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口干舌燥，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站在那里就是名片。 　　 顾少霆的这张脸，实在太有辨识度了。 　　 见程宁有些招架不住，顾少霆及时接过话茬：“好了，我和程秘书去附近逛逛。” 　　 “好好。”主办方们笑着应下，程宁总算得到喘息机会。 　　 接下来，她跟着顾少霆游弋在晚会各个角落，与各色各样的贵人交流，学到了一点社交技巧。 　　 源源不断的人毛逐自荐，希望顾少霆能赏他们一个面子，达成合作抑或加个联系方式。 　　 面对创业者的搭讪，顾少霆一概拒绝， 　　 经商这么些年，他见过的创业者，没有一万也有一千。 　　 他们有没有潜力，顾少霆一眼就能看出来。 　　 只有少部分表现满意的创业者被顾少霆答应接触，其余人都被他无情拒绝。 　　 二人正在晚会闲逛，其中一位主办方忽然走到顾少霆身边，笑着发出邀请。 　　 “顾总，事后您可否给个面子，跟我们一起吃个饭？” 　　 程宁谨慎的看着顾少霆，他淡淡点头：“可以。” 　　 对顾少霆来说，参加酒局跟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他没有意见，程宁也同意了。 　　 但她心底有些忐忑。害怕又遇到和上次一样的情况。 　　 现在的她，已经不敢在晚会上喝酒了。 　　 察觉到程宁的局促不安，顾少霆更加恨铁不成钢了，敲了敲她的脑门。 　　 “有我在，怕什么？”语气里是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来的宠溺。 　　 程宁撇嘴，有些心虚：“我不想喝酒。” 　　 “这次，不会有人逼你喝酒。”顾少霆对自己的地位十分自信。 　　 接下来，又有许多人找顾少霆搭讪，介绍正在进行的项目，争先恐后递名片。 　　 身为顾少霆的贴身秘书，程宁不可避免的收到了许多名片。 　　 整场下来顾少霆气场十足，不仅替程宁回绝了空有名头的庸才，还帮她筛选了一批人才，纳入麾下。 　　 他一边走，一边告诫程宁：“下次遇到这种投递名片的创业者，记得仔细分辨。” 　　 “说空话、没有实际行动，对未来抱有美好幻想的人，不能结交，这些也是你的通病。” 　　 程宁小脸一红，唯唯诺诺答应：“好。” 　　 她隐隐约约猜到，陈风叮嘱她的话，其实是顾少霆想说的。 　　 顾少霆继续教育她：“再就是注意措辞，你写的策划案，我压根没耐心看下去。”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是顾青媛，写的策划案也比你厉害，只是输在了逻辑表达上。” 　　 直到此时，程宁才反应过来，明白顾少霆带她参加晚会的用意。 　　 “你是带我来学习的吧？”她没忍住，开门见山问顾少霆。 　　 他轻咳一声，果断否认：“怎么可能？我可不想从头培养一位秘书，以你的能力，也就这样了。” 　　 程宁不服气的抿嘴，没敢顶撞顾少霆。 　　 她知道，顾少霆表面对她态度恶劣，实际上，还是很希望她能成长起来，独当一面。 　　 “我会努力学习的！”她暗自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