基大典后,本宫便搬过去同你一起住。” “奏折日后也不用丞相替你,你拿不定主意的,便交给本宫来批阅。” “本宫瞧着卫疆不是个贪慕权势的,明日你便让丞相开口,带领群臣进言,让卫疆把兵符帅印交出,他定会照做的。” “但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你需得给卫疆加官进爵,可卫疆已是本朝独一无二的大将军,所以,便转而赏赐卫沉吧……” 夜昭承话还未说完,只听得太子道:“你别跟我说这些,要不明日你上朝吧。” 夜昭承一愣,不知他这是何意。 太子放下筷子,眸子赤诚的看向她,继续道:“真的,我没说玩笑话。” “你比我更懂这些,你与丞相和卫大将军共事,他们也轻松些。” “明天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一起举行,结束后你顺理成章同我一起上朝。” “你就坐在龙椅上指点江山,我让太监搬张椅子,坐在旁边听着便是。” 夜昭承闻言,继续埋头吃饭。 烂泥扶不上墙,说的就是对面人吧。 “那要是朝臣问起来,本宫要如何作答?”夜昭承声音清冷,问着。 太子一挥手,倒是有些霸气,“这个就不用你回答了,我就说我忧心父皇的病,已忧思成疾,所以才让你替我几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