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逮着一只羊薅
“姜雪绒,你big胆!”姜雪朗佯装生气地反驳。 姜雪绒可不怕他,“不服来战啊,小趴菜”。 姜雪朗努了努嘴,“不和你小屁孩一般见识,不然我长手长脚的,十步之内就能追上你”。 “谢主任,他威胁我,收拾他!”姜雪绒话锋一转,把谢明宇拉了进来。 他倒不会真的幼稚到参与进他们姐弟的小打小闹里来,自顾自掏出手机定酒店,谁也不偏帮。 送姜雪朗到酒店,两人才挽着手回家。姜雪绒突生感叹“突然觉得以前老跟在我身后的弟弟是真的长大了,不仅知道来看他姐,也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了,与有荣焉啊”。 谢明宇笑得有几分意味深长,“你倒是有个好弟弟”。 她笑得娇俏如花,微微晃了晃他的手臂,“不止,我还有个好对象,这配置,小说女主来了都得靠边”。 谢明宇睨她一眼,“越来越会蛊惑人心了,你怕不是要哄我到被骂了还帮你数钱的地步”。 “怎么可能,你这么聪明,我哪里哄得到你”。 轻柔的晚风轻轻吹拂着,仿佛是温柔的手,他们说话的声音在风中飘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灯光下,两道影子显得格外醒目,一道高大而挺拔,另一道娇小而纤细,相互交织,无比相称。 回到家,姜雪绒先给他泡了蜂蜜水,自己则收拾衣服准备去洗澡。 喝了酒的谢明宇异常黏人,一把拉住她,软着语气,“我想和你一起”。 姜雪绒一抬头就撞进他那双深沉无边的黑眸里,里面似有一片汪洋,皎洁月光下风平浪静,波光粼粼,翻滚着细小的波浪。他的眼睛真好看,她不自觉地走神。 他紧了紧拉她的力道,再次发声,“可以吗?我喝酒了,需要你在旁”。 姜雪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倒不是没有一起洗过,就是因为经历过所以知道一起可能会发生什么,但他何必说得这么……有理有据,理直气壮吗? 自奶奶去世,他虽然搬到了这边,但一直是规规矩矩的认真和她做伴,从未越界半步,今晚是借着酒意提的酒话吧。 “想什么呢?耳根都红了”,他突然开口语气里都是调侃。 “想要不要再给你来几杯,直接放倒”,姜雪绒耿直回复,一秒起身往浴室方向走去。 谢明宇只反应了一秒,马上就起身跟上。 次日下午,姜雪朗就返校了,姜雪绒还是送他到车站。这小子在阳光里笑得率性,“姐,你好好的,健康生活少作妖啊”。 姜雪绒摆手,“你小子管好自己吧”。 十月的风渐渐有了凉意,姜雪绒接到售楼部的电话,她买的房子已经达到交房条件,可以去领钥匙接房了。 在这烂尾楼遍地的五线城市,能按时交房的房开就是好房开。 她挂了电话,马上就和谢明宇分享这个消息,邀他一起去验房,他管城建出身,新房也刚装修完,比她懂得其中的门道。 谢明宇自然是上心的,欣然答应下周一和领导请半天假陪她一起去。 姜雪绒心里欢喜,提议晚上去吃烤肉庆祝,不想谢明宇晚上有会去不了,她便改约了陆晓茜她们。 默契地都没有带家属,五个好朋友又聚到了一起,吐槽吐槽近来工作上的糟心事,分享分享生活里的开心事。 从巡察组进驻以来,大家迎检都差不多蜕了一层皮,很久没这么轻松地聚过了。 “茜茜,你的造人计划实施的如何?”张梅关心地询问,她很希望女儿有个伴可以一起玩。 陆晓茜眼里闪过一丝挫败,“唉,该查的,不该查的都检查遍了,医生开了中药让我们调理,说到明年三月份还没有动静的话建议考虑试管”。 “会不会是你们压力太大了,放轻松,有时候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你不上心,说不定惊喜就悄然降临了”。 事关生育,也只有张梅有发言权,其他几人就是边吃边静静听着。 陆晓茜摇头,“这倒没有,我觉得现在和俊哥的状态也挺好的,平常就各忙各的,周末就腾出时间来高质量陪伴,也不会觉得腻味”。 “果然年纪相仿共同话题还是多些”,黄文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董文立。 陆晓茜脸上露出笑意,“是呀,但董文立也找了新人,还生了个儿子,上个月刚满月”。 “他通知你的?”姜雪绒诧异地问。 “没有,从他姐朋友圈里看到的。他还专门来通知我,怕没那么无聊”,陆晓茜嘴上说着,心里不自觉地想到了当初分开时的拉扯,也算是分得很不体面了。 “通知你算什么无聊,谁也比不上周涛,还把我送去了公安局”。 姜雪绒无心的一句话换来了四脸震惊,“什么!发生了什么?” 她便把当时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张梅和黄文,尚玲共同的第一反应是讨伐,怎么会有这样恶心的男人? 陆晓茜面色一僵,悠悠开口,“我可能知道他这么急切地回来找雪绒复合的原因”。 八只眼睛探照灯一样的看着她,当事人姜雪绒先开口,“说来听听”。 陆晓茜喝了一口水才开口,“我也是不久前听县局的朋友说的,他和那个拆二代好了一年多就感情破裂了,但那个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孩子,现在放在他老家由父母带着”。 这简直是原子弹爆炸般的重磅消息,黄文敏锐地抓住了一个点,“所以他结婚没有?还是非婚生子?” 陆晓茜抿了抿唇,“正好我朋友是管人事的,说是领了证然后又火速离了,应该是为了给孩子上户口吧”。 几个人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姜雪绒掀了掀眼皮,“所以他来找我想让我给他孩子当后妈?合着他就逮着我一只羊往死里薅?我是上辈子刨他家祖坟了还是咋的?”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泛着悠悠冷意,此时此刻,她突然理解了他某些“疯癫”行为,譬如着急在年底结婚,譬如被她拒绝了多次还不依不饶。 这是赤裸裸的欺熟,想通过结婚把她一起拉进坑里和他承担上一段感情酿就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