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我是男人
唇上的温度蛊惑人心。 欢色沉迷的刹那,脸色惊变,用力推开了她。 “主人,奴不是秦灼!” 慕清摩挲着唇,瞳孔幽深,转身坐下。 “抱歉,我太想他了,所以认错人了。” 认错人。 欢色心下刺痛,慕清淡声说:“去守夜吧。” 他的心,停了。 他按住心口,险些不能呼吸,哑声说:“是。” 欢色步履沉重,慕清余光一直都看着他。 他浑身紧绷,气息混乱,刻意隐忍着某种欲望。 他的伤势很严重,她把脉,却把不出真相。 慕清挑拨着火堆,看着火光,指腹按在唇上。 “秦灼……” 这天下间,他的气息独一无二。 除了他,谁会这么甜。 甜到她想把灵魂奉上,堕落成他的一部分。 虽说阿欢和秦灼身量上差了一些,可是,她是医者。 医者最是清楚人体构造。 皮囊可以改变、伪装,骨相却不可能轻易改变。 人有千面,骨是唯一,除非断裂重生,短期内绝对没有那么大的变化。 她想占为己有的人,每一分每一厘,她都清楚地记着。 她曾经不止一次留恋秦灼的脊骨。 想象将名讳刻在他尾骨。 她比他都清楚,他的脊骨,每一节多迷人。 慕清摩挲着唇,眼睛盯着欢色的方向,舌尖卷着他的名讳,比天地都温柔。 “秦灼……” 他不承认也没什么。 不承认倒是更好。 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撩拨他。 在帝都时,她总害怕惹怒了他。 如今他非要装成别人,不想被发现,那她就如了他的意。 他明明能取下来琵琶锁,偏要骗她的眼泪她的心疼,他那么坏,她一定要十倍百倍地讨回来,还要他有苦说不出! 她可不会委屈自己,非要将他里里外外全都吃一百遍。 慕清胡思乱想,仍旧挡不住心里头的阵阵心疼。 她很想欢色是秦灼,可又……不想。 他那么骄傲的人,竟然以奴畜的身份出现。 为了什么? 保护她的话,明明不必如此。 他藏着过去和秘密。 好难过…… 她真的一点点不了解他。 慕清将脸埋进手臂,试着让自己别那么难过。 “轰隆隆!” 原本小了的雨突然变大,雷声一震, 慕清浑身颤栗,捂着耳朵大喊,“阿欢——” 欢色听见声音,匆忙赶过来,“主……” 他刚开口,怀里多了一团。 慕清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躲进了他的怀里,“阿欢,我怕,你捂着我的耳朵,好不好?” 她哽咽着,像是哀求,仰头望着他时,眼圈通红。 欢色按住她的肩头,要推开他,慕清指尖按住了他的左腰。 “阿欢,好不好?” 她轻轻摩挲,撩拨得他刚刚克制住的某种冲动就冒了出来。 他妥协了。 他想掏出手帕,慕清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宽厚的手掌放在耳朵上时,熟悉的安全感让慕清红了眼。 “阿欢,我冷,你离我近一些,好不好?” 欢色浑身愈发僵硬,低头看她时,瞳孔隐约扩张,“我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