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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帝 匿名青花鱼 2423 2024-07-15 10:59
   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皇上同意了,把裴扬风送去边关。那年叶栖华十一岁,偷偷看了裴扬风好几眼。裴扬风也对着他眨眼,嘴角噙着活泼的笑意。后来叶栖华听说兀烈国来犯,幸好裴扬风早就加固了长秦关的防御,装上连弩台和炮塔。兀烈国的铁骑止步在长秦关外,损失惨重,悻悻而归。   裴扬风并非常驻边关,他经常回来。有时候是偷跑回来的,皇上也不管他,最多派太监去骂裴府几句。   叶栖华就常常站在高处看北方的烟尘,若有一人黑衣红马饮酒高歌奔驰而来,那必然是裴扬风回来了。   那般潇洒肆意,那般洒脱畅快。那时十四岁的叶栖华在深宫中为母亲抄着善德经,忍不住地想:若哪日能离了这烦人的皇城,与他同游这万里江山,该有多快活?   景华三年,有刺客入宫连放数场大火。在京郊练兵的宣国公迅速带亲信入宫保护皇上,当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玉玺盖在了封王的圣旨上。   宣国公从此成了宣王。   叶栖华看着身旁宫人冰冷的脸,止不住冷笑:“国舅好本事。”   裴扬风温声说:“都是拜陛下所赐。”   叶栖华心中一片刺骨的冰冷。裴扬风竟然已经……恨他至此。   大雨过后的秋风冷得渗进骨头缝里。   他肆意潇洒的舅舅不见了,新上任的摄政王笑容温柔眼神冰冷,轻轻掐断了一根烛芯:“陛下记得吗,今天是月白的忌日。”   叶栖华心中钝痛,他胸中积攒了太多不敢言说的情愫和爱恋,痛苦嘶吼着在心肺间冲撞着。他忍不住想要刺激裴扬风,冷冷地回答:“朕记不住一个奴隶是什么时候死的。”   裴扬风反手一掌狠狠扇在叶栖华脸上。   叶栖华被打得一头撞在地上,耳朵和脑子里都是轰鸣声。他怀疑自己的头颅已经被从脖子上打下来了。   裴扬风握住了他的脖子,握剑的手掌慢慢收紧,眼底仍是冰冷的笑意:“陛下这次记住了吗?”   叶栖华喉中涌出腥甜的味道,模糊地想:他恨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我……   裴扬风松了手,接过宫女托盘中的帕子擦了擦手。   叶栖华咳出满手的鲜血:“咳咳……咳……”   “陛下,”裴扬风说,“臣,失礼了,请陛下恕罪。”   叶栖华说不出话来,捂着差点被掐断的脖子艰难喘息。   裴扬风离开了,宫女捧着帕子为叶栖华轻轻擦拭脸上的血迹,轻轻叹息:“陛下受罪了。”   “朕该得的,”叶栖华闭上眼睛,“朕……咳咳……朕当年一道圣旨,让林月白惨死关外。国舅如何恨朕,都是……咳咳……朕该得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消弭裴扬风的恨意,可今日就算他如何挑衅,裴扬风都没有杀了他。   叶栖华相信命就是一切,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就能等到……心意圆满的那一天。   裴扬风梦见自己坐在旧府的桃花下,翻着西月楼里贵族子弟们刚作的新诗。这群小崽子写的诗实在太无聊,连艳诗都能写出一股剩汤兑凉水的味儿,裴扬风看的昏昏欲睡。   三月暖阳熏得花香刺鼻。   一道白影轻盈得像一只蝴蝶,翩然掠过桃花间从天而降,手中寒光袭向了裴扬风喉间。   裴扬风闭着眼睛,迅速抬手捏住了来人纤细的腕骨,那人笑着痛呼一声,整个人软绵绵地倒进了裴扬风怀里。他嗓音轻软,眼瞳是深海般的蓝,面容美得像只山间妖魅。他笑着抱怨:“公子武功又精进了!”   裴扬风懒得睁眼,漫不经心地摸着他的柔滑的发丝:“你怎么跑到皇城来了。”   林月白笑嘻嘻地撒娇:“长夜山的别院里没有公子,我呆着烦闷,不如来帮公子欺负那些看你不顺眼的老古董们。”   “胡闹,”裴扬风曲起手指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敲了一下,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就你聪明。”林月白捂住额头“哎呦呦”叫着疼,等裴扬风收手,又笑嘻嘻地去搂他脖子。   林月白身子很轻,窝在他怀里就像窝着一只猫儿一样。   裴扬风继续看他的艳诗:“一来就拿刀捅我脖子,怎么,在别院没人管你,胆儿长肥了?”   林月白抿着嘴笑,裴扬风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林月白心虚地开始转移话题:“公子你看的什么书?”   “好书,”裴扬风扔了书卷,把林月白压在身下,吻在他桃花一样的唇上,在唇齿交缠间低喃,“我慢慢教你……”   那是景灏十六年,先帝还在位,裴扬风刚被从宣武侯升成了宣国公。院里桃花开得绚烂之极,花瓣蹁跹飞舞,落在林月白柔滑如瀑的黑发上。发梢微微有一点卷,乖巧地堆在裴扬风胸前。   那是他和林月白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春天。   裴扬风慢慢睁开眼,怀里是空的。树上没有桃花,几片枯黄的树叶孤零零地挂在枝头。   一个轻软沙哑的声音响起:“国舅今日未去祭拜太后。”   裴扬风缓缓坐起来,脚下满地的酒坛丁零当啷碰撞作响。叶栖华刚从皇陵回来,穿了一身素白的孝衣,连发饰都是白玉的。   叶栖华那日被裴扬风伤到了嗓子,说话时仍牵扯着几分痛意。他看到裴扬风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于是缓缓走到了裴扬风面前。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叶栖华微怔,举起手在裴扬风面前晃了几下:“国舅?”   裴扬风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用了些许凶狠的力道:“为什么要穿白衣?”   叶栖华感觉手腕快要被裴扬风掌心的温度烫伤了,他虚脱地跪在了裴扬风双腿间,皱着眉说:“今日是太后忌日……”   “不许……以后不许穿白衣,”裴扬风紧紧攥住他纤细的腕子,“你这个样子,太像月白了。”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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