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墨时御独守空房
另一边。 夜幕降临,茭白的月光似银粉,透过落地窗折射进卧房。 床上,墨时御伪装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小娇妻今晚的到来…… 空气中,顿时氤氲着一股极其寒冷刺骨的气息。 该死的,人呢? 墨时御终于有些装不下去,一个挺腰起身,俊美如斯的脸廓黑沉无比,薄唇紧绷成直线,目光幽深且冷冽。 他直接打电话给顾北,“人呢!” “墨先生,什么人?”顾北在隔壁的书房还有点一脸懵逼。 毕竟自从墨先生有了小娇妻以后,他们这里的监控就全部关闭了,墨先生也压根不让他们看那种限制级的画面。 所以导致每到了晚上的这个时间段,都昏昏欲睡。 墨时御顿时一脸的不痛快,咬牙切齿地道:“慕云曦那个女人死到哪里去了,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她还没回墨家庄园?” 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以她的智商,应该知道晚上该回家吧! “……咳咳,墨先生,您是说慕小姐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出现?” 顾北心里咯噔一跳,打开监控一看,果真只有他们墨先生独守空房。 喃喃自语地道,“不应该啊!” 就算是NASA集团通知入职,那一般来说也都是明天早上。 “你问问她是不是去NASA集团了,到底那边是怎么给她通知的?”墨时御现在一肚子气。 他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天晚上都很期待着那个女人的触碰…… 而且,昨晚她亲口告诉他,等她想清楚之后,她就开始主动跟他做夫妻之间的事情。 可现在,墨时御发现自己被慕云曦画了一张大饼,这张大饼就构建在他的脑海中,回执不散,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吃上这口饼。 越是想到这一点,墨时御现在就越是烦躁不已,甚至都有点抓狂了。 他抬起手捻了捻太阳穴。 妈的,头疼。 “墨先生,您先别急啊,我这就去问。”顾北发现自己就像是一个中介。 墨时御摸了一下寂寞的大床,他眼睛涌着阴骘的血丝,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独守空房那味道。 明明是她嫁到墨家来伺候他,现在怎么有种反过来的感觉? “顾北!!!” 墨时御盯着右上角重新闪烁着红点的摄像头,再次大声的厉吼催促! 顾北震耳欲聋,心脏都有些受到惊吓了,不是,他们墨先生是真不怕被别人听见吗? 就在这时,三楼被关禁闭打游戏的墨时棠,摘下耳机,恰好听得到了一抹席卷着怒火的男音。 可他只听了个尾巴,再仔细去品的时候,这道声音已经消失了。 而且,这道声音,怎么这么像他的植物人大哥墨时御的声音? 墨时棠愣了愣,吸了吸鼻子,他该不会打游戏打的已经幻听了吧?精神萎靡了? 算了算时间,他今天打游戏都已经超过24小时了。 长期打游戏,是会精神上出现问题的。 “兄弟兄弟,开枪啊,我给你捡了一把喷子,你怎么不上啊,喂,挂机了?”耳机中隐隐传来他队友麦克风的声音。 “我不打了,先下了!”墨时棠急匆匆给那头回了一句。 队友:“……” 真是Z国好队友啊,专坑兄弟。 墨时棠下了游戏以后,以最快的速度关了房间灯,随后钻上床,用被子蒙住脑袋…… 世界忽然安静了下来,可他的耳边却出现了一声声的枪声,游戏声,队友催促声。 我的妈,完蛋了,幻听严重了。 …… 主卧房间内。 墨时御有些抓狂地来回在房间踱步,他一脸阴沉,像是多动症一样,一会儿拿拿书架上的书,一会儿拿拿桌上的苹果。 “顾北,你怎么还没好!” 男人抬起一双阴骘幽深的黑眸,声线极其冰冷地问道。 “墨先生,好了,我问了一下NASA集团的设计部门,她们说通知的没错,就是明天早上九点,已经通知慕小姐了。” 顾北的声音急忙传来。 墨时御听到这里,拿着手上的苹果,用匕首狠狠地刺进心骨处,俊脸仍然泛着冷意。 “那她去哪了。” 今天在安北城和慕云暖的订婚宴上,他明明已经帮她找回面子了。 她还有什么不痛快的,难道是他帮她报复的还不够爽? 不如让安家直接破产吧,这样她会不会好受一点。 墨时御的想法十分疯狂,疯的有点厉害。 “这,我现在查查看,但是需要点时间,我也想不通,这么晚的时间,慕小姐能去哪里呢……” 顾北百思不得其解,毕竟都晚上十一点了,怎么着也该回墨家庄园了。 而且慕小姐是个有责任心的女孩子,她明知道每天晚上都要帮墨先生擦身体,怎么会今晚不回来呢? “顾北,你说,慕云曦会不会已经知道我是装的植物人了?”墨时御忽然有些怀疑地道,他没自信心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失去了这股自信心。 大概,是从昨天晚上就出现这种奇怪的感觉的。 这种直觉,偏偏还有些越来越强烈了。 “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说不定她白天已经认出我了?”墨时御推测地说道。 毕竟白天的时候,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又是面对面,不像是那天晚上在车里她意识不清楚的时候。 他被她赶走,坐在车里的时候,就有这种怀疑。 难怪当时他有种被算计的感觉,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了。 “墨先生,我想应该不可能吧,慕小姐要是知道您是装的植物人,又何必受这么多委屈啊?” 更何况,如果慕云曦真的知道,第一时间不也是高兴吗? 毕竟墨时御是她的丈夫,不是植物人,多好。 “慕小姐应该也没有心机深沉到那种程度,她知道了,还装作陪您演戏?”顾北怎么想都觉得慕云曦不是这种类型。 “……你说的也是。” 墨时御沉了沉目。 冗长的安静后,墨时御忽然灵光一现,脸色有些凝固:“该死的,那她就是想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