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你们太过分了!
另外,容骅筝还发现了一点。 那就是云青鸾对宇文璨好像非常的了解,无论是吃的,喝的,还是穿的衣袍的颜色,她都了如指掌。 云青鸾她真厉害啊,三人当中,就只有她能够在她和灵儿来到前厅的时候对她微微点头的,足以看得出她的心理非常的强大。 “恭谨王妃,为何进来了那么久还在这里站着,坐下来吧,这里的点心都不错呢,坐下来尝一尝心情也许都会不同呢。”蓦地,就在容骅筝大量着云青鸾的时候云青鸾突然开口了。 容骅筝细细的看她一眼,突然笑了一下,淡淡道:“是啊,心情可能会有不同呢。” 她说的是不同,而不是会变好变明朗,不同的含义有好的又不好的。容骅筝则绝对相信,如果自己这一刻真的坐下去和她们一道吃的话,那她的心情真的会不同。她定然会暴躁得想要把桌子给掀了! ,这些人真是太明目张胆了,是在挑战她的极限是么? 而明显的,云青鸾就是在挑战容骅筝的极限,浅浅的勾唇一笑,眸光一闪,道:“我们年纪也相差无几,称一声姐妹也不为过……”话罢,她深深的睨一眼荣骅 筝,淡淡道:“说起来你如今好像是十五是吧,我现在十九,论个年龄你叫我一声姐姐如何?” 此话一出,大厅所有人都愣住了。 姐姐? 要知道郢国是一个论身份论地位来说事的国家,虽然在百姓之间没什么,但是诸侯贵胄和天家之间对礼规却看得特别的重,而按照礼规,没有出嫁之前大家闺秀之间的称呼可以随意一点,谁大就称呼谁为姐姐,谁小则为妹妹,这些是礼规,无可厚非。 只是,对于已出嫁的大家闺秀来说,这姐妹之间就不能随意称呼了,一来要给对方夫家一点面子,尊称一声夫人或是其他的,二来……对于出嫁之人来说,除却亲姐妹,能够以姐妹相称的除非两人共享一个夫婿。 容骅筝虽然对这些礼规不是很懂,但是灵儿时常在她耳边唠叨一些规矩,她多少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一听云青鸾的话立刻就笑了。 “姐姐?” 她轻声疑问的将这话叫出口,让所有人愣了一下。 云青鸾想不到她会如此快妥协的,原本还想要有一番斗争的,闻言唇瓣翘了一下,想说什么宇文霖却倏地一把站了起来,冷冷道:“你们会不会太过分了?你们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们……” “四殿下!”容骅筝冷冷的伸手打断宇文霖的话,在宇文霖的桃花眼几乎要蹦出火花的时候坚决的道:“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谢谢你。” 她沉稳冷静的态度让人一怔,宇文霖不知怎么的心头莫名的就烦躁起来了,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容骅筝递过来坚定的目光的时候还是憋着气,火大的坐回了原座位。 “姐姐?”容骅筝的视线从宇文霖的身上转到云青鸾娇美脸上,唇角淡淡的扯出一抹笑,“云小姐,你好歹也是个未出嫁的闺女,说着这话怎么就不害臊?还是你其实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嫁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王爷?” 嘶! 没有人会想过容骅筝会问得如此的直接,这是她知道目前为止最为犀利的一次问话,直接是一阵见血! 容骅筝这话直接就暗喻云青鸾是个不守礼规的浪荡女,不但思慕有妇之夫还恨嫁,把云青鸾说得一张绝美的脸儿一下子就白了。 容骅筝冷冷的看着她发白的脸,继续道:“云小姐,你说你如今十九岁是吧?原来已经十九岁了啊,难怪我看着怎么觉得你面目沧桑,眼角有细纹呢……” 容骅筝说时,一笑,阴测测的问一句:“一个十九岁仍未出嫁的女子,难道你就不嫌老么?” 如果不说,容骅筝还真的不知道云青鸾原来已经十九岁了,难怪她会如此沉稳。不过,能够外出游学三年,想必年纪也小不到哪里去了。 “噗!”宇文霖原本还非常生气的非常担心的,听闻容骅筝一言,立刻松了一口气,最后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小屁孩放开抱着容骅筝的大腿的手儿,大眼睛闪亮闪亮的,小胖手啪啪的鼓起掌来,“筝姐姐,好样儿的!” 容骅筝没好气的瞥他一眼,想说什么听到他的小肚子传来一声咕噜的叫声,蓦地一愣,然后看向坐在桌子旁的三人的视线更冷了。 云青鸾长得好是所有人公认的,但是岁月容易催人老,再好看的人再美的人都会有老的那一天,所以,要问云青鸾此生最怕听到的是什么,那绝对是别人说她老。 她这个年纪还没出嫁的,在郢国算是少数了,云王府的人不是不担心,只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劝她真正的放弃追逐一个人,所以,两三年来云王府所有人对云青鸾的事已经不想再提了。 云青鸾想不到容骅筝会抓住自己年龄来说事的,一怔,然后心脏蓦地一缩,痛得她差点当场泪眼婆娑。她生生的忍住,唇边扯出一抹笑,“妹妹,你……” “你还没资格叫我妹妹!”容骅筝冷声打断她的话,“还、没、出、嫁、的云小姐……请尊称我为恭谨王妃!”还没出嫁四个字容骅筝一字一顿的,说得非常冷。 云青鸾手心一颤,手中的杯子差一点就要掉到桌面上了,幸亏她有武力,微微使气就让杯子轻飘飘的回到了桌面上。面对容骅筝的严词厉语,她红唇一抿,没有吱声。 “啧啧。”宇文霖看着容骅筝一下子就将云青鸾驳得哑口无声,顿时笑眯了一双桃花眼。 坐在一旁一直未曾出言的容骅亭也松了一口气。 “云小姐。”容骅筝看着没有吱声的云青鸾,眉眼闪过一抹冷意,才想叫她离开宇文璨的位置,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谷婷菱突然的声音了,声音里充满讥诮,“哟,瞧着阵仗,果然是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啊,出身低贱的人说话都比一般人要难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