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落叶坠下时，火堆已经燃尽了，漫天银河之下，火星寥寥，秦灼用外袍包着慕清，静静靠在树干上。 　　 塞外的风都没那么温柔，秦灼手捧着她的脸，脸微微抵着她的头，和她一起望着北方无边无际的天幕。 　　 “清清……” 　　 “清清在。” 　　 慕清醉得厉害，又被折腾了好久，大脑都是白的，秦灼喊她，她就软绵绵的应，呆呆得可爱。 　　 秦灼低声笑了，“还有力气？” 　　 “有。” 　　 慕清一直求饶一直喊，这会儿嗓子特别哑。 　　 她浑身都没力气，可怜巴巴地求他，“秦灼哥哥，我渴。” 　　 “你求我，嗯？” 　　 醉到不省人事的慕清在秦灼面前，乖的不像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都不会反驳，嘴也会特别甜。 　　 “秦灼哥哥，求求你，清清渴，你喂我。” 　　 秦灼受用，捏捏她的手指头，从一边上拿出了一个不大的水袋。 　　 水有些凉，慕清喝了一口，眉头就皱了起来。 　　 秦灼内力一动，不过片刻就让水变得温热了。 　　 瞧见她眉眼舒展，嘴角上扬，秦灼唇间也跟着松动。 　　 一松，他胸口一颤，嘴里的腥血味立刻冒了出来。 　　 他不疾不徐咽下去，指尖摩挲着慕清的脸颊，“清清？” 　　 秦灼一叫她，她就仰头看过来，桃花眼湿漉漉的，看得心尖上都是软的。 　　 “以后，我给你喝酒也不要喝，知道吗？” 　　 “要喝的。” 　　 慕清弯着眼角，甜丝丝地说：“清清要宠秦灼哥哥一辈子的，才不会不听话。” 　　 话音未落，秦灼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很深、很重、侵略感十足。 　　 “你可以不要这么乖。” 　　 醉到只能靠本能说话的慕清用力摇头，一声比一声软，“要乖的。” 　　 秦灼见她扣紧，低声笑着，“你这样，我都不敢离开了。” 　　 他每时每刻都做好了放弃的准备，可那一点点不甘愿总让他一次次走回她身边。 　　 这是错的，这是不对的。 　　 他都知道，是那么的清楚。 　　 哪知道慕清笑的得意，小手指无力地勾着他的手指头，炫耀一样说：“你爱我，才不会离开我。” 　　 她说得太笃定，秦灼心下骤然一疼，锁住的困兽猛地拼命挣扎，几次都要挣开束缚。 　　 秦灼不说话了，就那么抱着她，“你不要惯着我了……” 　　 人的劣性会随着纵容不断疯长，他是凡夫俗子，会被欲望支配心性，他已经很努力了，不要成为错的人。 　　 “要惯的，要一辈子的。” 　　 慕清很快睡着了，她靠在他胸膛，脸蹭进他外松的内杉，和他犯冷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 　　 “你别走，你等我酒醒了好不好？” 　　 他浑身是冰冷的，却像要被烫伤，浑身都在颤抖。 　　 当月亮藏起来，秦灼脸埋在她的肩头，浑身内力开始疯狂涌动，没入慕清的身体。 　　 他能给的，除了这颗心，还有这身不怎么重要的内力。 　　 “清清，再强大一些，强大到我不在了，也无人能欺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