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去司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摘下府匾
但他们清风观玄字辈出了十二个黄袍,在天下宫观已经是拔尖儿的了。 当然,最拔尖儿的是,清风观有五位紫袍,师父、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兄、小棠儿。 不过师父说,不要让小棠儿能穿紫袍的消息传扬出去,年纪太小、树大招风,罗天大醮时穿黄袍便足够。 如此,云棠实力在巅峰之上这件事,只有师父和师兄们知道。 而三师兄终究是差了一点儿没能到巅峰之上,但能在短短时日到达天师境巅峰,也属不易。 如今是天师境巅峰的有三师兄、五师兄、六师兄和她自己,还有老九、老十。 一字辈里云上观只有一真是黄袍,其余红袍、绿袍却有很多,清风观那边黄袍弟子还有两位,红袍、绿袍不少。 云风观来的红袍和绿袍也有好几个,剩下都是有潜力的小弟子。 没有近期突破的弟子,因此法袍都是早早就有的,不需要云玄玉操心,有需要新法袍的则会记录在案,一一赶着进度。 而他们师兄弟则都有新袍,尤其是云棠,同时新做了黄袍和紫袍,今天拿来的则是常服,就是云棠平时总穿的蓝色道袍。 云棠收起道袍谢过七师兄,她是去年冬里就在绣玉楼量身过的,其实不需要再试穿也知道是合穿的。 三人说了会儿话,那边修炼也结束了。 云棠带着三个小家伙去主院,让丫环打来热水给他们洗了手脸,重新整理衣袍头发。 云玄玉和韩雯依也跟来了,看着主院宽敞却有些空荡荡的,一时也不知要说点什么好。 重新梳洗一应妥当之后,他们就出发去靖国公府。 靖国公明天大宴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请柬也都送了,今天却是师门宴。 虽说连着几天都是这些人在做客吃喝玩耍,但有不同家做东,主要还是各府走动熟悉一下。 这样的师门宴,其实是为兰家准备的,也让王家小兄妹与师伯的家人多熟悉,将来在京城住着,也多些亲戚。 靖国公府的府匾已经换上了,靖北将军顾成峰升任靖国公,其弟顾成胜荣升新任靖北将军。 只不过消息还没有由朝廷传至北境,只由顾成峰给自己的云风观弟子传了鹤信,再由弟子转告,让顾成胜那边知晓。 云棠在府前下了马车,一手牵着王琪、一手牵着兰羡,却是抬头看了一眼亮灿灿的新府匾。 她想着九师兄的定国公府还没有对外迎客,不知这会儿原定国公府的府匾是否已摘下了? 不摘下,不解气。 但她这几天忙着自家的事,还没问过三师兄呢。 等中午摆席时,云棠溜到萧北辰身边悄声问:“三师兄,定国公门匾还挂在那儿呢?” 萧北辰被问得怔了怔,瞥了云棠一眼,又看向与师侄们坐一桌的云玄墨,便了然地笑了笑。 “早在那天王公公与吏部、礼部一去司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摘下府匾,放心吧,三师兄给你俩出气呢。” 云棠一听顿时解气了,笑道:“多谢三师兄。”她开心地走了,萧北辰无奈地摇了摇头,其他人好奇,萧北辰便将那日上朝集中解决定国公府旧案的事说了一遍。 顾成峰感慨不已,虽说他也在那天荣升国公爷,但他在清风观闭关呢,没能上朝瞅一眼热闹。 不然,他肯定会朝小棠儿伸手讨一把瓜子来嗑。 云玄渊当时也还未回京,其他人又都不做官、未领职,自然无法上朝瞧这热闹去。 但司家落得如今下场,也是司博川宠妾灭妻、恶婆婆搓磨儿媳成病的报应。 没能直接夺司博川的官、定司博川小妾上位的那位继夫人的罪、没能将司家赶出京城,还要被他们分成三成家产以及继续住着原定国公府的大宅子。 他们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萧北辰无奈道:“年代久远实在无法摆出确凿证据,只能将真相宣之于众,让他们行的恶藏不住。” “再将爵位直接传给嫡长子再分家分宗、自立门庭另起分支族谱,以后从老九这一代的所有荣光都与司博川那边无关。” “司博川母子也无法以孝压人来找老九的麻烦,也分不到老九这边的好处,毕竟他们中间隔着当年的仇怨呢。” “以后便是闹起来,外人也说不了老九的闲话,而司博川那边失去一切,就留在京城看着自家落败、看着嫡长崛起,也是一种惩罚。” 萧北辰说到这里,见师弟们还在琢磨,又道:“司博川这么多年一直在为第二子请封世子。” “如今不论是他还是他的第二子,又或是他那小妾都是美梦破灭,越是接受不了越是煎熬,到时互相指责、怨恨,也是有的。” 如今还有分家产一事在忙着,那些人无暇细想。 等一切忙完后,失去了爵位荣光、财产大减不足以维护往日风光,出门还被人嘲笑奚落时,心里的落差就会让怨恨膨胀。 到时,司博川还能继续宠着那位有手段的小妾继室? 小妾成继室本就是美梦成真、野心勃勃时,却突然贵妇梦碎,恐怕也会怨天怨地怨所有人。 还有那位做着世子梦的纨绔第二子,恐怕也没脸出门继续与狐朋狗友们厮混了。 他虽出身为庶子,但没多久就成了嫡子,这么多年来谁还知道他原是庶子? 真相一出,他便还有嫡子名头,在别人眼里也会成为笑话,他自己又不长进,想要出息也难了。 至于底下几个小的? 这一切变故还影响不到他们什么,无非就是没了国公府公子小姐的好身份了,日子过得不如以前富贵罢了。 还留有三成家财产业,则是不让云玄墨被人诟病。 继承爵位也是继承家主,原本就要获得大半家产的,底下兄弟被分出去就只能沦为旁支,能分到的家产就是有限的。 只不过正常情况下这样的人家根本不可能就分家而已。 上有老、下有小,此时分家若无正当理由,只会被人笑话家风不正。 但司家的事闹了这些天,如今满京城皆知了,都当笑话看,也当“宠妾灭妻”的案例警示各家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