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谁说我要死了
其实睡了两天两夜,容骅筝的酒劲已经过得差不多了,这两天也被人喂着喝醒酒药,脑子并不怎么胀痛,只是被窝很软很暖,舒服得她根本不想睁开眼睛,感觉到鼻子有什么在挠,让她顿时没了睡意,一个恼火,一巴掌就朝鼻子上的东西拍去。 “啊!好痛!”小屁孩吃痛,倏地放开容骅筝的头发,白嫩嫩的小胖手立刻红了一大片。 灵儿笑了一下,走到床沿旁一把将小屁孩从床上拎下来,将他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边拿出毛巾湿水边道:“世子,王爷说夫人待会儿就会醒来了,你这样戏弄夫人被她知道了肯定好几天不理你。” “筝姐姐才不会那么小气呢!” “谁说夫人小气了?”那是爱面子好不好。 小屁孩没吱声,才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筝姐姐正张着嘴巴打着呵欠,然后还伸了一个懒腰,好半饷之后眼睛才慢悠悠的睁开。 “筝姐姐……”小屁孩兴奋得一把扑了上去。 灵儿一喜,“夫人,你终于醒了?!” 容骅亭心里也高兴,但是怕小屁孩压倒容骅筝,一把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劝道:“世子,你别急,筝姐姐这才刚醒来。” 因为睡得太久了所以容骅筝的眼袋有点浮肿,眼眶也略带微红,但是瞳仁却却很快就恢复清明。 侧头看一下房间,发现容骅亭和小屁孩都在房间里,她张张嘴巴才想开口和他们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腹部突然间腾起一股很强烈的气! 容骅筝皱眉,微启的嘴唇一合,凝神认真的感觉着腹部传来的感觉。 她好片刻,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这一股到底是什么气,似火似冰,在燃烧,在沸腾,整个腹部好像顿时成了一个冰火交融的炉子,她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这股气带来感觉。 而且虽然一开始不是很痛很不舒服,但是体内的气越翻滚越越严重,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因为这一股气而强烈的振动着,身体的每一条毛孔都在舒张,腹部猛地一痛,俏生生的脸蛋儿一下子就白了。 “筝姐姐你怎么了?!”容骅亭吓了一跳,他是一个比较细心的人,在进来的时候就留意到容骅筝的脸色还是很好的,怎么不过是刚起来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呢? 会不会真的如王爷所说,筝姐姐不是自己自然醒来的,所以会很难受? “我……” 容骅筝冷汗涔涔,微微启唇想说什么,但是嘴巴的气息一泄出来,腹部那一股气好像翻滚得更厉害了。 她的脸一下子就更白了,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白得像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让人一看就惊心不已。 想雪一样雪白晶莹的头发,像雪一样雪白的脸庞,精致的唇瓣也没有一丝血色,现在的她整体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用冰雕做出来的人儿。 灵儿看着这样的容骅筝,手中的毛巾倏地掉在了地上,颤抖着身体猛地往外面跑去。“夫人,你等等,奴婢这就去找王爷过来。” 除了腹部翻滚的气体带来的疼痛,容骅筝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冷汗淋漓,身体软绵绵的,想抬个手为自己把脉都有点困难。 虽然如此,容骅筝就是容骅筝,这是她自己的身体,她对它再了解不过了,而且身体和脑神经传来的信息让她惊讶的发现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既然身体没什么事,但是为什么腹部会有这么奇怪的气体在滚动? 容骅筝闭上眼睛,银牙暗咬,吃力的抬起手轻轻的覆上自己的腹部。凭着感觉,她发现这股气体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沸腾么,那么强悍,而且还是非常平和的,会让她的腹部差生疼痛只怕是这股气根本不是来自她的身体的,她的身体不熟悉它,暂时接受不了它,才会这样罢了。 自己的身体无大碍容骅筝松了一口气至于还有点疑惑,既然这股气不是她的,那到底是怎样来到她的身体的? 这么想着,容骅筝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让自己的体内多出了这样的一股气。 她怎么想脑子里也没有关于这股气的记忆,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和宇文宇文璨一起喝酒的情景,她完全记不起自己做了些什么,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容骅筝现在全身雪白的模样却是有点可怕,小屁孩原本是不怕她满头白发的,甚至还觉得容骅筝的白发真好看,但是他虽小但是也感觉到了容骅筝的不对劲,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他没了父王母妃,也怕容骅筝从此没了,小身板从呆住了的容骅亭身上挣扎下来,跑到床沿拽着容骅筝的被子,嘴巴一下子就扁了,眼眶里全部都是水汽,道:“筝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其实容骅筝比谁都想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摇摇头,艰难的启唇,声音轻轻弱弱的道:“小屁孩在哭什么呢,我没事……” 她这话可不是在安慰小屁孩,她很相信自己的医术,她的身体一点事也没有,而且很奇怪的,她发现自己的任督二脉很奇怪,好像是被都通了似的。 身体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体内多了一股气,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呜呜,筝姐姐,你肯定是要死了,我母妃在死的时候脸色也是一下就白了的……”小屁孩不听劝,小脸蛋一下子就被大眼眶流出来的液体给布满了,“但是筝姐姐你为什么没有流血啊?” 容骅筝听得满头黑线,敢情这没心没肺的小屁孩希望他血染山河不成?。 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轻轻的道:“你少在这里诅咒我……”说着说着却发现容骅亭也在哭了,并一把冲到她床沿,趴着哭道:“筝姐姐,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已经没了娘亲了,没爹了,我……” 她暗暗咬牙,“都给我闭嘴,谁说我要死了?” 两小屁孩都没理她,都趴在床榻旁哭着。 宇文璨在推着轮椅进到容骅筝的房间是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两个男孩子哭得稀里哗啦,雪白头发的女孩却咬牙切齿的等着他们。宇文璨薄唇一抿,冷声道:“哭什么哭,她就是只蟑螂,命大着呢。” “但是我一脚就可以把蟑螂踩死了……”小屁孩边擦着眼泪鼻涕,边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