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君砚尘疯狂心动
“军医,快传军医来!!” 君砚尘飞身抱着黎落落下马,踏入了自己的营帐内,他的掌心是一片温热的湿濡,那是……黎落落的血! 看着怀中面无血色的女人,君砚尘脸色骤地大变,对着外面的人呼喊道。 “是,王爷!” 君砚尘将女人放在了里面的床榻上,不多时流云就带着连翘和军医赶了过来,进去又是诊断,又是重新包扎伤口,端了好几盆血水,这才结束。 营帐内传来连翘低低的哭泣声。 空气焦灼不安。 君砚尘在外面等着,情绪无端烦躁得厉害。 就在这时。 军医从他的营帐内走了出来。 “王爷,王妃她挨了军棍,本就受了重伤未怎么休养,又接连耗费心神,还冒着寒风走了这么一遭,导致伤口再次撕裂,身体失血过多,亏空过度晕厥!” 军医继续道,“现下已经重新上药包扎后,臣再给她写补血益气的药方,好生休养一段时日,定能痊愈……” “去开药!” 君砚尘冷声吩咐,而后,便大步迈入了营帐内。 黎落落尚在昏迷当中。 因为受了伤,只能趴在床榻上,虚虚披了件外衫…… 连翘半跪在床榻前侍奉着,眼睛红肿的和核桃一样。 “奴婢见过王爷……” “出去!” 连翘顿时愕然,神色紧张了起来,却也不敢违背命令,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一下子。 营帐内只剩下了君砚尘,和气息微弱的黎落落两个人。 想到方才的那一手鲜血,君砚尘来到了床榻旁,犹豫了几瞬,轻轻拉下了她肩头的外衫。 入目,是上过药,还鲜血淋漓,触目惊心的后背! 这蠢女人…… 伤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敢做试飞,还敢主动请缨去攻打燕州? 她是不要命了吗? 还有! 这就是她黎落落自己所谓的治疗? 硬气地拒绝了他的药。 结果,将自己给治成了这副鬼样子? 君砚尘的情绪变得愈发烦躁起来。 一切都是黎落落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他担心她做什么? 正打算将女人的外衫拉上,忽然,目光无意一瞥! 竟然在黎落落背后伤痕累累的肌肤上,捕捉到了一半带血的波云状烫伤疤痕!! 他的身体陡然一僵。 不可置信地扭头望了过去,心脏也随之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猛地看向了黎落落憔悴的面庞。 这是…… 怎么会? 黎落落怎么会有这样的烫伤疤痕? 暗卫禀告的线索在君砚尘耳畔回荡着,黎落落也曾在那场火灾后休养过一段时间,他的瞳孔狠地缩了又缩,充满了震愕。 君砚尘压着心头的颤动,拿起旁边的巾帕,一点点的帮她擦去了身上又渗出的鲜血,动作轻柔地将那块烫伤疤痕的血污擦拭干净…… 翻飞的皮肉,和褐色波云状的烫伤疤痕,组合呈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和当年救他的那个小姑娘的一模一样! 君砚尘的脸色骤然大变。 如果黎落落就是他要找的小姑娘,那…… 云嫣然又是怎么一回事? 手中为何有那半枚血色玉佩? 还能说出他和那个小姑娘发生的一切? 无数疑惑在胸口升起,君砚尘看着面前昏迷的女人,幽暗似海的瞳眸,暗流涌动。 黎落落背后有伤疤的事错不了! 其他的问题,必须要让京中的暗卫再去调查个明白! 他一定要搞清楚那个小姑娘究竟是谁!! 黎落落背后纵横交错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渗着血,大面积的污染了上过药的部位…… 君砚尘看着手中的帕子,犹豫了几许,重新帮她做起了清理。 又拿起了床头上的金疮药,沾摸在了纱布上,在伤处涂抹了起来…… 昏迷的黎落落感受到痛意,双肩轻轻抖动了下。 君砚尘登时一愣。 呵…… 她也会知道疼吗? 她在他的面前是那样的倔,他还以为她早就没了痛觉! 君砚尘坐在床榻旁,手上的力道放的无比轻柔,看着偏头趴着在枕上,弧度流畅的脸庞,冷不丁地想起在数月前…… 黎落落还是对他百般讨好,笑颜如花的模样! 明明他最讨厌谄媚于他的女子! 但现下也不知怎的,再想起来,竟然觉得没有那么反感了。 甚至…… 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怀念!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君砚尘顿时惊愕,下意识地看向了黎落落。 女人依旧昏迷着,五官姣好明艳,衣衫半褪,肤色雪白,曲线曼妙…… 刷的一下! 君砚尘滕地下站了起来,快速将外衫披在了女人了身上,遮挡住了那令人遐想非非的风景,却驱散不了那抹独属于黎落落的体香。 他的耳尖染上一层薄红。 心底里还席卷着一股陌生的躁热。 他…… 对黎落落? 怎么可能? 疯了吧? 君砚尘难以接受,立即疾步走出了主帅的营帐。 “王爷!” 流云见到他出来,急忙上前禀告,“燕州的残局已经清理,当地的官吏和百姓成功救出,南照统领那三万敌军的将帅已经抓获,并带到了军营里来,只等着您审问……” 君砚尘轻嗯了一声,眼底有寒光闪过。 “催促京城中的暗卫,快点调查清楚黎落落这个女人,一有消息,记得及时禀告本王,还有……” 说到此处,君砚尘一顿,余光看向了他的营帐内。 “王妃若是醒来,也记得和本王说一声!” “属下遵命!” 流云应下。 君砚尘处理起了燕州后续的诸事。 黎落落的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严重透支的身体,让她足足睡了一天一夜,这才清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王妃,您终于醒来了!” 连翘一直坐在床榻旁守着,在听到了动静后,惊喜地抬起了头。 “您感觉身子怎么样了,伤口还痛不痛了?” “好多了……” 黎落落的脑子乱糟糟的,感觉和快要爆炸了一般,头疼欲裂,无数记忆碎片涌入,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一下皱紧了眉头,猛地起身坐在了床榻上,问起了面前的连翘。 “燕州怎么样了?夺回来了没有?东来没败吧?还有七皇叔,他醒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