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商业手段高超，我自愧不如，希望您能在这方面多指点指点我。” 　　 他皮笑肉不笑，以商业互捧反击：“什么话，程秘书已经很有天赋了，年纪轻轻当上顾总的贴身秘书，商业能力有目共睹。” 　　 一番商业互捧下来，程宁终于受不了了。 　　 再这样下去，直到饭局结束，她都无法探听出张总的真实想法。 　　 到后半场，程宁主动提及他的项目，真诚发问。 　　 “您还记得前不久，我和另一位同事前去寻求合作的项目吗？” 　　 “当时我有许多考虑不周的地方，现在想来，做得确实不对，也做出了改正。” 　　 “不知道您是否还有合作的意思？” 　　 负责人为难，举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不知该作何回答。 　　 直接拒绝，势必会惹得顾少霆不痛快，但要是答应，也太随便草率了。 　　 顾少霆见张总面露为难，轻咳一声，帮程宁讲话。 　　 “张总，您大可放心，程秘书履历虽小，但有一颗知错能改的心，您可以试着接触一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总再想拒绝，也得掂量着来。 　　 他沉吟道：“那你详细说说吧。” 　　 程宁献宝似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策划案和资料，一一摊开，展示给张总看。 　　 她开始逐一介绍：“首先，您看这份新编写的策划案……” 　　 顾少霆静静听着，直到程宁讲完，还不忘补充：“她的方案和项目匹配度很高，您可以考虑考虑。” 　　 张总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敷衍点头：“是啊。” 　　 程宁心知仅凭策划案还无法打动张总，便拿出记录的资料：“您也可以看数据，能更直观的表明项目现存的问题和发展前景。” 　　 起初，张总并不觉得程宁能写出令人眼前一亮的资料。 　　 可认真看完，他才发现程宁的进步很大。 　　 一番讲解后，张总的表情愈发震惊，直到最后，彻底拜倒在她的文采与见识下。 　　 如此明显的变化，真的是半个月内能做到的吗？ 　　 张总不敢想，也想不到。 　　 事实证明，程宁写的策划案很对他的胃口，整理的数据相比之前，也多了许多可信度。 　　 张总确实觉得很满意，点头认可：“不错，程小姐写的策划案我很满意，也很符合目前正在进行的项目。” 　　 闻言，程宁面色一喜，松了口气。 　　 她这次来，本就抱着拿下合作、挽回损失的想法。 　　 张总愿意认可她，实在太好了。 　　 可他也很为难，讪笑着拒绝了：“好是好，不过……” 　　 “不过什么？”仅仅两个字，程宁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张总叹了口气，把话说完：“不过这个项目已经签了，不好反悔吧？” 　　 程宁两眼一黑，一下子无话可说。 　　 她本以为，只要得到张总的认可，项目就能顺利进行下去，再水到渠成合作。 　　 可她忘了，张总在第一次拒绝她之后，又和另一家公司牵线搭桥，眼下恐怕连合同都签了。 　　 她又该如何说服张总违约？ 　　 顾少霆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