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逛了一路，买了烤冷面、烤鱿鱼还有炸土豆。 　　 顾少霆大手一挥，全部买单。 　　 财力加持下，程宁一下子忘记了方才的不愉快，眨巴着一双星星大眼，问顾少霆。 　　 “想吃什么？我请你吧。” 　　 程宁带的钱不多，但足以请顾少霆吃一顿路边摊。 　　 顾少霆微微意外。 　　 他没想到，程宁会主动开口，要求买单。 　　 “没有想吃的。”他淡然拒绝。 　　 程宁却不愿放弃，劝说道：“路边摊很好吃的，相信我！” 　　 “请你吃一顿，就当赔罪了。” 　　 她小心翼翼斟酌着用词，轻咳一声：“路边摊并不全是垃圾食品，我认真反省了下，今晚确实是我有问题……” 　　 “身为贴身秘书，没有报备行程，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乱跑，给你添麻烦了……” 　　 程宁越说越心虚，扯了扯顾少霆的衣袖：“那个，你可以原谅我吗？想吃什么，随便挑。” 　　 她等了许久，都没听到顾少霆开口。 　　 她仰头，发现顾少霆神情怅惘，淡漠的眉眼透出一股子忧伤。 　　 顾少霆恍然想起，在国外出事跟程宁在一起的那几年，她也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还偏要拉着他一起。 　　 程宁不解其意，低声唤他：“顾总？顾少霆？” 　　 顾少霆回神，深邃黝黑的瞳孔注视着程宁，仿佛在辨认她与从前那个熟悉的女人，是否有相同之处。 　　 他别过脸，咳嗽了几声：“你随意。” 　　 不知是不是错觉，程宁总觉得顾少霆的脸和耳根有些红。 　　 见顾少霆没有阻止她在附近晃悠，她便大着胆子去了附近的关东煮小摊，要了一份关东煮。 　　 她端着已经盛好的关东煮，脱口而出：“老板，不要辣不加汤！” 　　 话音刚落，她忽然感到奇怪。 　　 她点的关东煮，向来要辣和汤，可为什么潜意识会引导她不要辣不加汤？ 　　 她刚想开口，又觉得这份关东煮是给顾少霆的，她的喜好，也许他吃不惯。 　　 程宁接过做好的关东煮，递给顾少霆。 　　 看清纸碗里的关东煮，顾少霆愕然，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已经三年没吃到过程宁给自己买的关东煮，而她，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喜好？ 　　 顾少霆的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掰正程宁的身子，强迫她直视自己。 　　 “你……还记得我吗？” 　　 原本，他以为程宁只是因受到刺激选择性失忆，可现在，他忽然燃起了一丝希望！ 　　 万一，程宁的失忆症状并不严重呢？ 　　 见程宁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顾少霆自知太心急，压着喉咙询问。 　　 “为什么给我买的关东煮不加辣不加汤？” 　　 程宁摇头，一脸迷茫：“可能是肌肉记忆吧。” 　　 不知为何，在给顾少霆买关东煮时，脑海里第一反应便是这句话。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顾少霆喜欢不加辣不加汤，程宁也没有头绪。 　　 顾少霆拧眉思索，迟迟没有动作。 　　 程宁等得心急了，干脆问他：“你还吃不吃啊？不吃给我吃。” 　　 单是帮顾少霆点关东煮，就浪费了不少时间。 　　 此刻，程宁只想大快朵颐一顿。