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月眯起眼。 　　 又是从前的事？ 　　 “并不是很多，现在能记起来的，就是从前被云家虐待的片段，还有这五家欺凌我的记忆。” 　　 “你这会儿事情要不是特别急的话，就先放开我，我先把剩下三家杀了。” 　　 男人稳稳站在她面前，不肯动。 　　 “那你可记得，你小时候曾经接触过我？” 　　 语气沉沉，带着质问。 　　 云枝月其实并不记得这一段，但是云摘星和黎乐都说过，她的确和暮辞年见过。 　　 她皱着眉摇头：“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 　　 男人逼近她，似乎想要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你应该知道萧雨柔小时候救过我，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今日我不是来和你探讨这个的。” 　　 “她救我，是因为我中毒又受伤了。” 　　 云枝月猛地反应过来。 　　 “你该不会想说，是我下的毒吧？” 　　 她双手抱胸，只觉得可笑：“为何你每次查出点什么都要往我身上怀疑？这么多次还不死心？” 　　 暮辞年并没有恼羞成怒。 　　 这次他反倒是很冷静。 　　 “云枝月，这次最开始我并没有怀疑你。但时间点很巧合。就是在你九岁半的时候。” 　　 云枝月毫不意外。毕竟黎乐他们说的时间点也是这个时候。 　　 男人又往前走了两步，扯住她的手腕。 　　 “而你那段时间之前，先后逃离了这五家的魔爪。又是下毒又是动手，所以你不要否认自己不会制毒。” 　　 “更重要的是，我被救下的地方，有一块你的丝帕。” 　　 他从怀里掏出沾了血迹的帕子。 　　 并不算很好的料子，歪歪扭扭的绣着一个“月”字。 　　 上面沾了很多血迹，因为年岁久远，早就变成了褐色。 　　 云枝月想不起来，只能茫然的摇头。 　　 暮辞年盯着她看，唇死死抿成一条线。 　　 他也不愿意相信，因为毕竟误会她许多次，所以他让江随将这前后一年的事情全都查了个遍，可那个时间点，甚至还有目击证人…… 　　 “云枝月，我这里还有口供。当时两三个人都看到你浑身是血的从我中毒受伤的方向出来，如果你觉得我在耍花招故意为难你，你大可以用各种手段亲自去审问。” 　　 云枝月脑子里空白一片。 　　 暮辞年这次并没有恼羞成怒的质问，也没有和从前一般怒吼失控。 　　 可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没底。 　　 因为黎乐也说过，虽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她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她真的……对暮辞年下手了？ 　　 但—— 　　 “我从不会无缘无故害人。暮辞年，如果你认定我就是伤你的罪魁祸首，那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我的事，比如和孟家他们类似的事？” 　　 “另外，什么叫做你仔细查过了，难道你也没有记忆？” 　　 她条理清晰，咄咄逼人，硬是要问出个结果。 　　 “还是说，正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恶心的事，所以才准备在我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候先发制人，故意让我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